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
阮澜烛别动
他的声音很轻,手指却意外地温柔。
初槐愣在原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睫毛长得犯规,鼻梁高挺得像雕塑,就是那表情严肃得像是要给她开罚单。
初槐阮哥...
初槐突然有点结巴。
初槐你这样我会误会的
阮澜烛误会什么?
初槐误会你暗恋我啊!
初槐
初槐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
阮澜烛收回手,面无表情地指向床。
阮澜烛坐下,我给你涂药
初槐诶?不是我给你处理伤口吗?
初槐怎么反过来了?
初槐一脸懵,但还是乖乖坐下了。
阮澜烛从地上捡起药膏,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阮澜烛因为以你的动手能力
阮澜烛我怕没等处理好伤口
阮澜烛先把我送走了
初槐刚要反驳,突然感觉额头一凉。
阮澜烛拿没被玻璃碎扎伤的的手的手指,拿着药膏轻轻抹过她撞红的地方,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她仰头看他,发现他眉头微蹙,眼神专注得像是...像是在修复什么珍贵文物。

初槐阮哥
初槐突然开口。
初槐你睫毛好长啊
初槐用的什么睫毛增长液?
阮澜烛的手顿了一下。
初槐真的!又长又密,跟小扇子似的
初槐不怕死地继续道。
初槐你要是去拍睫毛广告,肯定能赚大钱!
初槐到时候记得给我分红,毕竟是我发现的商机...
阮澜烛收回手,把药膏塞回她手里。
阮澜烛自己涂
初槐别啊!
初槐立刻怂了。
初槐我错了阮哥!我不该觊觎你的睫毛商业价值!
她双手合十,做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初槐看在我放弃糖醋排骨的份上...
阮澜烛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背对她坐下。
阮澜烛快点处理
初槐这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他的伤口上。她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棉球擦拭伤口边缘,能感觉到阮澜烛的肌肉绷紧了,但他一声不吭。
初槐疼吗?
她轻声问。
阮澜烛还行
当初槐的视线从阮澜烛的肩膀下移到他手上时,呼吸不由得一滞。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布满细小的伤口,几片玻璃碎片还嵌在皮肉里,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初槐阮哥
初槐突然抬头,一脸严肃。
初槐我觉得你应该买彩票
阮澜烛挑眉。
阮澜烛?
初槐你看啊
初槐认真地掰着手指。
初槐这么多玻璃碎片
初槐居然没一片扎在你的戒指上!
初槐这运气不去买彩票多可惜!
阮澜烛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一时语塞。
初槐而且位置也超精准
初槐继续滔滔不绝,手上的动作却异常轻柔。
初槐完美避开了所有主要血管和肌腱
初槐这概率简直...
阮澜烛初槐
阮澜烛打断她。
初槐啊?
阮澜烛安静
初槐撇撇嘴,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低头继续处理伤口。房间里只剩下镊子与玻璃碎片轻微的碰撞声。
当最后一片玻璃被取出,初槐长舒一口气,她拿起酒精棉球,犹豫了一下。
初槐这个...可能会有点疼
阮澜烛伸出另一只手,突然捏住她的脸颊。
阮澜烛比起你的废话
阮澜烛酒精算是一种享受
初槐唔!放搜(手)!
初槐口齿不清地抗议,却还是轻轻地把酒精棉按在了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