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
严浩翔(顺势揽住她,用冲锋衣把她裹得更紧):“冷就回去。”(顿了顿)“下次…可以选个坡缓的山。”
时柒(在他怀里闷笑。行吧,跟严教练谈恋爱,就得做好随时被他拽离常规赛道、体验硬核人生的准备。这售后日常,虽然偶尔硌得慌,但胜在独家定制,永不撞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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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一周年纪念日的清晨
时柒(是被窗帘缝隙漏进来的阳光晃醒的。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带着余温的床单陷下去一小块,证明主人刚离开不久。揉着眼睛坐起来,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度刚好的蜂蜜水,杯沿还沾着一小圈奶渍——是严浩翔的手笔,他总说空腹喝纯蜂蜜水太烈,非要掺点温牛奶。)
时柒(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甜意混着奶香漫过喉咙,心里软得像被温水泡过的棉花。)
时柒和严浩翔在一起的这一年,像一场节奏诡异却意外和谐的探戈。一个是镜头前需要时刻维持精致的女演员,一个是赛道上把油门踩到底的赛车手;一个习惯了娱乐圈的虚与委蛇,一个信奉“能用速度解决就别废话”的准则。可偏偏就是这样两个看似毫无交集的人,愣是把日子过成了齿轮与链条的咬合,磕磕绊绊,却始终紧紧扣在一起。
时柒(趿着拖鞋走到客厅,就看见严浩翔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严浩翔(穿着黑色家居服,肩线挺直得像赛道旁的护栏,侧脸线条冷硬,下颌线绷紧时能划出锋利的弧度。阳光给周身镀了层金边,连额前垂落的碎发都染上暖意,却丝毫冲淡不了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严浩翔“嗯,知道了。”(对着电话那头言简意赅地应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边缘——那是个被磨得有些发白的碳纤维壳,据说是他第一次拿分站赛冠军时的战车零件改的。挂了电话,转过身,目光落在时柒身上时,瞬间褪去了几分冷意,像被砂纸轻轻磨过的金属,露出内里不易察觉的温度。)
严浩翔“醒了?”(走过来,伸手替她把睡乱的刘海捋到耳后,指腹带着常年握方向盘磨出的薄茧,蹭过时柒的耳廓)
时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刚醒,”(仰头看他,眼睛弯成月牙,)“严教练,一周年快乐。”
严浩翔(“嗯”了一声,视线扫过茶几上那个被红丝绒布盖着的小盒子——是时柒昨天偷偷准备的礼物,一款限量版的赛车模型,复刻了他拿下第一个年度总冠军时驾驶的那辆战车。没去碰那个盒子,只是淡淡开口):“收拾东西,下午回家吃饭。”
时柒“回家?”(愣了一下,)“回哪个家?你公寓还是我那边?”(以为他说的是两人在市区共住的那套公寓,那里被严浩翔按赛车主题改得像个小型赛道博物馆,墙上挂着他的各种奖杯,车库里停着三辆改装到极致的跑车,连沙发都是赛车座椅改的。)
严浩翔(摇了摇头,走到衣帽间开始往外拿行李箱):“回我老家。”
时柒(彻底懵了):“你老家?那个南方小城?”(只在严浩翔偶尔的提及里听过那个地方,白墙黛瓦,巷弄里飘着米酒香,还有一群能把天聊炸锅的亲戚。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今天?可是我们.......”
严浩翔“票订好了,下午三点的飞机。”(把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塞进箱子,那是时柒的衣服,记得她怕冷,)“我妈说想看看你。”
时柒“阿姨想……看我?”(声音都有点发飘。恋爱一年,两人一直把关系藏得很好,除了彼此的经纪人,几乎没人知道。不是没想过见家长,但从没想过会这么突然,像被赛车尾流狠狠拍了一下,脑子嗡嗡作响。)
严浩翔(看出了她的紧张,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到她面前,双手按在她肩膀上,目光直视着她):“就吃顿饭,别紧张。”(眼神很稳,像他驾驶赛车过弯时一样,带着让人莫名安心的力量,)“我在。”
时柒(这三个字像定海神针,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时柒(看着严浩翔低头继续收拾行李,他甚至记得她惯用的那款保湿面霜放在哪个化妆包的夹层里,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千百遍。心里那点慌乱渐渐被暖意取代,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宽厚的背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时柒“严浩翔,”(闷声说,)“一周年礼物我还没给你呢。”
严浩翔“不急。”(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回来再看。”
两个小时后,时柒坐在飞机靠窗的位置,看着云层在机翼下翻涌,还有点不真实。
时柒(转头看旁边闭目养神的严浩翔)
严浩翔(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领口微敞,露出一点锁骨的轮廓,即使在嘈杂的机舱里,也像自带结界,安静得让人不敢打扰。)
时柒“你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戳了戳他的胳膊,)“我连给叔叔阿姨的见面礼都没准备。”
严浩翔(睁开眼,眼底带着刚睡醒的惺忪):“我妈不缺东西,你人到了就行。”(顿了顿,补充道,)“我爸也一样。”
时柒(被他这直白的话逗笑了,心里的紧张又少了几分。)
时柒知道严浩翔就是这样的人,从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却总能用最直接的方式给她安全感。就像他送她的那条齿轮项链,第一次约会时掏出来,黑黢黢的金属链上挂着个小齿轮,边缘打磨得很光滑,据说是他亲手从报废的发动机上拆下来,一点点磨亮的。当时她还笑他审美硬核,现在却天天戴着,睡觉都舍不得摘。
飞机降落时,南方小城正飘着毛毛细雨,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青草香。
时柒(跟着严浩翔走出到达口,刚想问问往哪走,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差点咬掉舌头。)
接机口的栏杆外,乌泱泱站了一群人,少说也有十几个。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抱着孩子的妇人,还有几个中年男人,手里都举着各式各样的牌子,最显眼的是个红底黄字的手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柒柒回家”,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挡不住的热情。
时柒“那……那是?”(下意识地往严浩翔身后躲了躲。)
严浩翔(皱了皱眉,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阵仗,他把时柒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声音冷了几分):“我家亲戚。”
话音刚落,那群人就看到了他们,瞬间炸开了锅。
“浩翔回来啦!”
“这就是柒柒吧?哎呦,比电视上还俊!”
“快过来快过来,外面下雨呢!”
............
三姑六婆们蜂拥而上,瞬间把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时柒(被淹没在各种带着浓重乡音的问候里,感觉自己像被赛道旁的观众包围的赛车,晕头转向。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是严浩翔)
严浩翔(挡在她身前,面无表情地隔开涌上来的人群):“让让。”(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亲戚们愣了一下,还真就乖乖地让开了一条路。
时柒(被严浩翔半护着往前走,耳边还飘着各种议论声。)
“这丫头看着真文静,跟浩翔那闷葫芦挺配。”
“听说还是大明星呢,怎么跟浩翔搞到一块儿去的?”
“管那么多干啥,能让浩翔带回来的,肯定是准媳妇!”
................
时柒(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偷偷抬眼看严浩翔)
严浩翔(面不改色,仿佛没听到那些话,只是脚步更快了些。)
坐上来接他们的面包车时,时柒才发现车里早就被塞满了东西。后座堆着一筐筐的橘子和柚子,散发着清甜味,脚边还有几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这是你三姨家种的橘子,甜得很,给你带回去吃。”开车的表舅回头冲时柒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那袋子里是红薯干,你奶奶昨天熬到半夜晒的,说你肯定爱吃。”
时柒(连忙道谢,心里又暖又慌。她能感觉到,这些看似杂乱的热情背后,是严家人毫无保留的接纳,这种直白的善意,比娱乐圈里那些精心包装的客套话,更加手足无措。)
严浩翔(似乎看穿了她的局促,伸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从口袋里掏出耳机,塞了一只到她耳朵里,另一只自己戴上,点开了一首舒缓的纯音乐。)
时柒(隔绝了车厢里的嘈杂,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掠过的白墙黛瓦,心里慢慢平静下来。)
也许,这趟突如其来的“回家吃饭”,也没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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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祖宅坐落在老城区的巷弄深处,是座典型的南方四合院。白墙被雨水打湿,透着温润的光泽,黛色的瓦片层层叠叠,屋檐下挂着几个红灯笼,风吹过,轻轻摇晃,像在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刚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时柒就被一股浓郁的饭菜香裹住了。院子里铺着青石板,角落里种着几盆绿植,绿油油的,看着就喜人。正屋的门敞开着,里面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哎呦!浩翔回来了!”一个穿着碎花围裙的中年女人从屋里迎出来,嗓门洪亮,脸上带着爽朗的笑,“这就是柒柒吧?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冷!”
时柒(认出这是在机场见过的三姨,连忙问好):“三姨好。”
“好好好!”三姨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伸手就拉住了时柒的胳膊,捏了捏,“哎呦!柒柒真人比电视上瘦多了!这胳膊细的,得多吃点!”她转头对着屋里吼,“浩翔!去后院抓只老母鸡!给柒柒炖汤补补!”
严浩翔(皱着眉,语气硬邦邦的):“冰箱里有。”
“冰箱里的哪有现杀的鲜!”三姨瞪了他一眼,又转向时柒,热络地拉着她往里走,“别理他,这小子从小就倔。”
刚进正屋,时柒就被屋里的阵仗吓了一跳。客厅里坐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看到她进来,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到了她身上,好奇的、探究的、善意的……看得她浑身不自在,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这就是柒柒啊,果然是个漂亮姑娘。”一个穿着藏青色棉袄的六婶凑上来,手里还拎着个竹篮,不由分说地往时柒怀里塞,“拿着拿着,自家鸡下的土鸡蛋,新鲜着呢!给我们浩翔补补,早点生个大胖小子!”
时柒(土鸡蛋还带着余温,抱着篮子,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烫得能煎个荷包蛋。她结结巴巴地解释):“婶……我们还没……还没到那步呢……”
“害!早晚的事!”六婶笑得眼睛都没了,“浩翔这小子眼光高,能让他看上的,肯定是好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