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怎么找？”我问。

“到时候随机应变。”老梁说，“但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报仇，不是闹事。尽量不要引起大范围的混乱，以免引来警察。”

我点了点头，心里明白这次行动的危险性。但为了小五，我别无选择。

在等待的那几天里，我每天都在练习。虽然腿伤没有全好，但我还是坚持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希望能恢复到最好的状态。阿杰和阿虎也在帮我，他们找来了沙袋、木桩，陪我一起练习。

阿杰的情绪依然很低落，但他没有再像那天晚上那样失控。他把对小五的悲伤和愤怒都转化成了动力，在训练中格外认真。阿虎也一样，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像一头随时准备搏斗的野兽。

老刘负责给我们准备武器。虽然老梁说尽量不引起混乱，但我们都知道，对付“秃鹫”这样的人，光靠拳头是不够的。老刘给我们准备了几把匕首，还有一些电棍和催泪喷雾。

“这些东西能保命。”老刘说，“但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下周三。天色还没有全黑下来，我们就出发了。我们开着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沿着郊区的小路行驶。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车厢里弥漫着一种凝重的气氛。

废弃船厂位于一片荒凉的海边。船厂的大门紧闭着，外面没有一点光亮，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我们按照老梁的指示，把车停在距离船厂不远的地方，然后步行过去。

走到船厂门口，老梁敲了敲门。过了几秒钟，门开了一条缝，一个脑袋探了出来。那人看了看老梁，然后把门全打开，让我们进去。

船厂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几盏昏暗的灯泡在闪烁着微弱的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和血腥混合的味道。船厂的内部被清理过，变成了一个临时的拳击场。一个简陋的拳击台搭建在中央，周围用绳子围了起来。拳击台旁边摆放着几张桌子和椅子，坐着一些人。

这些人穿着各异，有西装革履的富商，也有穿着皮夹克的黑帮成员，还有一些看起来像亡命之徒的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冷漠和兴奋的表情，仿佛眼前的血腥场面是一场精彩的表演。

我们混在人群中，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我扫视着四周，试图找到黑熊或者“秃鹫”。

“他们还没来。”老梁低声说，“‘秃鹫’的人通常要等到比赛快开始的时候才会出现。”

我们静静地等待着。拳击台上的比赛已经开始了。两个赤裸上身的男人在台上互相攻击着，拳头落在肉体上的声音清晰可闻。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欢呼声和咒骂声，气氛越来越狂热。

我看着台上的血腥场面，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这些人的命，在这里就像玩物一样不值钱。他们为了钱，为了生存，在这里互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