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长清心中微动，知道太后这是在暗示卫延盛对柳如烟的感情。
她没有接话，只是垂下眼眸。
从慈宁宫出来，她走在回廊上，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想起了太后的话，心中有些复杂。
慢慢来，总会好的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眼前的路，还很长。
就在这时，她听到前面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她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回廊上，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是卫延盛，女的，正是柳如烟。
他们站得很近，柳如烟仰着头，正对着卫延盛说着什么，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容。卫延盛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舒长清停下了脚步，她站在回廊的这一端，静静地看着他们。
阳光照在他们身上，仿佛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边，看上去那么般配，那么和谐。
她仿佛是一个局外人，闯入了他们原本的世界。
她心中没有愤怒，没有嫉妒，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笑话。
就在这时，柳如烟似乎注意到了她，她转过头来，看见舒长清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卫延盛也顺着柳如烟的目光看了过来。当他看到舒长清时，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和不耐烦。
他皱了皱眉，仿佛看到什么令人不快的东西。
柳如烟快步走到舒长清面前，福了福身。
“见过皇子妃。”她的声音甜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舒长清微微点头，脸上没有表情。
“柳小姐。”她淡淡地唤道。
柳如烟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有歉意，有同情，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卫延盛也走了过来，他站在柳如烟身边，目光落在舒长清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你进宫了？”他的语气冷硬，仿佛在质问。
舒长清心中一沉，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出现在这里，打扰了他和柳如烟的相处。
“是，给母后和太后请安。”她平静地回答。
卫延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柳如烟看了看舒长清，又看了看卫延盛，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舒长清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她福了福身。
“儿臣告退。”她对卫延盛说道。
卫延盛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舒长清也没有多留，转身离开了回廊。
她走得很快，仿佛身后有什么追赶着她。
她听见身后传来柳如烟担忧的声音，以及卫延盛低声的安抚。
她的脚步没有停。
她知道，她不属于那里。
3.
回到了皇子府，舒长清感到一阵身心俱疲。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让青杏给她泡了一壶清茶。
坐在窗边，她看着院子里的海棠树，心中的疲惫更甚。
这棵树，见证了卫延盛对柳如烟的情意，也见证了她在这段婚姻中的尴尬处境。
她想起了那个在她最孤单无助的时候，给予她温暖和救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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