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4.主动邀约

顾言开始更频繁地约我见面。

有时候是一起去画室，有时候是一起去图书馆，有时候只是在校园里散步。

他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和我待在一起。

他会给我带我喜欢的点心，会在我画画的时候给我递水，会在我写论文写到烦躁的时候给我讲笑话。

他的好，让我觉得有些不真实。

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我不敢问，害怕问出口后，得到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直到有一天，他约我去看一场电影。

那是一部文艺片，画面很美，故事很伤感。

电影结束后，我们走出影院，外面下着小雨。

顾言撑开伞，递给我。

“我送你回宿舍吧。”他的声音很轻柔。

我点了点头，接过伞。

走在雨中，我们并肩而行。伞下的空间很小，我们的肩膀时不时地碰到一起。

空气里弥漫着雨水和泥土的味道，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感。

“你觉得这部电影怎么样？”顾言突然开口问。

“有点伤感。”我说。

“是啊。”他顿了顿，又说：“有时候，爱一个人，真的很辛苦。”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我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走着。

“你有没有……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他突然问。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喜欢的人……在我记忆深处，有一个人影。

但那个人，已经离开了我的生活。

“有。”我小声说。

顾言没有再问下去，他只是沉默地走着。

快到宿舍楼下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

“明天是周末，你有什么安排吗？”他问。

“没有。”

“那……我们一起去郊外写生吧？”他看着我，眼睛里带着期待。

去郊外写生，这听起来像是……约会。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好。”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顾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喜。

“那说定了。”他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那一晚，我失眠了。

我反复回想顾言对我的好，回想他说的话，回想他的眼神。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约我去写生，不知道他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但我知道，我心里对他的感觉，正在变得越来越强烈。

那种感觉，和对记忆里那个人的感觉，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

5.郊外写生

我们按照约定，第二天一起去了郊外。

那里风景很好，有山有水，空气清新。

我们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铺开画布，拿出画笔。

顾言画的是远处的山，他画得很认真，线条流畅，色彩柔和。

我画的是眼前的小溪，溪水潺潺，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画着自己的画。

阳光很暖，微风拂面，一切都很美好。

画到一半的时候，我有些累了，放下画笔，靠在树干上休息。

顾言也停下了笔，他转过头看着我，突然笑了。

“你画的溪水，好像会流动一样。”他说。

“谢谢。”我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