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五章

网络安全警报尖锐地划破夜空，整个楼层的应急灯瞬间亮起。程锦从工位上一跃而起，长发因连续加班而随意扎成的马尾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她的指尖已经在键盘上飞舞，调出防火墙日志的同时，对着通讯器快速下达指令："杨天宇，检查服务器集群状态！李姐，我需要所有外网连接记录，现在！"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秦毅大步走来，深灰色西装外套下是来不及换下的白衬衫，领带却一丝不苟地系着。程锦只匆匆瞥了一眼，就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青色——显然这位副总裁也是从睡梦中被紧急呼叫来的。

"情况？"秦毅站到她身后，声音低沉。

"DDoS攻击结合高级持续性威胁，不是普通黑客。"程锦没有回头，眼睛紧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出的红色警告，"对方在找什么东西，已经突破了第一道防火墙。"

秦毅的气息忽然靠近，修长的手指越过她的肩膀，在键盘上输入一串命令。"试试这个。"他说。

程锦愣了一下——这分明是公司最高级别的安全密钥。但她没有时间质疑，迅速应用后，果然阻断了部分异常流量。

"好多了，但源头还在..."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监控屏幕上，一个标记着"程锦成长记录"的终端节点突然闪现，随即消失在内网海洋中。

"怎么了？"秦毅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

"没什么。"程锦强迫自己继续工作，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那个终端名称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通宵奋战后，黎明时分攻击终于被遏制。技术团队精疲力竭地瘫坐在各自位置上，秦毅吩咐助理送来早餐咖啡。程锦借口检查系统残留漏洞，独自留在了空荡荡的机房。

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调出那个神秘终端的访问路径。信号来源指向秦毅办公室所在的楼层——确切地说，是他私人使用的独立服务器。

"这不合理..."程锦咬着下唇，内心挣扎。职业道德告诉她应该停下，但那个以她名字命名的文件夹像磁石般吸引着她。

高级解密算法是她大学时的专长。十五分钟后，密码被破解，屏幕亮起。

"这不可能..."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庞大而精细的数据库，分类标签从"学业记录"到"项目评估"一应俱全。程锦颤抖着点开"大学时期"，里面竟然有她早已遗忘的某次编程比赛的评分表；"工作表现"文件夹中，每个她参与的项目都有秦毅亲笔写下的评语。

最令她震惊的是"生活剪影"子目录——她在公司楼下喂流浪猫的照片，她在技术论坛上演讲的抓拍，甚至还有她独自在公园看樱花的侧影。这些照片跨度长达七年，最早可以追溯到她大学最后一年。

而最底部，一个名为"心动轨迹"的文件夹被加密得更加严密。

"你在干什么？"

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程锦浑身一颤。转身时，她看到秦毅站在门口，一贯冷静自持的面具出现了裂痕——他的瞳孔微微扩大，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

不等她回答，秦毅已经大步上前，迅速关闭了终端。在那一瞬间的近距离里，程锦确信自己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那是慌乱吗？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七年来，程锦第一次看到这个永远从容不迫的男人，露出了被看穿秘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