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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灯影里的初逢

三生三世:云澜劫

山神庙的瓦当被风雪敲得簌簌响,云澜蜷缩在草席上,听着檐角铜铃碎成一片。她掌心的薄茧蹭过石砖缝隙,忽然有细碎的金光从指缝漏出,像谁把星子捻碎了藏在血肉里——这样的异象近来愈发频繁,可每当她想细看,那点光就化作心悸的刺痛,绞得人喘不过气。

  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她正低头按着心口。风雪卷着碎雪灌进来,却在触到她指尖微光的瞬间凝成冰晶,折射出满墙虹彩。背着药篓的少年立在门口,竹篓边缘结着冰花,发梢滴下的雪水在青衫上洇出深色水痕,唯有眉间一点银鳞般的纹路,在昏暗中泛着冷光。

  “姑娘可是病了?”少年的声音像融雪后的溪水,清冽里带着暖意。他放下药篓,蹲下身时,云澜看见他袖口绣着半朵未开的红梅,针脚歪斜得像是匆忙赶制的。当他的指尖触到她手腕,她忽然听见自己心跳如鼓,比心悸发作时还要剧烈——奇怪,分明是初次相见,为何这双眼睛让她想起某年灯会上,倒映着琉璃灯火的璀璨星河?

  “心疾?”少年指尖在她腕间停顿一瞬,忽然抬头望向她掌心。云澜这才发现,自己无意识中摊开的手掌正浮着淡淡金芒,像盏即将熄灭的灯。

  他喉结滚动,指尖轻轻划过她掌心纹路,声音忽然低了几分:“可曾见过自己掌心的光?”

  话音未落,庙外忽然传来急切的叩门声。“沉渊大夫!沉渊大夫在吗?”粗哑的男声混着风雪撞进来,“后山张猎户家闺女掉进冰窟窿,快断气了!”

  少年猛地站起身,药篓带子在肩上晃出残影。他从怀中掏出个青瓷瓶,塞到云澜手里时,瓶身还带着体温:“服下这药,天亮前别出门。”转身要走,又顿住脚步,从药篓底层摸出半块刻着纹路的鳞甲,塞进她掌心:“若遇着不干净的东西,捏紧它。”

  云澜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掌心的鳞甲忽然发烫。金光顺着纹路蔓延,在石墙上投出模糊的光影——像是某个身披银鳞甲的身影,在万年灯海中转过身来,眼中倒映着她掌心的琉璃灯。

  “这盏灯,可是为我而亮?”记忆里的声音与风雪重叠,她忽然头痛欲裂,青瓷瓶“啪”地摔在地上,药液渗进砖缝,竟在雪光中泛出点点金鳞般的光斑。

  更漏声在远处敲响时,云澜听见柴门再次被推开。少年浑身是雪,药篓空了大半,发间还别着几枝蔫了的冰魄草。他看见地上的碎瓷,瞳孔骤缩,几步跨到她身边:“可是药不管用?”指尖抚过她冰凉的额角,忽然怔住——她掌心的金芒比先前亮了许多,在昏暗的庙中勾勒出他眉间的银鳞纹路,像两枚隔世的契约。

  “我……好像见过你。”云澜望着他眼中晃动的灯火,忽然开口。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少年的指尖猛地颤抖,袖中半片鳞甲与她掌心的碎片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共鸣。

  他别过脸去,喉间滚过一声近乎叹息的笑:“姑娘认错人了,我不过是山间采药的凡人。”

  风雪在檐角呼啸,少年从怀中掏出帕子,细细擦去她掌心的碎瓷屑。云澜看见他指尖有新鲜的血痕,像是被冰棱划破的,却在触到她皮肤时迅速愈合,只留下淡淡的鳞纹印记。

  “为何……你的伤好得这样快?”她忍不住伸手,指尖掠过他手腕上未及褪去的银鳞。

  少年猛地抽回手,药篓里的冰魄草忽然发出微光。他背过身去,声音闷在风雪里:“姑娘早些歇息,明日我带你去镇上寻个安稳住处。”说着便开始整理药篓,可云澜分明看见,他指尖捏着片银鳞般的碎屑,正是从她掌心掉落的。

  更声又近了些,庙外的风雪渐渐小了。少年坐在离她三尺远的草席上,背对着她不知在捣鼓什么。云澜盯着他晃动的发尾,忽然注意到他青衫下隐约露出的后颈,竟有半圈银鳞般的纹路,像条未成形的锁链。记忆中闪过某个画面:神界灯会上,她捧着琉璃灯转身,撞见个身披银鳞甲的少年,正慌乱地把什么东西藏在身后——那是她第一次看见,有人眼中的星光,比她的灯还要亮。

  “你……叫什么名字?”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少年的动作顿了顿,捣药的声音忽然轻了许多:“夜沉渊。”三个字落地时,檐角铜铃忽然无风自动,碎成一串清响。云澜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掌心的金芒骤然亮起,在夜沉渊转身的瞬间,照亮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错愕与狂喜——像某种跨越轮回的呼应,终于在这盏将熄的灯前,找到了千年未断的引线。

  风雪在黎明前彻底停了。夜沉渊背着药篓站在庙门前,望着渐渐泛白的天际。云澜靠在门框上,看见他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倒出几粒药丸时,指缝间闪过点点金光——那是用他自己的血,混着冰魄草汁炼成的药。昨夜他捣药时,她分明听见他低低的叹息,像在说:“这一世的劫,终是要从你眼中的星光开始了。”

  山脚下传来鸡啼,某个村民的身影远远走来。夜沉渊忽然转身,从怀中掏出盏袖珍琉璃灯,塞进云澜手里。灯芯未燃,却在触到她掌心时,自发亮起微弱的金光。“带着它,”他说,“若遇着危险,喊一声‘沉渊’,我便听得见。”

  云澜望着手中的灯,忽然想起昨夜半梦半醒间,看见他对着自己掌心的鳞甲碎片发呆,指尖轻轻划过上面的纹路,像是在描摹某个刻进骨髓的名字。风雪早已停了,可他眉间的银鳞却比昨夜更亮,像怕她看不见似的,故意在晨光中闪着微光——就像那年神界灯会上,那个故意撞翻她灯盏的少年,红着脸说:“你的灯,比星星还亮。”

  庙外传来村民的呼唤,夜沉渊应了一声,转身时衣摆带起一阵风,将云澜鬓角的碎发吹得乱飞。她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袖角:“沉渊,我……”话到嘴边却卡住了,因为她看见,他眼中倒映着自己掌心的琉璃灯,像捧着整个星河——就像,就像他们第一次相见时那样。

  夜沉渊的喉结滚动,忽然轻轻覆上她的手背,将琉璃灯往她掌心按了按。他的指尖冰凉,却让她掌心的金芒愈发温暖:“先养好身子,”他说,“往后的路,我陪你慢慢走。”

  晨光漫过山脊时,山神庙的檐角终于落下最后一片积雪。云澜望着夜沉渊与村民交谈的背影,忽然发现他药篓边缘露出半幅画角,上面用炭笔匆匆勾勒着个掌灯的女子,衣袂间点缀着点点金鳞——那是他昨夜趁她睡着时画的,画中人掌心的灯,正照亮他眼中的万千星河。

  风雪初歇的山道上,某个灰衣身影立在高处,望着庙中透出的灯火。他袖口绣着逆生的骨鳞,每片鳞甲尖端都泛着青黑色冷光,与夜沉渊眉间的银鳞截然不同。手中握着面破碎的轮回镜,镜心裂痕如蛛网蔓延,却仍清晰倒映着神界万年灯会上的场景:掌灯仙子任瑶第一次遇见银鳞甲少年夜沉渊,他眼中的星光,正与此刻凡界雪夜中的灯火,在镜中重叠成永恒的劫数。

  “又一世么……”灰衣人低笑,声音像生锈的锁链摩擦。他指尖划过镜中任瑶掌心的琉璃灯,镜面忽然泛起涟漪,凡界山神庙内的景象渐渐覆盖了神界——夜沉渊正低头替云澜整理衣襟,袖中药篓晃出半枝冰魄草,草叶上凝结的水珠,竟在晨光中映出他眉间若隐若现的骨鳞。

  灰衣人指尖骤然收紧,镜角碎成锋利的残片,在掌心割出血痕:“当年你自愿堕魔,用骨鳞刻下契约,如今却偏要在轮回里演这出苦情戏……”他望着庙中两人交叠的身影,眼底翻涌着嫉妒与怨毒,“混沌之力已经渗进忘川河,你以为护着这盏灯,就能挡住冥界裂隙?”

  山脚下传来牛车碾过积雪的声响,赶车的老汉哼着不成调的山歌,车辕上拴着盏破旧的纸灯,灯面画着歪扭的莲花——那是凡界百姓用来驱邪的“平安灯”,却在灰衣人目光扫过的瞬间,火苗骤然熄灭,纸灯表面浮现出与云澜掌心相同的金鳞纹路。

  “有意思。”灰衣人指尖捻起镜中飘落的金鳞碎屑,碎屑在他掌心化作黑雾,“掌灯之力开始共鸣凡界魂火了……无妄大人要是知道,任瑶的转世连凡人的灯都能点亮,怕是要提前动手了。”他望向庙门,夜沉渊正扶着云澜走出门来,两人衣摆拂过门槛时,地面积雪竟自发熔出两道浅金色痕迹,像两条未成形的锁链。

  “当年你用骨鳞为她锁魂,如今她便用灯芯为你温魔……”灰衣人忽然笑出声,袖中滑出柄刻满咒文的铜锁,“可惜这一世,冥界不会再让你们慢慢磨叽了。”他指尖在铜锁上连拍三下,锁孔中溢出的黑雾化作三只乌鸦,振翅朝山神庙飞去,鸦羽划过空气时,竟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尖啸。

  庙门前,夜沉渊忽然抬头,眉间银鳞剧烈震动。他将云澜往身后轻轻一推,药篓中的冰魄草瞬间枯萎,化作点点荧光融入他的袖口。三只乌鸦已扑到近前,鸦喙泛着冥界特有的幽蓝,却在触到云澜掌心的琉璃灯时,发出刺耳的尖啼,黑雾般的身躯竟被金光灼出窟窿。

  “冥界的脏东西。”夜沉渊低声咒骂,指尖划过腰间从未出鞘的短刀——那是用他第一片逆生骨鳞磨成的刃,刀鞘上刻着的“沉渊”二字,此刻正与云澜掌心的鳞甲碎片遥相呼应。他忽然转身,看见云澜正盯着乌鸦消散的方向,眼中闪过困惑与熟悉,像是在记忆深处打捞某个破碎的画面。

  “别怕,只是山风卷着鸦羽罢了。”夜沉渊伸手替她拢了拢斗篷,指尖掠过她耳垂时,触感比凡人凉上许多,“先去镇上,我带你看样东西。”他牵着她的手走向山道,掌心的温度却在接触的瞬间让云澜一阵恍惚——这双手,分明在昨夜风雪中替她暖过冰凉的药瓶,此刻却又带着某种不属于凡界的凛冽,像万年不化的玄冰下藏着的业火。

  灰衣人在高处看着这一幕,指腹摩挲着铜锁上的咒文。当夜沉渊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弯道后,他忽然纵身跃下山道,靴底碾碎的积雪中,竟浮现出与庙中相同的金鳞纹路。“第二道锁即将松动……”他喃喃自语,袖口逆生的骨鳞突然剥落一片,“无妄大人说得对,要断这三世轮回,就得先让掌灯者看不见光——”

  他停在山神庙前,望着门槛上残留的金鳞痕迹,忽然掏出面小镜,镜中映出云澜此刻的模样:凡界孤女的眉目间,隐约透出神界掌灯仙子的端庄,掌心的琉璃灯虽未完全点亮,却已足够让六界中所有窥伺者闻风而动。“第一世的劫,便从这盏灯开始吧……”他指尖按在镜面上,镜中云澜的掌心突然泛起血光,“等你咳出血中的灯芯,夜沉渊就该记起,他当年剜去的半颗心,从来都在你这里。”

  山道上,夜沉渊忽然踉跄半步,心口传来熟悉的刺痛。他低头看着掌心,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半朵琉璃花的印记,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血色——那是契约即将松动的征兆,也是他每一世都要承受的,来自任瑶的心跳。云澜担忧地望着他,伸手想要触碰他眉间的银鳞,却被他轻轻避开。

  “没事,只是昨夜没睡好。”夜沉渊扯出个笑容,指腹偷偷擦去掌心的血迹,“到了镇上,我带你去吃桂花糖糕,你从前……”他忽然顿住,眼中闪过懊恼,“你从前总说,糖糕要配着热茶吃,才不腻。”

  云澜望着他忽然慌乱的眼神,心中泛起莫名的酸涩。她明明从未吃过什么桂花糖糕,为何听见这句话时,舌尖却仿佛真的尝到了甜腻的滋味?还有他眉间的银鳞,掌心的温度,以及药篓里总也取不完的冰魄草——这些陌生又熟悉的细节,像散落的灯芯碎片,正在她脑海中拼出某个模糊的轮廓。

  远处传来镇口的喧嚣,牛车的铃铛声与商贩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夜沉渊忽然加快脚步,牵着她拐过最后一道山弯,镇口的牌楼已在眼前。牌楼下方,几个身着灰布衫的村民正围着口水井议论纷纷,井中倒映的天空,不知何时泛起了淡淡黑雾,像谁在凡界的明镜上泼了墨。

  “沉渊大夫回来了!”眼尖的孩童率先发现他们,蹦跳着跑来,“张猎户家闺女喝了你的药,今早便能下地走路了!”孩子手中举着串糖葫芦,糖衣在阳光下泛着红光,却在靠近云澜时,糖粒表面突然浮现出金鳞般的纹路。

  夜沉渊笑着接过糖葫芦,塞给云澜时,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叩了三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云澜心中猛地一跳。她忽然想起,昨夜在庙中,他替她包扎手掌时,也是这样叩了三下,像是某种约定俗成的暗号,藏着跨越轮回的默契。

  “吃吧,”夜沉渊说,“甜的。”他望着她咬下糖粒时亮晶晶的眼睛,喉间忽然泛起苦涩——这一世的糖糕,下一世的仙露,再下一世的魔果,他早已记不清喂过她多少种甜,却始终不敢告诉她,每一种甜里,都混着他为她承受的劫数。

  镇口的水井突然传来“咕咚”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坠入。村民们惊叫着围过去,云澜看见井中倒映的黑雾突然凝聚成手的形状,五指上逆生的骨鳞清晰可见——与灰衣人袖口的纹路,与夜沉渊眉间的银鳞,一模一样。

  夜沉渊忽然将她护在身后,药篓中的骨鳞碎片发出蜂鸣。他望着井中渐渐消散的黑雾,忽然听见风中传来低笑:“夜沉渊,你以为藏在凡界就能躲开?任瑶的掌心灯,早已照亮了你每一世的轮回路……”

  话音未落,镇东头突然传来孩童的哭喊。云澜看见个穿红袄的小姑娘踉跄着跑来,心口处正渗出诡异的金鳞纹路,像盏即将熄灭的灯。夜沉渊瞳孔骤缩,他认得这种纹路——那是混沌之力侵蚀魂火的征兆,也是他和任瑶每一世劫数的开始。

  “别怕,叔叔带你看病。”夜沉渊蹲下身,指尖刚要触碰小姑娘的额头,云澜忽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腕。她望着小姑娘心口的金鳞,脑海中闪过神界灯会上的场景:某个银鳞甲少年笑着撞翻她的灯,却在灯油泼洒的瞬间,用自己的骨鳞血替她补上了灯芯。

  “让我来。”云澜说,掌心的琉璃灯突然亮起。她将手按在小姑娘心口,金鳞纹路竟顺着她的指尖被吸入掌心,化作点点荧光。

  夜沉渊看着她眉间闪过的痛苦,忽然想起上古时期,她也是这样,用自己的灯芯承接他剜心时的血,笑着说:“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

  小姑娘在金光中沉沉睡去,镇民们发出惊叹。云澜望着自己掌心重新黯淡的灯,忽然听见夜沉渊在耳边低语:“以后别这样了……你的每一次发光,都是在替我承受魔纹的反噬。”他声音很轻,却让云澜心口发烫——这句话,分明是她在上古时期说过的,此刻从他口中说出,像隔了万年的回音。

  灰衣人在镇外的树上看着这一切,手中的轮回镜突然碎成齑粉。他望着镜中消散的神界场景,忽然露出狰狞的笑:“很好,掌灯之力开始觉醒了……无妄大人,该是启动‘锁魂阵’的时候了。”

  他指尖划过胸前的骨鳞印记,三道黑雾从指尖飞出,分别朝镇东、镇西、镇中飞去,所过之处,凡人家中的灯火纷纷熄灭,唯有云澜掌心的琉璃灯,在渐暗的天光中,亮得愈发璀璨。

  暮色开始漫上镇口的牌楼,夜沉渊带着云澜走进一家药铺。柜台后的老大夫看见他,连忙迎出来,却在看见云澜掌心的微光时,突然怔住。“沉渊啊,”老大夫声音发颤,“你带回来的这位姑娘,她掌心的光……”

  “是治病的光。”夜沉渊打断他,目光扫过药铺后院紧闭的木门——那里供奉着半尊破损的神像,神像掌心托着的灯,与云澜手中的琉璃灯,竟有七分相似。老大夫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去取药材,衣摆拂过神像时,神像眼中忽然闪过微光,像是某种跨越时空的注视。

  云澜盯着神像掌心的灯,忽然头痛欲裂。记忆中闪过无数片段:神界的灯海、仙界的瑶池、魔界的血河……每一个场景里,都有个身披银鳞的身影,站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眼中倒映着她的灯。

  “这盏灯,可是为我而亮?”少年的声音与夜沉渊的重叠,让她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陷入他袖口下的鳞纹。

  夜沉渊浑身紧绷,却不敢低头看她。他知道,此刻自己眼中一定映着她掌心的光,像万年年前那样,像每一世初见时那样——那是他偷来的红线,是他用万年寿命在轮回镜里画下的第一笔,是他明知会堕入无间,却仍甘之如饴的劫数。

  药铺外,灰衣人站在渐渐熄灭的灯火中,望着手中新出现的铜锁。锁孔里,云澜掌心的金鳞正与夜沉渊眉间的银鳞遥相呼应,像两根被命运拧在一起的灯芯,在凡界的风雪中,燃出跨越三世的光。

  “第一世的劫,已经开始了……”他低笑,身影渐渐融入黑暗,“任瑶,夜沉渊,你们最好祈祷,这盏灯能撑到轮回的尽头——否则,六界众生,都要为你们的痴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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