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安缓步走到她面前,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夫人以后不要想着试探我,就不会有这些误会了。”
他的语气暧昧,眼神灼热,看得沈言卿脸颊又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她猛地推开他,往后退了两步,攥紧了手中的行囊:
“你做梦。”
谢淮安直起身,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又被深沉的暗潮取代。
东边太阳还没升起来,这芦苇荡里,晨露未晞,人迹罕至,想来也正是杀人的好地方。
他慢悠悠地跟上了沈言卿的脚步,朝着那人的背影喊道:
“夫人别急啊,去长安的路还长。”
沈言卿脚步一顿,后背绷得笔直,前世她并未参与昨天的事情,谢淮安换了檄文,晚上周墨就找上门来,坦白身份,想要杀谢淮安。
但是这一世,除了她和谢淮安的关系不一样了以外,再被她这么一搅和,所以剧情出现了偏差。
那么......周墨呢?
天还没亮透,鱼肚白刚漫过天际,晨雾像化不开的浓墨,缠在一人多高的芦苇荡上。
靴底碾过露珠,发出细碎的声响。
“小心些。”
谢淮安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低沉而警惕。
话音刚落,芦苇丛中猛地窜出四道黑影,清一色的玄色劲装,腰间佩着虎贲卫专属的令牌,手中长刀带着寒光劈来,直取两人要害!
沈言卿反应极快,手腕一翻,软剑瞬间出鞘,剑身在晨雾中划出一道冷光,侧身避开当头劈下的刀刃,反手就往对方心口刺去。
“叮——”
金属碰撞的脆响划破晨雾。
沈言卿借力后退半步,目光扫过那四个虎贲卫,指尖已经摸到了藏在袖中的暗器。
她余光瞥见谢淮安并未动手,只是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芦苇丛深处,打斗间她用余光,朝芦苇丛中一瞥。
果然,随着一声轻响,芦苇丛被人拨开,周墨一身青色衣袍,缓步走了出来。
他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目光却直直锁在谢淮安身上,仿佛没看见旁边激战的场面。
“淮安,我们兄弟俩聊聊吧?”
他语气熟稔,像是在邀约老友,随即抬手,引着谢淮安往不远处的桌案走去。
那里摆着两壶酒,两个酒杯,竟是一副践行的模样。
一边是刀光剑影,长刀劈砍,软剑穿梭的声响不绝于耳;
一边是温言软语,仿佛久别重逢的兄弟要叙叙旧情。
晨雾缭绕中,这诡异的画面透着刺骨的寒意。
沈言卿眼神一凛,下手愈发狠厉。
软剑如灵蛇般游走,精准地避开对方的攻击,同时找准破绽,一剑封喉。
第一个虎贲卫倒地时,鲜血溅湿了芦苇的根部;
第二个被她斩断手腕,长刀落地的声响惊起几只水鸟;
第三个、第四个也没能撑过片刻,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四个虎贲卫便尽数倒在血泊中。
沈言卿抬手,用帕子擦干净软剑上的血渍,剑身寒光重现,她顺势将剑插回腰间。
刚直起身,抬眸望去,心脏猛地一缩。
只见谢淮安手中握着一柄短刃,已然刺入了周墨的胸口!
她拧紧眉头,眼底满是疑惑。
她已经杀了藏在暗地里的虎贲卫,谢淮安完全可以用其他方式,让周墨活下去,却为何非要刺这一刀?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浩然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他本是去谢淮安暂住的地方寻两人,听周婆婆说他们已经上路,便急急忙忙追了过来,刚冲进芦苇荡,就看见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整个人都僵住了,满眼的不可置信,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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