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也是他的仇人吗?
他就这么作壁上观,冷眼看着自己在他面前演戏,是因为沈明朗,还是因为她那不知是谁的,生父?
“看来,你也不是,真的那么傻。”
他身体靠回厢壁,姿态看似放松,但那股压迫感丝毫未减。
“那么这一世呢?我并没有让你救我,你却把我带了回来。是想继续利用我,还是......”
她起身站了起来,地上虽然垫着毯子,但冬夜寒凉,还是让她禁不住有些发抖。
她伸手扶着厢壁,侧身打算在谢淮安右手边坐下,忽地马车一个不稳,她猝不及防向前扑去。
谢淮安伸手勾着她的腰,将人拽了回来,她径直扑到了他的怀里,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头顶传来他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带着一丝极淡的,近乎嘲弄的玩味:
“我有个提议,你放考虑一下?”
沈言卿撑起身子,抬头,正对上他俯视下来的目光。
那眼神幽暗,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清晰地倒映出她此刻的模样。
“什么?”
她一只手抵在谢淮安的胸膛上,另一只手撑在坐具边缘,拧眉看着他。
沈言卿被他指尖冰凉的触感激得浑身一颤,他的指尖不知何时,已经挑开她的领子,落在了那伤处。
即便是换了一具完好的身体,此刻被他精准抵住,也仿佛重新感受到了利刃穿胸的剧痛和冰冷。
她猛地用力,试图再次挣开他的钳制,手腕却被他另一只手轻易扣住,反剪到身后。
这个姿势让她几乎完全贴在他胸前,动弹不得,只能仰头怒视着他。
“谢淮安!你无耻!”
羞愤染红了她的耳尖,也让她眼底的火焰烧得更旺。
“做我的夫人吧,贴身保护我,你想要的答案,真相,由你自己来找。”
谢淮安看似平静的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谁要做你的夫人!你这是乘人之危!”
沈言卿挣扎着,若非眼下这身躯太弱,她真的想扇他一巴掌。
他是变态吗?上辈子那么对她,这辈子居然还想让她嫁给他?
“乘人之危?”
谢淮安重复着这四个字,低低地笑了,那笑声在密闭的车厢里震动,带着胸腔的共鸣,熨帖着她紧绷的身体,却只让她感到更深的寒意。
“沈言卿,你是不是忘了,现在你是我的俘虏,合作总得有令我心动的筹码吧?”
他的指尖没有离开她心口的位置,反而微微用力,那一点压迫感清晰地传来,如同无形的烙印。
“做我的夫人。”
他重复,语气不再是玩笑,而是带着一种沉沉的,不容置疑的意味,
“不是妾,不是婢,是名正言顺的谢夫人。”
他刻意停顿,看到她瞳孔微缩,才继续道,
“你想查的,你想知道的,那些藏在沈家灭门案背后的魑魅魍魉,那些连我上一世都未能完全找到的真相......你可以亲手去翻,去挖。”
他的声音压低,如同诱哄,又如同魔鬼的低语,一字一句敲在她心防最脆弱的地方。
“还是说,你更喜欢前世奴仆的身份?”
他微微偏头,呼吸拂过她颈侧,
“又或者,你怕了?怕再次靠近我,怕重蹈覆辙,怕......死在我手里,或者......”
他顿了顿,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她脖颈的动脉,带来一阵战栗。
“死在我床上?”
沈言卿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羞恼和怒气并存,这人到底是怎么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么让人羞耻又想入非非的话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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