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说睡男人不能露富。
那天我在朋友圈发了张小区景观的照片，她立刻打电话过来："姜弈，你这个小区至少要七万一平，以后约会千万不能带男人回家，会被当成提款机。"
我笑她想多了。三十岁的事业女性，公司刚拿了新一轮融资，我连恋爱的心思都没有，哪来的时间被男人当提款机？
我的生活简单又精致。早上六点起床晨跑，八点到公司，晚上八点下班，回家看两部纪录片，周末和朋友们聚会或者去瑜伽中心报复性消费。
这样的节奏被打破，是因为上周末朋友拉我去参加一个私人美术展。
"这场展览邀请制，号称本季最值得期待的沉浸式体验，我托了三个人才拿到票。"朋友挽着我的胳膊，压低声音，"策展人是个海归，听说长得特别帅。"
我随口应着，目光却被墙上一幅抽象画吸引。画面是深蓝色的海，浪漫又神秘，让人不自觉想要走近。
"喜欢这幅画？"
身后突然传来男声，低沉中带着磁性。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深灰色高领毛衣的男人。他大概三十出头，身形修长，五官立体，眼睛像是深邃的湖泊，看人时带着漫不经心的专注。
"这是我画的。"他伸出手，"林墨。"
"姜弈。"我与他握手，他的掌心温暖干燥，"你就是策展人？"
"策展人是我朋友，我只是被邀请参展。"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想听听这幅画背后的故事吗？"
我点点头，他便带我穿过人群，走向一个偏僻的角落。那里有一个小型放映室，黑暗中只亮着几盏柔和的射灯。
"这是配合展览的沉浸式体验，"他轻声解释，"坐进去，戴上耳机，能听到画作背后的音乐和解说。"
放映室很小，容纳不过两三个人，我们肩膀几乎相贴。他身上有淡淡的木质香气，像是雨后森林的气息。
耳机里传来海浪的声音，然后是他的声音："大海有两种蓝，表面的蓝是天空的倒影，深处的蓝是未知的呼唤..."
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我闭上眼，仿佛真的置身于海边。不知不觉，我的手被他握住，他的拇指在我手背上轻轻摩挲。
"在黑暗中，人的感官会更敏锐，"他的声音近在耳边，"你能感受到我的心跳吗？"
我确实能感受到，不知是他的还是我自己的，一下一下敲击着胸腔，快得不像话。
灯亮起来的时候，我们都有些不自然地分开。
"要不要去喝一杯？"他问。
我本能地想要拒绝，但看着他的眼睛，竟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酒吧里，他向我展示他的作品集。他的画风多变，有写实的城市风光，也有抽象的情绪表达。
"你靠画画生活？"我忍不住问。
他笑了笑："算是吧，不过最近有点困难。我刚从国外回来，还在适应国内的艺术市场。"
我点点头，没有多问。聊天中我得知，他在英国留学，主修当代艺术，回国后做自由艺术家，偶尔接一些商业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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