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新皓“是啊。”
苏新皓甚至没有反抗，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任由对方的指节因为用力而硌着自己的锁骨。
他垂下眼，平静地看着朱志鑫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苏新皓“我是枪。”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朱志鑫，又飘向角落里的左航。
苏新皓“那你们是什么？”
苏新皓“是靶子？还是连当靶子都不配的……废料？”
朱志鑫“你找死！”
朱志鑫被这句话彻底刺穿，理智断线，怒吼着挥起了拳头。
拳风凌厉，直冲苏新皓的脸颊。
苏新皓“打吧。”
苏新皓看着那个在自己瞳孔中不断放大的拳头，不仅没躲，反而迎着拳风，将脸往前凑了一点。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讥讽的弧度。
苏新皓“这一拳打下去，你猜，明天慕清看到我脸上的伤，会怎么做？”
苏新皓“是会心疼我这个‘功臣’，还是会更加厌恶你这个只会用暴力的莽夫？”
朱志鑫的拳头，硬生生地停在了距离苏新皓鼻梁不到一公分的地方。
那句“更加厌恶”，像一道无形的紧箍咒，死死地勒住了他所有奔腾的怒火和理智。
他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无力。
苏新皓“放开。”
苏新皓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带任何感情。
朱志鑫的手指在剧烈颤抖后，一点一点地松开了。
他揪住衣领的手无力地垂下，整个人像是被瞬间抽干了所有力气。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颓然地跌坐回沙发上，痛苦地用双手抱住了头。
左航“我们……我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角落里，左航的声音终于带着浓重的哭腔传来。
左航“就像一群傻逼，被人耍得团团转，到头来还要在这里互相撕咬……”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客厅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朱志鑫压抑的、粗重的喘息声。
苏新皓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被抓皱的衣领，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他走到客厅中央，那个唯一被微光照亮的地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溃不成军、沉浸在自我否定中的“同伴”。
苏新皓“想翻盘吗？”
这四个字，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朱志鑫和左航几乎是同时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和泪痕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
就连一直沉默不语，仿佛置身事外的张极，也终于动了动。
他从阴影里抬起头，露出一张冷峻的脸。
张极“怎么翻？”
张极的声音很冷，像冰碴一样，带着深刻的怀疑和嘲讽。
张极“再去给她当免费的搬运工？还是去当那个在宴会上被所有人观赏的猴子？”
苏新皓“当然不是。”
苏新皓缓缓转动着无名指上那枚黑曜石戒指，冰冷的触感让他无比清醒。
他的眼底，闪烁着幽暗而危险的光芒，像深夜里伺机而动的野兽。
苏新皓“既然她想看狼撕咬羊群的好戏，那我们就演给她看。”
苏新皓“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逐一扫过在场每个人的脸，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苏新皓“这一次，谁是狼，谁是羊，那得由我们自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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