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接受他的条件,是否就此与虎谋皮,最终重蹈覆辙?若我拒绝,又将面临怎样的后果?
无论如何,明日我必须做出选择。这个选择,不仅关乎我的未来,也关乎所有我在意之人的命运。
十三、
清晨,我随口用了些早膳,然后独自来到后花园。花木扶疏,鸟语花香,与我纷乱的心绪形成鲜明对比。
"姑娘,陆大人派人来了,"春桃小声在我耳边说,"说是已经查明沈大人与北方勾结之事,准备上折子弹劾他。"
我心头一震:"什么?那些证据不是假的吗?"
"陆大人说,虽然您提供的那些证据可能是假的,但他顺藤摸瓜,找到了真正的证据,"春桃兴奋地说,"原来沈大人确实与北方有联系,只是不是谋反,而是私下贸易,牟取暴利。这在朝廷律例中,也是重罪!"
我陷入沉思。沈墨白果然没有说实话!那些所谓"假证据",背后竟有真相存在。陆明德顺着线索调查,发现了沈墨白的另一重罪行。
"陆大人还说,请您三思而后行,若决定与他合作对付沈大人,他会全力保护您和苏家,"春桃继续道,"不过他需要您的明确回复,才好安排后续行动。"
我面临着艰难的抉择:一边是沈墨白的承诺,放过叶家,为父亲平反;一边是陆明德的支援,联手扳倒沈墨白,彻底解决威胁。
"告诉陆大人,我感谢他的关心和帮助,"我沉声道,"请他再给我一天时间考虑。"
春桃离开后,我继续在园中踱步。阳光穿过树叶间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我此刻复杂的心情。
我回想起沈墨白昨日的话:"我可以给你不一样的结局。"他是真心想弥补吗?还是只是为了控制我?
就在我思索之际,园中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望去,竟是沈墨白。
"夫君怎么来了?"我强自镇定。
沈墨白微微一笑:"见你在园中独自徘徊,想来陪你走走。"
我默许了他的同行,两人并肩在花径间缓步前行。
"考虑得如何了?"沈墨白轻声问,"是接受我的条件,还是继续与我为敌?"
我深吸一口气:"在回答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夫君。"
"但说无妨。"
"你与北方的私下贸易,是否属实?"我直视他的眼眸。
沈墨白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看来陆明德已经有所发现了。"
"所以是真的?"
沈墨白叹息:"是真的。我确实与北方有贸易往来,赚取了不少银钱。这在朝廷律例中是重罪,若被陆明德告发,我确实难以脱身。"
我没想到他会如此爽快承认:"那你为何不否认?"
"因为我答应过你,不再有谎言,"沈墨白认真地说,"即使这个真相可能会让你选择背叛我。"
我怔住了。他宁愿承认罪行,也不愿对我撒谎?
"那上一世的事,你也不会否认了?"我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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