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子言在昏迷中皱紧眉头,林月儿用指尖蘸着苦艾水替他擦拭额角,望着他眉间未褪的朱砂痣——那是她今早亲手点的,用的是掺了“情丝蛊”的金盏花汁。殿外传来金贵人与阿宁的争执声,她轻轻扯动袖口,露出腕间与他交缠的红绳——那是用他的头发混着她的血编成的“同心结”,能让他对她的触碰格外敏感。
“皇上醒了?”她的声音裹着蜜,指尖划过他喉结,“该用膳了,这是臣妾亲手炖的‘养血蛊汤’。”
甘子言望着碗中浮沉的金盏花,忽然抓住她手腕:“你父母的狼卫暗营,朕已困在城东乱葬岗。”
林月儿的指甲掐入他掌心,却在他吃痛时,用舌尖舔去他手背上的汤汁:“皇上以为,臣妾会像寻常女子那样哭闹?”她的唇贴近他耳边,“臣妾要的,是皇上心甘情愿地——放他们走。”
金贵人闯入殿内时,正看见林月儿跨坐在甘子言身上,指尖揉着他后颈的敏感点。那是她昨夜用银簪刻下的“情丝蛊”标记,此刻正泛着妖异的粉红。
“皇上!”金贵人的金盏花簪掉在地上,“这妖女用蛊术魅惑您!”
“魅惑?”甘子言反手扣住林月儿腰肢,喉间溢出低笑,“朕心甘情愿被她惑。”他望着金贵人惊恐的脸,忽然想起昨夜林月儿在他耳边说的话:“让您的贵人们,都尝尝被至亲背叛的滋味。”
三日后,承乾宫。
林月儿替贞贵人簪上金盏花步摇,簪头“宁”字密文在烛火下显形。贞贵人抚摸着隆起的小腹,没注意到她指尖渗出的血珠——那是“坠胎蛊”的引子。
“妹妹腹中的龙种,真是可喜可贺。”林月儿的掌心贴住她后腰“命门穴”,“不过皇上说……金盏花王朝的继承人,不该有‘忠’字暗纹的血脉。”
贞贵人瞪大双眼,还未及呼救,已看见自己流出的血里混着细小的蛊虫。林月儿扯下她发间步摇,露出后颈与阿宁勾结的“忠”字刺青:“这是皇上的旨意,姐姐莫怪。”
帝王的偏爱:甜蜜的毒药
椒房殿内,甘子言捏碎贞贵人的请罪血书,将林月儿按在龙榻上:“为何不告诉朕,她藏着阿宁的‘蝶蛊’虫卵?”
“因为皇上心疼臣妾呀。”她的指尖划过他眉心,“若早早说了,哪能看到皇上为臣妾吃醋的模样?”
甘子言咬住她耳垂,却在尝到血腥味时愣住——那是“情丝蛊”发作的征兆,他竟在她受伤时感到心悸。林月儿趁机将“忘忧草”混入他口中,看着他眼底的挣扎笑了:“很快,你就会分不清,是蛊毒在作祟,还是真心在发烫。”
十五月圆夜,景仁宫。
阿宁望着林月儿腕间的“帝王令”,终于明白自己输在哪里——甘子言竟将象征皇权的令牌,当成了逗宠妃开心的玩物。
“你以为用‘情丝蛊’就能困住皇上?”阿宁的“蝶蛊”在袖中振翅,“他的‘噬心蛊’,终究需要我的血来续命。”
“是吗?”林月儿扯开衣领,露出心口与甘子言对应的胎记,“皇上说,我的血比你的甜——不信,你问他?”
甘子言的声音从梁上飘来,带着令人胆寒的温柔:“阿宁,从你用‘夺舍蛊’换走朕的身份起,就该想到今日。
林月儿倚在甘子言怀里,看着阿宁被金盏花亲卫拖出景仁宫。她腕间的“同心结”渗出微光,那是“情丝蛊”彻底生效的标志。甘子言替她拢了拢狐裘,指尖在她后背写下“宠”字——那是他新学的月脉族示爱符号。
“月儿,”他的唇落在她发顶,“朕要昭告天下,立你为后。”
她藏起眼底的冷意,将“蚀心蛊”的虫卵轻轻按入他掌心:“好啊——但皇上要答应臣妾,永远只爱臣妾一人。”
雪落在景仁宫的琉璃瓦上,阿宁的惨叫渐远。
这场用“情蛊”编织的骗局,终将在甘子言说出“爱”字的瞬间,露出最锋利的獠牙——
他以为自己在施恩,却不知早已坠入她的情网;
她要的不是后位,而是让他在“爱而不得”的折磨中,眼睁睁看着金盏花王朝随他的真心一起,腐烂成泥。
而所谓的“宠冠六宫”,不过是复仇盛宴的前菜,真正的酷刑,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