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的喷嚏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响亮,引得周围同学纷纷侧目。他...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主带鸣,微all鸣
"阿嚏——!"
鸣人的喷嚏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响亮,引得周围同学纷纷侧目。他揉了揉通红的鼻子,感觉脑袋沉得像灌了铅,眼前的黑板已经模糊成一片。
"吊车尾的,你还是尽早回家吧。"隔壁组的佐助关心道。
"抱、抱歉..."鸣人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疼。
小樱从前排转过头,担忧地皱起眉:"鸣人,你脸色很差,是不是发烧了?"
"没...事..."鸣人想摆摆手表示自己很好,但刚抬起胳膊就感到一阵眩晕。他的视野突然倾斜,眼看就要从椅子上栽下去——
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他的肩膀。
"哇~鸣人君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呢~"熟悉的夸张语调在耳边响起,但扶着他的力道却异常坚实。
鸣人勉强抬头,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橙色漩涡面具。即使隔着面具,他也能感觉到阿飞的目光格外锐利——和那轻浮的语气完全不符。
讲台上的任课老师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鸣人,你不舒服吗?"
"他发烧了。"阿飞抢先回答,声音突然变得正经 "需要去保健室休息一下。"
鸣人想反驳,但一张嘴却变成了又一声响亮的"阿嚏!"。
"呃...抱歉..."
鹿丸叹了口气:"赶紧去保健室吧,别太麻烦了。"
就这样,鸣人被阿飞和小樱一左一右架到了保健室。校医一量体温——39度。
"必须马上回家休息。"校医果断地说,"需要通知家长来接吗?"
"我送他回去。"阿飞立刻说。
小樱疑惑地看向阿飞:"阿飞你知道鸣人家在哪?"
阿飞闻言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那副夸张的样子:"哇哈哈哈~当然知道啦!我们可是好朋友呢~"
鸣人烧得迷迷糊糊,但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他好像记得阿飞送自己回家过。不过还没等他想明白,又一阵眩晕袭来。
"那我去通知水门老师。"小樱说着跑出了保健室。
阿飞扶着鸣人坐起来,帮他穿上外套。当他的手碰到鸣人滚烫的脖颈时,面具下的眉头紧紧皱起。
"鸣人,能走吗?"他低声问,声音里没有半点玩笑意味。
鸣人点点头,但刚站起来就双腿发软。下一秒,他感到一只手臂环过他的后背,另一只穿过他的膝弯——阿飞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哇啊!"鸣人惊呼,本能地搂住阿飞的脖子,"放、放我下来的说!"
"别乱动。"阿飞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你走不了路。"
鸣人还想抗议,但高烧让他的思维变得迟钝。他迷迷糊糊地把头靠在阿飞肩膀上,安心地睡在阿飞身上。
当鸣人再次清醒时,他已经躺在自己床上了。额头上贴着退烧贴,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窗外雨声淅沥,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灯。
"老爸吗...?"他哑着嗓子喊道。
"水门老师还在学校。"一个声音从床边传来。鸣人转头,看到阿飞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小樱说他有会议走不开,晚点才能回来。"
鸣人这才想起是阿飞送他回家的。但更让他惊讶的是——阿飞摘下了面具。那张有着明显疤痕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阿飞你...没戴面具。"鸣人呆呆地说。
阿飞似乎这才意识到,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发烧太厉害,戴面具不方便照顾。"
鸣人想说点什么,但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阿飞立刻放下书,倒了杯水递过来。
"慢点喝。"
鸣人接过水杯,注意到阿飞的手指上有几处红痕:"你的手怎么了?"
阿飞迅速把手缩回去:"...煮粥时没注意烫的。"
"你煮粥了?"鸣人瞪大眼睛,难以想象那个整天嘻嘻哈哈的阿飞会做点心外同时也会煮粥。
阿飞别过脸,伤疤那侧的嘴角微微抽动:"...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基本的生存技能还是有的。"
鸣人突然觉得这样的阿飞很有趣——笨拙又认真,和学校里那个搞怪的转学生判若两人。他忍不住笑了,结果又引发一阵咳嗽。
"白痴。"阿飞轻哼一声,但手却轻轻拍着鸣人的后背,"别笑了,好好休息。"
鸣人慢慢躺回去,眼睛却一直盯着阿飞的脸。虽然已经见过一次(在校园祭的舞台上),但这么近距离长时间地看还是第一次。那道伤疤确实很醒目,从额角一直延伸到下巴,但不知为何,鸣人并不觉得可怕。
"看够了吗?"阿飞挑眉。
"阿飞的眼睛很好看。"鸣人突然说,"我觉得像漂亮的黑宝石的说。"
阿飞明显愣住了,面具下的表情变得复杂。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站起身:"...我去看看粥煮好了没。"
鸣人看着阿飞逃也似的离开卧室,困惑地眨了眨眼。他说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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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阿飞——不,带土双手撑在料理台上,深深呼吸。
"像漂亮的黑宝石。"...这种天真的话只有鸣人说得出来。他应该觉得可笑才对,但为什么胸口会这么闷?
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冒着泡,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带土机械地搅动着,思绪却飘回了多年前。那时候,他也曾像这样生病卧床,水门老师为他煮粥,琳在一旁照顾...
"咳咳...阿飞?"鸣人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带土迅速调整情绪,盛了一碗粥端进卧室。鸣人已经自己坐起来了,脸色比刚才好了一点,但嘴唇还是干裂的。
"吃吧。"带土把粥递给他,然后犹豫了一下,在床边坐下。
鸣人接过碗,笨拙地用勺子舀了一口。粥的温度刚好,不烫不凉,里面还加了一些容易消化的蔬菜和肉末。
"好吃!"鸣人眼睛一亮,"没想到阿飞厨艺这么好!"
"...只是白粥而已。"带土别过脸,但鸣人还是看到了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真的很好吃嘛!"鸣人又吃了几口,然后突然停下来,"阿飞...你是翘课来的?"
带土身体一僵:"...嗯。"
"为什么?"鸣人直直地看着他,虽然发着高烧,但眼神异常清明。
带土准备好的所有玩笑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只说:"...不想看你一个人难受。"
鸣人的眼睛瞪大了,然后慢慢弯成了月牙:"阿飞真是个很棒的人呐。"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带土心里。好人?他接近鸣人的目的从来都不单纯。作为"阿飞"转学过来,就是为了接近四代目的儿子,为了...
"吃完就睡吧。"带土生硬地说,接过空碗,"我去洗碗。"
他几乎是逃进了厨房。水龙头的水哗哗流着,冲刷着碗勺,也掩盖了他紊乱的呼吸声。
他需要思考。需要远离这个让他动摇的地方。但每当他想离开,脑海中就会浮现鸣人烧得通红的脸和依赖的眼神。
"可恶..."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带土决定在离开前简单收拾一下鸣人的房间。他把散落的衣物叠好,书本归位,然后注意到书桌抽屉半开着,里面露出照片的一角。
鬼使神差地,他拉开了抽屉。那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水门抱着大约三四岁的鸣人,两人对着镜头笑得灿烂。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给我最爱的儿子,永远爱你,爸爸。"
带土的手开始颤抖。他记得水门老师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也曾对他说"带土是我重要的学生"。那时候,他以为那种关爱是独一无二的...
但现在他知道了,水门对谁都是这样。温柔的笑容,鼓励的话语,关切的举动...都只是老师的习惯而已。他宇智波带土从来都不是特别的。
"带土...哥哥?"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土猛地转身,看到鸣人半撑在床上,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一瞬间,带土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鸣人刚才叫他什么?
但下一秒,鸣人又倒回枕头上,闭着眼睛嘟囔:"...老爸什么时候回来..."
带土这才意识到鸣人可能是在说梦话。他长舒一口气,把照片放回抽屉,然后轻轻走到床边。
鸣人已经又睡着了,呼吸比之前平稳了许多。带土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退烧了。
窗外,雨声渐大。带土站在床边,看着鸣人熟睡的脸,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本应该恨这个孩子的——作为四代目的儿子,作为他复仇计划的关键。但为什么,此刻他只想确保鸣人好好康复?
"我到底在干什么..."带土低声自语,轻轻为鸣人掖好被角,然后重新戴上面具。
他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鸣人,轻轻关上了卧室门。
雨中的街道空无一人。带土漫无目的地走着,面具下的脸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么大雨,不回家吗?"
带土猛地转身,看到卡卡西靠在一把伞下,独眼平静地看着他。
"卡卡西..."带土下意识地调整面具,确保它牢牢地戴在脸上。
"刚从鸣人家出来?"卡卡西的语气很随意,但眼神锐利。
带土的身体绷紧了:"...你跟踪我?"
"只是碰巧。"卡卡西走近一步,"他怎么样了?"
"退烧了。"带土简短地回答,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你知道?"
"知道什么?"卡卡西歪着头,"知道你翘课去照顾鸣人?还是知道你现在内心的挣扎?或者..."他的声音沉了下来,"知道你是谁?"
雨声在这一刻变得震耳欲聋。带土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慢慢松开。
"...果然瞒不过你。"他苦笑一声。
两人站在雨中,沉默了片刻。最后卡卡西叹了口气:"带土,不要伤害那孩子。"
听到自己的真名,带土的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他抬头看向卡卡西,声音嘶哑:"...太迟了。"
"不,还不迟。"卡卡西坚定地说,"我看到你看他的眼神。那不是仇恨的眼神。"
带土没有回答。雨水顺着他的面具流下,像无声的泪水。
"老师还不知道。"卡卡西继续说,"但如果你继续这样接近鸣人,他迟早会发现的。"
"那又怎样?"带土突然激动起来,"让他知道更好!让他也尝尝——"
"痛苦?"卡卡西打断他,"你真的想让鸣人痛苦吗?"
带土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想起了鸣人信任的眼神,想起了他生病时脆弱的样子,想起了他说"阿飞真是个很棒的人"时的笑容...
"...我不知道。"最终,他低声说。
卡卡西将伞往带土那边倾斜了一些:"回家吧,带土。好好想想什么才是你真正想要的。"
带土看着卡卡西伸来的伞,犹豫了一下,最终转身走进雨中:"...我需要时间。"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雨幕里,只留下卡卡西站在原地,独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