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操！”
左航低低骂了一声，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磨过。
喉结……
他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喉结。
那个平时他根本不会注意，甚至洗澡时都不会多停留一秒的身体部位，此刻却像被点了一把看不见的火，灼热感一路从脖颈烧到耳根。
她的目光，她画的那个破圈，还有她那句轻飘飘却又分量十足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钩子，精准地勾住了他的魂，让他坐立难安，心神不宁。
这算什么？挑衅？赤裸裸的挑衅？还是……纯粹把他当猴耍？
他之前还想着怎么“拿下”她，三个月让她服服帖帖……现在看来，自己从头到尾，彻彻底底，就是那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小丑！
那张自拍，他以为是吹响反击的号角，结果呢？转眼就成了她进一步调戏他的新道具！新乐子！
羞耻感像是涨潮的海水，瞬间淹没了他。愤怒的火焰在他胸腔里乱窜，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偏偏，在这两种让他几欲发狂的情绪之外，还有一种他极力想要否认，却又该死地清晰的、被精准撩拨后的异样悸动，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被她牵着鼻子走！
那个赌约！那五万块！还有他那比钱还重要的该死的面子！他左航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左航猛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这他妈的比让他现在上台连唱三首摇滚还难。他走到书桌前，一把抓过桌上那支常用的钢笔，在摊开的草稿纸上胡乱画着，不成形的线条扭曲在一起，像他此刻乱成一团麻的思绪。
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单纯觉得好玩？看他像个傻子一样团团转很有趣？还是……她对他，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哪怕只有头发丝那么细的一丝丝的“感觉”？
这个念头刚从脑子里冒出来，就被他自己狠狠一巴掌扇了回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那种女人，浑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近，熟人也滚”，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她分明就是在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看着他为她一句话就抓狂失措的游戏！对，就是游戏！
慕清“看心情。”
慕清“你唱什么，我听什么。”
慕清“这张，比你唱歌的样子，更让我有点感觉。”
慕清“尤其是这里。”
她曾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精心设计好的陷阱，每一个标点符号都透着算计，一步步引他深入，让他方寸大乱，让他原形毕露。
左航“妈的！”
左航烦躁地扔开手里的笔，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声响，像是在替他尖叫。
他再次抓起手机，点开和慕清的聊天界面。那个红圈依旧那么刺眼，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手指悬在输入框上方，抖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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