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后的下午，木姣珠迎来了第一个小测试——与二队队员的友谊赛。虽然只是队内练习，但所有人都来了，连正在休假的老将许昕也特意赶回观战。

　　"放松，"上场前王楚钦帮她按摩肩膀，"就当平时练习。"

　　比赛开始，木姣珠紧张得前两个发球都失误了。但当她拿下第一个得分后，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她的移动虽然还比不上专业队员敏捷，但手上的技术已经足够弥补。最终，她以3:1取胜，最后一记反手斜线球甚至引得场边一阵惊呼。

　　"太漂亮了！"孙颖莎冲上来抱住她，"那个球简直像极了当年的你！"

　　木姣珠喘着气，看向场边的王楚钦。他正和樊振东击掌庆祝，笑得比他自己赢了比赛还开心。

　　那天晚上，木姣珠在日记中写道：

　　"今天赢了回归后的第一场比赛。虽然只是队内练习，但那种站在球台前心跳加速的感觉，让我确信自己还活着——真正地活着。感谢楚钦这段时间的''魔鬼监督''，没有他，我可能早就把自己练废了。他说三个月让我达到参赛水平，现在我相信了。"

　　写完后，木姣珠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关灯。她从窗户望出去，能看到训练馆还亮着灯——那是王楚钦在加练。为了陪她恢复训练，他自己的练习时间被压缩了不少，只能晚上补回来。

　　木姣珠犹豫了一会儿，拿起桌上剩下的半盒牛奶和一条能量棒，悄悄出了门。

　　训练馆里，王楚钦正独自练习发球。听到开门声，他头也不回地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怎么，赢了一场就得意忘形了？"

　　"才不是，"木姣珠把食物放在场边凳子上，"我是来...监督你休息的。职业选手每天需要八小时睡眠，记得吗？"

　　王楚钦转过身，脸上还挂着汗珠，却笑得无比灿烂："遵命，教练。"

　　两人相视而笑。在这个安静的夜晚，训练馆的灯光像一座灯塔，照亮了两个年轻人追逐梦想的路。

　　午后的训练馆空荡荡的，大多数队员都去午休了。木姣珠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想趁没人的时候加练一会儿发球——她向王楚钦保证过不会过度训练，但偷偷练几个发球应该不算违约吧？

　　刚走到器材室门口，她听到里面传来孙颖莎的声音："东哥，这个真的有用吗？"

　　"嗯，队医说这种氨基酸组合对激素代谢有帮助。"回答的是樊振东，声音比平时低沉，"别告诉她是我给的，就说...说是你买的。"

　　木姣珠停在门外，好奇心战胜了礼貌。她悄悄探头，看到樊振东正将一个精致的保温杯递给孙颖莎，旁边还放着一个小纸袋。

　　"知道啦，"孙颖莎促狭地笑着，"''不要说是东哥准备的''、''就说是队里统一配的''、''别提我名字''..."她掰着手指数，"东哥，你再这样下去，木姣珠永远不知道你——"

　　"莎莎。"樊振东打断她，耳根通红，"这样就好。"

　　孙颖莎摇摇头，还是接过了东西："行吧行吧。不过我觉得木姣珠迟早会发现的，你那些''匿名礼物''也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