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殿内，祥云缭绕，众仙齐聚。
玄凛帝君端坐于高位，银发如瀑，面容冷峻。他指尖轻敲扶手，整个大殿立刻安静下来。
"今日召集诸位，有一事宣布。"玄凛声音清冷，"本君将收一位亲传弟子。"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太白金星手中的拂尘差点掉在地上，托塔李天王一个踉跄，宝塔差点砸到自己的脚。
"帝君要收徒？"月老掏了掏耳朵，"老夫是不是听错了？"
玄凛无视众仙的震惊，抬手一挥，殿门大开："进来吧。"
只见沈昭璃蹦蹦跳跳地跑进来，一身凡间衣裳在众仙华服中格外扎眼。她东张西望，看到这么多神仙，眼睛瞪得溜圆。
"哇！这么多神仙！"她兴奋地跑到太上老君面前，"白胡子老爷爷，我们又见面啦！"
太上老君胡子一抖："叫、叫老君就行..."
玄凛轻咳一声："沈昭璃，过来。"
沈昭璃这才想起正事，赶紧跑到玄凛身边，却因为跑得太急，被自己的裙摆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去——
"砰！"
她直接跪在了玄凛面前，还顺势磕了个响头。
众仙倒吸一口凉气。
"徒儿拜见师父！"沈昭璃抬起头，额头红了一块，却笑得灿烂。
玄凛眼角抽搐："...起来。"
太白金星上前一步，捋着长须道："帝君，此女...似乎有些..."
"跳脱？"李天王接话。
"不靠谱？"月老补充。
玄凛面不改色："她体内现在有赤霄剑神力，需本君亲自教导。"
众仙交换眼神——大家都知道，这个情况分明是九璃神尊的转世。可眼前这个冒冒失失的丫头，哪有一点神尊的影子？
"那个..."沈昭璃举手，"我能问个问题吗？"
玄凛有种不祥的预感："说。"
"当帝君的徒弟，我有银子拿吗？"
大殿一片死寂。
"就是俸禄啊，津贴啊什么的。"沈昭璃 掰着手指算，"我在凡间当药师，一个月能挣十五文钱呢。"
李天王忍不住了："小丫头，你知道仙家随便一颗丹药，在凡间能卖多少钱吗？"
沈昭璃眼睛一亮："那能折现吗？"
玄凛扶额："沈昭璃..."
"好好好，我不问了。"沈昭璃做了个封嘴的动作，却又忍不住东张西望，突然指着大殿穹顶，"哇！那个会发光的珠子是什么？"
"那是夜明珠..."玄凛已经开始后悔这个决定了。
"我能摸摸吗？"
"不能。"
"哦..."沈昭璃失望地撇嘴，又看到玄凛座旁的玉如意，"那这个呢？"
"不能。"
"那个香炉？"
"不能。"
沈昭璃委屈巴巴："当神仙徒弟怎么什么都不能碰啊..."
太白金星看不下去了："帝君，这...真是那位吗？"
玄凛冷冷扫他一眼，太白金星立刻噤声。
"今日起，沈昭璃便是本君亲传弟子。"玄凛起身，银发无风自动，"诸位可有异议？"
众仙齐齐摇头——谁敢有异议啊！
"很好。"玄凛看向沈昭璃，"现在，向诸位仙家行礼。"
沈昭璃眨眨眼："怎么行？"
"拱手，躬身。"
沈昭璃照做，结果因为动作太猛，头上的发簪"嗖"地飞了出去，正好砸在托塔李天王的额头上。
"哎哟！"李天王捂着额头。
"对不起对不起！"沈昭璃赶紧跑过去捡发簪，却不小心踩到了李天王的披风，整个人向前扑去——
千钧一发之际，玄凛瞬移到她身后，一把拎住她的后衣领。
"师父救命！"沈昭璃在空中扑腾。
玄凛深吸一口气，将她放回原位："站好，别动。"
沈昭璃立刻立正站好，像根木桩子。
玄凛转向众仙："若无他事，今日到此为止。"
众仙如蒙大赦，纷纷告退。只有太上老君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昭璃一眼。
待大殿空无一人，玄凛才松开紧绷的表情："沈昭璃。"
"在！"
"你知道今天有多重要吗？"
沈昭璃歪头："知道啊，拜师大典嘛。"
"那你为何..."
"我紧张嘛！"沈昭璃委屈道，"我第一次见这么多神仙，腿都软了。"
玄凛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第一次参加众神议会时，也是紧张得说不出话。
"罢了。"玄凛语气缓和，"随我来。"
沈昭璃屁颠屁颠地跟上："师父，我们去哪？"
"藏书阁。你需要学习仙家典籍。"
"啊？要看书啊？"沈昭璃脸垮了下来，"我能先吃饭吗？"
玄凛："......"
藏书阁内，沈昭璃面对堆积如山的竹简，生无可恋。
"师父，这些都要看完？"
"嗯。"
"我能用仙术变个简要版吗？"
"不能。"
沈昭璃叹了口气，随手拿起一卷，刚打开就被灰尘呛得直咳嗽。
玄凛指尖一点，所有竹简瞬间焕然一新。
"哇！这招能教我吗？"
"先看完《仙界通史》第一卷。"
沈昭璃苦着脸翻开竹简，看了不到一刻钟就开始打哈欠。
"师父...这些神仙名字好难记啊..."
玄凛坐在一旁批阅奏折，头也不抬："专心。"
沈昭璃眼珠一转，蹑手蹑脚地凑过去："师父，你在看什么呀？"
"仙务。"
"我能看看吗？"
"不能。"
"哦..."沈昭璃退回座位，百无聊赖地翻着竹简，突然眼睛一亮，"师父！这里说九璃神尊曾经一剑劈开混沌，是真的吗？"
玄凛手中的笔微微一顿："嗯。"
"那她现在去哪了？"
"......"
见玄凛不回答，沈昭璃又顺势换了个问题："师父，那……你和她熟吗？"
玄凛放下笔，抬眼看她："为何这么问？"
"就是好奇嘛。"沈昭璃托着腮，"大家都说我像她，可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玄凛沉默片刻，忽然抬手，一道光幕在空中展开，显现出一道紫衣身影。
沈昭璃看呆了："哇...她好美..."
光幕中的九璃眉目如画，气质清冷，与沈昭璃有七分相似，却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我和她真的好像啊..."沈昭璃摸着自己的脸，"不过她看起来好严肃。"
玄凛收起光幕："专心看书。"
沈昭璃忽然凑近："师父，你该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像她，才收我为徒的吧？"
玄凛："......"
"我猜对了？"沈昭璃眼睛亮晶晶的，"那你是喜欢她吗？"
"沈昭璃！"玄凛耳尖微红，"再多说一句，今晚不许吃饭！"
沈昭璃立刻捂住嘴，但眼睛还是笑眯眯的。
就在这时，藏书阁的门被推开，碧霞匆匆进来："帝君，不好了！瑶池的仙鲤全都不见了！"
玄凛皱眉："怎么回事？"
碧霞偷瞄沈昭璃："有人看见...看见..."
沈昭璃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玄凛眯起眼睛："沈昭璃。"
"我就喂了它们一点凡间的鱼食..."沈昭璃小声辩解，"谁知道它们吃完就全跑了..."
玄凛扶额，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把这丫头扔回凡间。
自从沈昭璃上了九重天，天庭就没一天安宁过。
先是瑶池的仙鲤因为她开始拒绝吃仙饵，整天嚷嚷着要凡间的鱼食；接着她又误把王母娘娘的蟠桃树当成了普通桃树，拔了一棵说要研究药性，气得王母直接告到了玄凛那里。
最离谱的是前天，她居然偷偷溜进太上老君的丹房，把"九转金丹"和"养颜丹"的标签调换了位置，导致前来求药的嫦娥仙子吃了九转金丹后，修为暴涨差点撑破月宫。
"沈昭璃！"玄凛帝君看着跪在殿中央的少女，银发下的额角青筋直跳，"你知道错了吗？"
沈昭璃低着头，手指在地上画圈圈："知道了..."
"错在哪了？"
"不该...把老君的丹药标签互换？"
"还有呢？"
"不该...把哮天犬的毛剃了做药引？"
玄凛深吸一口气："还有！"
沈昭璃苦思冥想："不该...在月老的姻缘线上打蝴蝶结？"
殿外偷听的众仙齐齐扶额——这丫头到底干了多少坏事他们还不知道！
玄凛一拍扶手："从今日起，禁足一个月！没有本君允许，不得踏出紫云宫半步！"
沈昭璃哀嚎："师父！一个月太久了！我会闷死的！"
"两个月。"
"我——"
"三个月。"
沈昭璃立刻捂住嘴，眼泪汪汪地看着玄凛。
玄凛别过脸不去看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碧霞，青霜，带她回去。"
被关禁闭的沈昭璃无聊得快长蘑菇了。她趴在窗边，看着外面飘过的云彩，唉声叹气。
"姑娘，您就别叹气了。"碧霞递上一杯仙露，"帝君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沈昭璃接过仙露，一饮而尽："我就是想帮忙嘛...谁知道会搞成这样..."
青霜小声道："姑娘，您以后做事前能不能先问问帝君？"
"问他？"沈昭璃撇嘴，"他肯定会说'不准'、'不能'、'不行'！"
碧霞和青霜对视一眼，无言以对——因为帝君确实会这么说。
沈昭璃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我听说天庭有个火焰山？那里是不是有很多火属性灵药？"
碧霞警惕起来："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就...随便问问嘛。"沈昭璃眨眨眼，"听说那里住着个火神？"
青霜脸色一变："姑娘可千万别去招惹那位！炎煜大人脾气火爆，上次把前去拜访的雨师直接烤成了炭..."
沈昭璃却来了兴趣："他这么厉害？"
"不是厉害，是危险！"碧霞强调，"炎煜大人是上古火凤凰化身，但因年纪尚小，控制不住神力，经常引发火灾。众仙都避着他走。"
沈昭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
夜深人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悄悄溜出紫云宫。沈昭璃穿着从仙娥那里"借"来的衣裳，鬼鬼祟祟地朝南天门摸去。
"站住！"守门的天兵拦住她，"何人夜闯南天门？"
沈昭璃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两位天兵大哥，我是帝君新收的徒弟沈昭璃，奉师父之命去火焰山采药。"
天兵对视一眼："可有帝君手谕？"
"这个嘛..."沈昭璃眼珠一转，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这是师父给我的信物！"
天兵一看，那确实是帝君随身之物——殊不知这是沈昭璃前几天趁玄凛不注意顺来的。
"既是帝君之命，那便放行吧。"天兵让开道路。
沈昭璃暗自窃喜，蹦蹦跳跳地出了南天门，驾着一朵小云彩朝火焰山飞去。
越靠近火焰山，温度越高。沈昭璃擦擦额头的汗，看着眼前赤红一片的山脉，惊叹不已。
"这就是火焰山？果然名不虚传！"
她刚落地，就听见一声厉喝："何人擅闯火焰山？！"
一道火光闪过，一个红发少年出现在她面前。少年约莫十六七岁模样，一身红衣似火，眉间一道火焰纹，赤瞳中跳动着危险的火光。
沈昭璃眼前一亮——这就是那个被众仙避之不及的火神炎煜？
"你好啊！"她热情地打招呼，"我是沈昭璃，玄凛帝君的徒弟！"
炎煜眯起眼睛："帝君的徒弟？半夜三更跑来火焰山做什么？"
"呃...采药？"沈昭璃心虚地笑笑。
炎煜冷哼一声，手中突然燃起一团火焰："撒谎！帝君怎么可能让一个小丫头半夜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说！你是不是那些老家伙派来监视我的？"
"什么老家伙？"沈昭璃一脸茫然，"我真的只是来采药的！我师父把我关禁闭，我太无聊了..."
炎煜手中的火焰小了一些："关禁闭？为什么？"
沈昭璃掰着手指数："喂仙鲤吃凡间鱼食、拔王母的蟠桃树、调换老君的丹药标签、给哮天犬剃毛..."
炎煜的表情从怀疑逐渐变成了惊讶，最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你就是那个把天庭搅得天翻地覆的凡人丫头！"
沈昭璃挠挠头："我这么有名了吗？"
炎煜收起火焰，凑近打量她："有意思。那些老古板提起你都咬牙切齿的。"
"他们提起你也差不多。"沈昭璃实话实说。
炎煜脸色一沉："你！"
"不过我觉得他们太小题大做了。"沈昭璃耸耸肩，"不就是几颗丹药几棵树嘛，至于那么生气吗？"
炎煜愣了下，随即大笑："说得好！走，我带你去看看真正的火焰山！"
两个"问题儿童"一拍即合，炎煜带着沈昭璃参观他的领地。火焰山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岩浆湖，湖中生长着各种火属性灵药。
"哇！那是火灵芝吗？"沈昭璃指着一株通体赤红的灵芝惊呼。
炎煜得意地点头："没错。这株已经生长了上千年，药效极佳。"
沈昭璃眼巴巴地看着："我能采一点吗？就一点点！"
"当然可以！"炎煜大手一挥，"反正那些老家伙从来不来这里，放着也是浪费。"
沈昭璃欢呼一声，刚要上前采摘，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岩浆湖栽去——
"小心！"炎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却因为用力过猛，两人一起跌倒在湖边。炎煜身上的神力失控，一团火焰"轰"地炸开，点燃了周围的岩石。
"糟了！"炎煜急忙爬起来，试图控制火势，但越急越乱，火焰反而越烧越旺。
沈昭璃却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朝火焰撒去。一阵白雾升起，火焰竟然慢慢熄灭了。
炎煜目瞪口呆："这是什么？"
"我自己配的灭火散。"沈昭璃得意地说，"专门对付各种疑难大火。"
炎煜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你...不害怕我的火焰？"
"为什么要怕？"沈昭璃奇怪地看着他，"你又不会故意烧我。"
炎煜沉默了。千百年来，所有神仙都避他如蛇蝎，生怕被他的火焰波及。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怕他，甚至愿意接近他。
"喂，发什么呆呢？"沈昭璃拍拍他的肩，"快帮我采药啊！”炎煜回过神来，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好！"
两人热火朝天地采集灵药，沈昭璃一边采一边讲解各种药材的用途，炎煜则时不时展示一些小法术，逗得她哈哈大笑。
"你知道吗？"炎煜突然说，"你是我在天庭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沈昭璃眨眨眼："不会吧？你这么好看，怎么会没朋友？"
炎煜苦笑："好看有什么用？控制不住神力，动不动就烧毁东西，谁敢靠近我？"
"那我就不怕！"沈昭璃拍拍胸脯，"我可是连帝君都敢惹的人！"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奇妙的友谊在火焰山上诞生了。
正当他们聊得开心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绿色身影踏云而来。
"沈、昭、璃！"玄凛帝君冷若冰霜的声音传来。
沈昭璃浑身一僵："完了完了，师父怎么找来了？"
炎煜挡在她面前："帝君大人，是我邀请沈姑娘来火焰山的，要罚就罚我吧。"
玄凛落在两人面前，银发在热风中飞舞，目光冰冷地扫过他们："私自逃离禁足，擅闯危险之地，沈昭璃，你可知罪？"
沈昭璃低下头："知罪..."
"炎煜，你身为火神，不加以劝阻，反而助纣为虐，该当何罪？"
炎煜梗着脖子："我们只是采药而已，又没惹祸！"
玄凛眯起眼睛："哦？那这是什么？"
他一挥手，空中浮现出画面——凌霄殿的柱子被烧焦了一角，王母的凤钗不知怎么跑到了哮天犬的头上，月老的姻缘簿被画满了涂鸦...
沈昭璃和炎煜同时转头看向对方："你干的？"
两人又同时摇头："不是
玄凛冷哼一声："看来你们还挺有默契。既然如此，从今日起，一起关禁闭！"
"啊？"两人哀嚎一声。
就这样，天庭最令人头疼的捣蛋二人组正式成立。而玄凛帝君不知道的是，这仅仅是他噩梦的开始...
紫霄宫的偏殿被临时改造成了禁闭室，玄霄帝君亲自设下结界，防止两个捣蛋鬼再溜出去惹事。
几日后，沈昭璃趴在窗边，望着外面飘过的云彩，长叹一声："炎煜，你说师父会不会把我们关到天荒地老啊？"
炎煜翘着二郎腿坐在蒲团上，指尖跳动着小火苗玩："怕什么？区区结界，等我恢复神力，一把火烧了就是。"
"不行不行！"沈昭璃连忙摆手，"上次你把凌霄殿的柱子烧了，师父差点把你丢进弱水里泡三天！"
炎煜撇撇嘴："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真在这儿关三个月吧？"
沈昭璃眼珠一转，突然凑近他，压低声音："我有个计划……"
翌日清晨。
碧霞端着早膳推开禁闭室的门，发现沈昭璃和炎煜正襟危坐，一副乖巧认错的模样。
"姑娘，炎煜大人，该用膳了。"
沈昭璃露出甜美的笑容："谢谢碧霞姐姐！我们一定好好反省！"
碧霞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放下食盒离开。
门一关，沈昭璃立刻跳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嘿嘿，搞定！"
炎煜挑眉："你偷了她的发簪？"
"错！"沈昭璃得意地晃了晃银针，"这是我从老君丹房里顺来的'破界针'，专门破解结界的！"
炎煜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去偷的？"
"就昨天被押回来的路上啊，我假装摔倒，顺手牵羊！"
炎煜："……"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火神在天庭混了这么多年，居然还不如一个刚来月余的凡人丫头胆大。
沈昭璃捏着破界针，小心翼翼地戳向结界最薄弱处。
"咔嚓——"
结界应声裂开一道缝隙。
"成功了！"沈昭璃欢呼。
炎煜一把拽住她："等等，就算出去了，我们能去哪儿？南天门肯定有人守着。"
沈昭璃神秘一笑："我们去瑶池！"
炎煜："？？？你疯了？王母娘娘现在看见你就想把你扔下诛仙台！"
"哎呀，你不懂！"沈昭璃压低声音，"我听说瑶池底下有一条秘密水道，直通人间！"
炎煜眼睛一亮："真的？"
"千真万确！上次我喂仙鲤的时候，它们告诉我的！"
炎煜："……"仙鲤还会透露天庭机密？
一刻钟后，瑶池畔。
沈昭璃和炎煜鬼鬼祟祟地蹲在假山后，观察四周。
"守卫呢？"炎煜低声问。
"这个时辰，天兵换岗，有一盏茶的空档！"沈昭璃胸有成竹，"快，我们跳下去！"
两人刚准备行动，忽然——
"哗啦！"
瑶池水面炸开，一条巨大的金色仙鲤跃出，口吐人言："沈姑娘！你又来啦！"
沈昭璃："……"
炎煜："……"
仙鲤欢快地摆尾："上次的鱼食还有吗？我们都想死那个味道啦！"
沈昭璃干笑："哈哈，今天没带……"
仙鲤失望地沉回水里，但下一秒又浮上来："你们是不是想溜去人间？我可以帮忙！"
炎煜震惊："你们仙鲤还管这个？"
仙鲤骄傲地昂头："我们可是王母娘娘的坐骑，区区水道算什么？"
沈昭璃和炎煜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成交！"
然而，他们刚跳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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