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谢淮安回到家中,满身酒气,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新帝宣召他入长安,明日便要启程,如上一世一般,片刻不得容缓。
为此周墨和张浩然他们,为他践行,府衙众人聚在一起喝了点酒。
“夫君,你怎么了?喝醉了?”
她的声音中透着担忧,伸手扶住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门外送谢淮安回来的人听见。
她的指尖看似关切地按在他的手臂上,实则暗暗用力,压低声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谢淮安,你知不知,你这人很奇怪。”
明明能够提前避免的意外,可他偏偏不做改变,就仿佛打算照着前世的发展,再重新走过一遍。
那他们重生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谢淮安眸色沉沉,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夫人说笑了。”
他很快收敛神色,声音温润依旧,眼底却翻涌着暗潮。
“说笑?和你谢淮安,我从不说笑。”
沈言卿想起白日里他看向自己那一眼,或许他从来没有相信过她。
而这一切的来源,除了她这个人,那就只剩自己的身世了。
所以上一世即便她为他挡了一剑,都已经要死了,他都不相信,她会为他而死。
谢淮安眯了眯眼,手腕翻转间,手中银针朝着沈言卿刺去。
可沈言卿早有防备,以手做剑指,精准打在他的手腕上。
谢淮安的手一麻,银针 “叮” 的一声掉在地上,随即袖口朝着沈言卿的面上一拂。
“谢淮安!”
沈言卿屏住呼吸,背过身去,却被谢淮安拽住手腕,拉了回来。
两人脚下一番较量,互不相让,忽地门外传来动静。
“夫人,可是公子喝醉了闹腾?需要我帮忙吗?”
前些年沈言卿行医时,救下的周婆婆,听见主屋的动静,起身来到门外询问。
就是这么一晃神的间隙,沈言卿被他这么一绊,瞬间失去平衡,她下意识地抓着谢淮安的衣袖,两人一起朝前跌去。
幽微不明的烛火中,沈言卿被他压在身下,眼神锐利地朝着他一眯,而后朝着屋外扬声道:
“婆婆,没事的,我一个人能行,您先休息吧。”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推谢淮安,示意他赶紧起来。
不料这人就撑在沈言卿上方,声音淡淡地说到:
“夫人,当初你给我的选择,我想通了。无论是丧夫还是夫妻不和,我都不选。”
他忽然低笑一声,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如果注定你要死在我的手里,那么......这次我是真的希望,是在为夫的床上。”
他说着伸手抽去沈言卿发间的银簪,随手将其扔到不远处的梳妆台上。
青丝如瀑般滑落,使得她的容颜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温婉。
“常言道,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既然老天都愿意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你我夫妻,总该坦诚相待才是。”
沈言卿看着他下一步便是去解自己的衣带,眼神微微一暗,狗东西,嘴上说着坦诚相待,自己却和她耍心眼子。
她伸手,拽着衣带的末端,下一瞬手腕绕了一个圈,睨了他一眼示意他松手:
“夫君,宽衣解带这种事情,就不劳烦夫君了。”
沈言卿用力拽了一下,却发现拽不回来。
她果然猜得没错,这狗东西分明就是想要用这天蚕丝织的腰带绑她。
谢淮安盯着沈言卿不吭声,似乎没料到,会被她发现自己的真实目的。
沈言卿见他沉默,随即当机立断,就着衣带单手环上他的腰,一条腿用力踹向他的膝盖,单手抵在他的肩上,用力一个旋身,刹那之间调换了两人的位置,将他压在身下。
还以为她是五年前那个身体瘦弱,任他摆布拿捏的小可怜啊?
“夫君,坦诚相待这种事情,只有一个人坦诚,显然是不够的。”
两人的角色瞬间调换,沈言卿的手臂抵着他的喉咙,空出一只手来,指尖沿着他的手背往上,一寸寸地划过他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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