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带鸣
ooc见谅
鸣人站在阿飞公寓楼下，手里提着两份甜点，犹豫地抬头望向三楼窗户——灯亮着，阿飞肯定在家。
"这家伙，明明在家却已读不回我信息..."鸣人嘟囔着，揉了揉鼻子。五月的晚风带着潮湿的气息，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
自从期中考试之后，后面阿飞已经好几天没来学校了。第一次鸣人以为他只是感冒，第二次开始担心，直到今天已经坐立不安。作为朋友，他有权利知道阿飞到底怎么了。
"叮咚——"
门铃响了三次，无人应答。鸣人皱眉，试着拨通阿飞的电话，听到铃声从门内隐约传来。
"真奇怪..."鸣人疑惑着。
他绕到公寓后方，发现消防楼梯直通三楼阳台。虽然知道擅闯民宅不对，但担忧战胜了理智。鸣人灵活地爬上楼梯，轻轻落在阿飞家的阳台上。
阳台门虚掩着，窗帘随风轻摆。鸣人悄悄探头，看到客厅空无一人，但茶几上放着阿飞的面具和一部亮着屏幕的手机。
"阿飞在吗？"鸣人小声呼唤，推开门走进屋内，"我漩涡鸣人大爷进来了的说..."
没有回应。公寓不大，鸣人很快确认阿飞不在家。那他为什么留下面具和手机？这太不像阿飞的作风了。
正疑惑时，视线转移到亮起的手机屏幕上，一条消息弹出，映入眼帘：
【黑绝：老地方见，别让四代目的儿子发现！】
鸣人手指一颤，甜点差点掉在地上。四代目的儿子...那不就是他自己吗？这个叫黑绝的人是谁？为什么阿飞要瞒着他见面？
犹豫再三，鸣人拿起阿飞的手机。锁屏壁纸让他心头一暖——是他和阿飞在校园祭表演后的合照。滑动解锁，密码会是什么？鸣人试着输入自己的生日。
手机解锁了。
"这个笨蛋阿飞..."鸣人鼻子一酸，随即又因偷看朋友手机而自责。但那条可疑信息让他无法置之不理。
他点开聊天记录，最新对话让他的血液瞬间凝固：
【黑绝：计划进行得如何？】
【阿飞：顺利。已取得目标信任。】
【黑绝：别忘了我们的目的。让四代目付出代价。】
【阿飞：我知道。只是需要更多时间。】
【黑绝：别心软。想想琳是怎么死的。】
鸣人的手开始发抖。四代目...他的父亲。阿飞接近他是为了...报复？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却想起阿飞偶尔看向水门老师时复杂的眼神，那些关于"父亲工作"的微妙提问...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鸣人放下手机，机械地走出阳台。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和头发，但他感觉不到冷，只有胸口撕裂般的疼痛。
他需要找到阿飞，当面问清楚。
根据手机定位，鸣人冒雨跑到两公里外的一处废弃公园。这里杂草丛生，游乐设施锈迹斑斑，是城市里被遗忘的角落。
雨幕中，他隐约看到凉亭里有两个身影。鸣人躲在一棵大树后，屏息观察——是阿飞，正和一个全身漆黑、面容诡异的人交谈。那个人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黄光，像某种冷血动物。
"...时间不多了，带土。"黑衣人——应该是黑绝——嘶哑地说，"四代目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
带土？鸣人瞳孔收缩。那是阿飞的真名？
"我知道。"阿飞的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但计划有变。鸣人他...不应该被卷进来。"
"心软了？"黑绝冷笑，"别忘了，是谁害死了琳，是谁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阿飞——带土？——猛地揪住黑绝的衣领："不准提她的名字！"
"愤怒改变不了事实。"黑绝不为所动，"要么按计划让四代目血债血偿，要么...你知道背叛组织的下场。"
鸣人后退一步，不小心踩断一根树枝。声音虽小，但在寂静的雨夜格外清晰。
"谁在那里？"黑绝厉声喝道。
鸣人转身就跑，袋子内的点心掉在地上，洒了一地。身后传来阿飞的惊呼："鸣人？！"
雨水模糊了视线，鸣人跌跌撞撞地奔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骗局、利用、复仇。这些词在他脑海中盘旋，撕碎了过去几个月所有的美好记忆。
"鸣人！请停下！"
脚步声越来越近。鸣人拐进一条死路，转身时阿飞已经站在他面前，没戴面具，雨水顺着他的伤疤流下，右眼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红光——那是鸣人从未见过的眼睛。
"你...你的眼睛..."鸣人声音发抖。
阿飞——现在或许该叫他带土了——抬手遮住右眼："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鸣人无奈地苦笑，"解释你怎么利用我接近我老爸？解释你怎么把我们的友谊当成复仇工具的说吗？"
带土的表情痛苦而复杂："一开始...确实是这样。"
雨越下越大，两人浑身湿透却浑然不觉。
"那个叫琳的人...是谁？"鸣人突然问。
带土的身体明显僵硬了："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三年前死在一次任务中。你父亲本可以救她，却选择了所谓的'大局'。"
鸣人想起父亲书桌抽屉里那张被剪去一半的班级合照——父亲、卡卡西老师、一个笑容灿烂的女生，和被剪掉的第四个人...原来那就是带土和琳？
"所以你要让我老爸也尝尝失去重要的人的痛苦？"鸣人声音哽咽，"通过...伤害我？"
带土沉默了，这比任何回答都更伤人。
鸣人转身想走，却听到带土低声说："鸣人我改变主意了。"
"诶，什么？"
"我本可以在你生病那天动手。"带土的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你独自在家，而我就在那里...但我并没有这样做。"
鸣人想起那天阿飞——带土——笨拙又温柔地为他煮粥、换冰毛巾的样子。那是演技吗？如果是，未免太真实了。
"为什么？"
"因为..."带土抬头，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我发现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你不是四代目的附属品，你就是...你。而我..."
一声炸雷打断了他的话。两人站在雨中，浑身湿透，像两个迷路的孩子。
突然，鸣人叹了口气："如果是我经历那些痛苦...可能也会想报复的说。"
带土震惊地抬头："你...不恨我？"
当然恨！"鸣人攥紧拳头，"你骗了我这么久！但..."他声音低下来，"我能理解你为什么那么做。不代表我同意，但我理解。"
带土的表情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混杂着难以置信和某种近乎虔诚的动容。
雨势渐小，鸣人抹了把脸："那个黑绝是谁？"
"一个...不该信任的人。"带土谨慎地回答，"鸣人，关于我和组织的事，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安全。"
"组织？"鸣人瞪大眼睛，"你到底卷入了什么？"
带土没有直接回答："我们找个地方避雨吧。"
两人来到公园凉亭，带土用火遁生起一小堆火——这是鸣人第一次见他使用忍术，又是一阵心惊，原来阿飞一直隐藏着这么多实力。
"所以...阿飞不是你的真名。"鸣人坐在火堆旁，拧干衣服上的水。
"宇智波带土。"带土轻声说，"三年前被认为死在神无毗桥事故中的执行任务的人员。"
"但你活下来了。"
"代价是这个。"带土指了指脸上的伤疤和那只红色的眼睛，"和...琳的生命。"
鸣人静静听着带土讲述那段往事——神无毗桥的任务，同伴的背叛，琳惨死在他面前的场景。带土的声音很平静，但鸣人能看到他眼中的痛苦从未褪去。
"我恨这个世界，恨木叶，也恨你父亲。"带土盯着跳动的火焰，"加入晓组织后，我策划了这次报复。但..."
"但你心软了。"鸣人接上他的话。
带土苦笑："晓的人不会原谅叛徒。现在我们都处于危险中。"
鸣人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问："你右眼的能力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那种眼睛。"
"写轮眼。"带土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道，"能看穿和复制忍术，还有...一些特殊能力。"
"带土的写轮眼真酷的说！"鸣人脱口而出，随即因自己的反应而尴尬，"呃...我是说..."
带土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这是鸣人第一次听到他真实的笑声，没有面具的阻隔，没有刻意的夸张，只是纯粹的笑。
"你真是...天真啊鸣人。"带土摇摇头，"知道了这么多，还能这么...你。"
鸣人耸耸肩："我习惯看到人们好的一面。即使是现在...我也相信阿飞——带土——不是坏人。"
带土的表情变得柔软："阿飞...那个角色比我本人真实多了。"
雨停了，火堆渐渐熄灭。鸣人站起身："我们该回去了。你...还会来学校吗？"
"你不怕我？"带土疑惑地问，"知道了我的身份，我的目的..."
"怕啊。"鸣人老实承认，"但更多的是难过。难过你经历了那么多痛苦，难过你觉得必须独自承受。他伸出手，"明天见，带土？"
带土看着那只伸来的手，犹豫了一下，轻轻握住："明天见，鸣人。"
两人在公园门口分别。鸣人走出几步，突然回头喊道："喂！不管你原来计划怎么报复我老爸...现在放弃的话，他不会知道的！"
带土站在路灯下，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他知道，鸣人。他一直都知道。"
这句话的含义让鸣人浑身发冷。但当他想要追问时，带土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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