撩人.548

张泽禹吓得手里的勺子“当啷”一声掉进汤碗里，溅起的汤汁弄脏了餐布。

他慌乱地想拿纸巾擦，却越擦越脏，整个人缩成一团，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慕清挑了挑眉，看向左航。

慕清“你的心？”

她伸手沾了一点盘子里的番茄汁，在指尖捻了捻，

慕清“太酸了，我可不爱吃。”

她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干净手指，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

左航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委屈或者炸毛。他反而更兴奋了，身体前倾，手腕上的铃铛剧烈响动。

左航“酸才好啊。”

他压低声音，语调飘忽，

左航“酸才开胃。”

左航“甜的吃多了会腻，苦的难以下咽，只有酸的……能让你记住我。”

他的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狂热，像是要把她吞噬殆尽。

张极“疯子。”

对面的张极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空气里的火药味瞬间被点燃，紧张到几乎凝固。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领口敞开着，露出的铂金链子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他没有看左航，而是看着慕清，眼神理智得近乎冷酷。

张极“他的意思是，他在为你表演一种名为‘自我毁灭’的艺术。”

张极用一种解剖学般的口吻说道，

张极“他在赌你会不会因为猎奇而多看他一眼。”

张极“这种行为在心理学上叫表演型人格障碍，但在你的游戏里，这叫‘情趣’。”

慕清终于放下了酒杯，鼓了两下掌。

慕清“精彩。”

掌声清脆，却不带半分温度。

她环视了一圈，

慕清“真的精彩。”

她拿起叉子，叉起朱志鑫切得大小不一的牛肉，送进嘴里。咀嚼的时候，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苏新皓。

苏新皓正低头喝水，感受到视线，他放下杯子，回以一个温和无害的微笑。

苏新皓“合胃口吗？”

慕清“肉有点老。”

慕清咽下食物，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慕清“不过，戏挺新鲜。”

毕竟，拙劣的表演看多了也会腻。

她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沉闷的声响。

慕清“饭吃完了。”

她走到客厅中央那张巨大的真皮沙发前，坐下，双腿交叠，姿态慵懒，

她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面前人，仿佛在审视自己的所有物。

慕清“接下来呢？没有余兴节目？”

苏新皓也站了起来。他走到一旁的唱片机前，挑了一张黑胶放上去。

是一首节奏诡异的爵士乐，萨克斯的声音像是在深夜里游荡的幽灵。

苏新皓“当然有。”

苏新皓转过身，背靠着唱片机，手指摩挲着那枚黑曜石戒指，

苏新皓“不过，这次的节目，需要你自己来选。”

他指了指还坐在餐桌旁的那四个人。

苏新皓“今晚，这里就是一个超市。”

苏新皓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

苏新皓“货架上摆着四种不同口味的商品。”

苏新皓“你有权决定，把谁带走，或者……把谁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