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队里收拾东西那天，整个队都来送他。训练馆里，大家围成一圈站着，气氛有些沉闷。陈晨把自己的球鞋、护膝和队服一件件收进背包，最后只剩下一个队长袖标。
"这个，"他拿着袖标走向小王，"以后就是你的了。"
小王愣住了，不敢伸手去接："老陈，我不行，我带不了这支队伍。"
"没有谁天生就会当队长，"陈晨把袖标塞进小王手里，"我第一次当队长的时候，也紧张得一晚上没睡。带队不是靠嘴上说，是靠场上拼。你行的。"
更衣室里，陈晨看着自己的储物柜，上面贴着几张照片：第一次夺冠时队员们抱在一起的合影；一张他上篮的剪影；还有一张是全队在温泉度假时的搞怪照。他一张张取下来，小心地放进背包夹层。
"老陈，进去喝一杯？"黄老板站在门口问。
陈晨点点头，跟着黄老板进了教练办公室。黄老板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尘封已久的白酒和两个小杯子。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把你留在队里吗？"黄老板给两人都倒上酒，问道。
"因为我球打得好？"陈晨笑着回答。
"你球是打得不错，但比你打得好的也不少。"黄老板看着陈晨的眼睛，"我留你，是因为你懂球，更懂人。打篮球的人多了，但真正了解篮球的人不多。你退役后，有想过做什么吗？"
陈晨摇摇头："还没想好，可能先休息一阵子。"
"别休息太久，"黄老板递给他一张名片，"这是篮协青训部的负责人，他前段时间还问起你。我跟他说等你出院了介绍你们认识。"
陈晨看着名片，没有说话。
"今后的路还长，陈晨。"黄老板端起杯子，"你的篮球生涯还没结束，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
两人碰杯，陈晨一饮而尽，酒液烧灼着喉咙，却也温暖了胸口。
离开俱乐部后，陈晨的生活变得简单而规律。每天早上起床后做一些简单的康复训练，然后去附近的公园散步。下午有时去看看学校的篮球队训练，晚上回家看比赛录像或者读书。
有天傍晚，陈晨正在小区的长椅上看书，原队友小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老陈，我找了你好几个地方。"小王气喘吁吁地说。
"怎么了？"陈晨合上书，看着有些慌张的小王。
"我们进季后赛了，但是......"小王犹豫了一下，"队里气氛不太对，几个主力之间有点矛盾，都不怎么传球。黄老板想请你回来看看。"
陈晨笑了："就这事？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这还不算大事吗？"小王急道，"再这样下去，第一轮肯定就被淘汰了。"
"行吧，"陈晨起身，"明天训练前我去一趟。"
第二天，陈晨回到了熟悉的训练场。看到他出现，队员们先是一愣，然后纷纷围了上来。
"老陈，你怎么来了？"
"腿恢复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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