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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晶化左臂的真相

魔仙小蓝的现代奇缘

小蓝的晶化左臂突然抽搐起来,五指不受控制地张开。蓝紫色血管纹路顺着手肘往上爬,像是有生命般在她皮肤下蠕动。她死死咬住下唇,喉咙里挤出一声呜咽。

"别动!"陈岩的军刀"锵"地插进地面。他单膝跪地,左手按住自己炸裂出血的后背,右手掌心亮起微弱的圣光。"那东西在读取你的记忆..."

液态金属地面突然翻涌,将三人推向不同方向。小蓝踉跄着撞上生锈的管道,后背火辣辣地疼。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臂——晶化物质正顺着指尖滴落,每一滴都在金属地面蚀刻出陌生的符文。

林晓月的机械臂发出刺耳的齿轮摩擦声。黑金能量流从关节裂缝喷出,在空中织成星光大道的形状。"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机械臂的语音模块断断续续,但每个字都像冰锥扎进小蓝心脏。

陈岩突然扑过来抓住小蓝的肩膀。他的瞳孔已经变成魔方阵的蓝紫色,呼吸间带着铁锈味的热气喷在她脸上。"听着,"他手指深深陷进她校服布料,"契约在改写阻断符...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个字你都要记住..."

小蓝突然发现陈岩的军刀在流血。不是从伤口——是刀身嵌着的星座徽章裂缝里,正渗出草莓色的液体。那些液体滴在晶化左臂上,竟然发出棉花糖被火烤化的"滋滋"声。

"当年试药的是我。"陈岩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你记忆里那个...在实验室保护你的男孩...其实是我用圣光伪装的。"他猛地咳嗽起来,指缝间漏下的血珠里浮动着小蓝从未见过的画面:十二岁的陈岩把注射器扎进自己胳膊,而病床上的小林晓月正在黑雾中挣扎。

机械臂突然暴长三寸,漆黑指甲"咔"地抠进小蓝锁骨下的电流疤痕。剧痛中她听见林晓月本体隔着时空尖叫:"齿轮在吃掉真正的我!"晶化左臂自动抬起,指尖迸发的黑光将陈岩狠狠弹开。

"陈岩!"小蓝想冲过去,却发现左腿已经被晶化物质固定在地面。她发疯似的用右手去抠那些蓝紫色结晶,指甲劈了也感觉不到疼。教师徽章在胸前烫得惊人,金粉簌簌落下时竟在空中组成魔仙堡钟楼的投影——时针与分针重合的位置,赫然是他们三个在禁术室误触黑魔法阵的童年画面。

陈岩撞在远处的管道上,后背伤口裂得更大了。奇怪的是流出的血不是红色,而是带着荧光粉的草莓牛奶。他挣扎着爬起来,军刀在地面拖出火星:"祭品候选...记忆污染..."话没说完就单膝跪地,刀尖插进金属地面才没倒下。

小蓝的晶化左臂突然自动绘制符文。指尖划过的地方,液态金属凝固成镜面,映出三个不同版本的记忆:她看见十二岁的自己举着冰棍,林晓月左臂绷带在阳光下透出黑气;而举着相机的陈岩指缝间漏下铅笔灰,那些粉末在照片背面拼出被擦除的警告文字。

"停下!"小蓝用右手抓住左腕。晶化物质立刻反噬,顺着手臂爬上她脖子。窒息感涌上来的瞬间,她扯下教师徽章按在左臂关节处——金光与黑光对撞爆出的气浪将三人再次掀飞。

林晓月的机械臂在空中解体。齿轮"咔咔"弹开时,核心处掉出半张泛黄的合照。小蓝在翻滚中看清照片背面用荧光笔写的日期:正是他们第一次在人间界相遇的星期六下午。而照片正面...正面被黑魔法腐蚀得只剩陈岩举着棉花糖的手,糖丝正滴落在林晓月晶化的左臂上。

陈岩突然从背后抱住小蓝。他的胸膛紧贴她的后背,心跳声大得吓人。"呼吸,"他带着铁锈味的吐息喷在她耳畔,"跟着我的节奏呼吸..."小蓝发现他右臂环过自己肩膀,手腕动脉处有道新鲜割伤——血滴在她锁骨下的电流疤痕上,竟然让晶化物质退缩了半寸。

机械臂残骸突然发出抽泣般的卡顿声。最后一个完好的齿轮弹出,金属表面刻着【祭品候选No.3】的编号。黑金能量流回卷成林晓月本体的虚影,她嘴唇开合着说出无声的话语,但小蓝从口型读出来了:"你们看到的我...只是齿轮想让你看的..."

陈岩突然闷哼一声。小蓝转头看见他的军刀正在融化,刀柄浮现的守护誓言被黑气覆盖。"沙漏..."他艰难地指向星座徽章裂缝,"血砂流尽前...找到原本..."话音未落,晶化左臂突然暴起,五指如刀刺向陈岩咽喉。

小蓝想都没想就横插进两人之间。晶化指尖在离她眼球半厘米处急停,黑光映出她瞳孔里燃烧的金色光点——那是教师徽章最后的力量。林晓月的虚影突然实体化,晶化左臂诡异地扭转方向,"噗"地刺穿陈岩右肩。

但流出来的不是血。粉红色的草莓牛奶顺着陈岩锁骨往下淌,滴在小蓝拼命去捂伤口的手背上。她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林晓月被黑魔法侵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要是能永远喝着草莓牛奶看星星就好了..."

陈岩染血的手突然握住小蓝手腕。他的体温高得不正常,掌心圣光纹路正在重组。"不是你的错..."他咳出一口粉色液体,"当年是我...自愿成为...记忆容器..."

晶化左臂突然剧烈震颤。黑金能量流从指尖倒灌回林晓月虚影,她的轮廓清晰了一瞬——小蓝看见真正的林晓月被锁在魔方阵中央,而长在小蓝身上的晶化左臂,此刻正连在她被截断的肩膀处。

液态金属地面突然裂开。三人同时下坠时,小蓝的晶化左臂自动伸长抓住天花板管道,而陈岩用军刀残片勾住了她的腰带。林晓月的虚影在坠落中消散,最后时刻她的嘴唇贴上小蓝耳朵,呼出的气息带着草莓牛奶的甜香:"救救我...在钟楼地下室..."

\[未完待续\]小蓝的指尖触到草莓牛奶的瞬间,记忆如电流般炸开。她看见十二岁的陈岩蹲在实验室角落,正把针管里的粉色液体注入自己手臂。而病床上的林晓月——那时的她左臂还完好无损——正用指甲在床单上抠出"不要"的划痕。

"原来是这样..."小蓝的喉咙突然能发声了,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晶化左臂突然痉挛着缩回,黑紫色血管纹路退到手肘处,露出皮肤下若隐若现的齿轮印记。"当年你把自己的血...混进了给晓月的药剂里?"

陈岩的军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捂着右肩的贯穿伤,粉色液体从指缝间不断渗出,在金属地面聚成小小的水洼。那些液体突然开始逆流,像倒放的录像带般沿着伤口爬回体内。

"不是混入。"机械臂残骸突然发出齿轮卡住的"咔咔"声,林晓月本体的声音第一次清晰传来,"是他替换了全部药剂...用自己当过滤器..."生锈的管道突然共振起来,震落的铁锈在空中组成模糊的监控画面:深夜的实验室里,小陈岩正把试管架上的药瓶逐个调换。

小蓝的左腿突然恢复知觉。她踉跄着扑向陈岩,却在碰到他肩膀的瞬间被弹开——两人接触的地方爆出蓝紫色火花,空气中弥漫着焦糖烤过头的甜腻味。教师徽章从她领口滑落,金粉在落地前突然凝固,组成一行闪烁的文字:【记忆同步率89%】

"还差最后一段。"陈岩突然抓住小蓝的手腕。他的掌心烫得吓人,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游走,"听着,当年我们三个在钟楼签的不是守护契约..."他的声音突然被机械臂的尖啸打断,残存的齿轮疯狂旋转起来,刮起的金属风暴中浮现出半张被烧焦的纸条。

小蓝的瞳孔骤然收缩。纸条上能辨认出的字迹让她胃部绞痛——那是她自己的笔迹:【自愿成为祭品候选No.1】。更可怕的是签名处的指印,正和她现在开始晶化的右手拇指纹路完全一致。

"不可能..."小蓝去抓那张纸条,晶化指尖却在触碰瞬间将其腐蚀成灰。陈岩突然从背后环住她,染血的下巴抵在她发顶:"不是你的错...我们都被篡改了..."

液态金属地面突然裂开更大的缝隙。小蓝在坠落中看见地底深处浮现出学校钟楼的倒影,而林晓月——真正的林晓月——正被锁在倒立的钟摆上,左肩断口处连接的赫然是小蓝身上的晶化手臂。

"抓住!"陈岩的军刀残片突然伸长,刀柄化作铁链缠住小蓝的腰。他的右臂皮肤正在龟裂,裂缝中透出的却不是血,而是和当年药剂一模一样的粉色荧光。小蓝在剧烈晃动中看见他锁骨下方渐渐浮现的编号:【祭品候选No.2】

机械臂最后一个齿轮"砰"地炸开。飞溅的金属片在三人之间织成细网,每根丝线上都串着记忆碎片。小蓝看见自己八岁那年"捡到"的教师徽章,此刻正在网中央发出诡异的脉动——那根本不是捡来的,是有人刻意放在她必经之路上的。

"钟楼...地下室..."林晓月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每个字都带着齿轮转动的"咔哒"声,"救救我...在草莓牛奶过期之前..."

小蓝的晶化左臂突然自动抬起,指尖射出的黑光击穿了头顶的管道。月光漏下来的刹那,三人同时看见悬浮在光柱里的沙漏——顶部的血砂已经所剩无几,而底部沉积的竟然是粉色结晶。

陈岩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吐出的不再是液体,而是一串带着荧光的粉色齿轮。那些齿轮自动拼合成钥匙形状时,小蓝的教师徽章突然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

"原来如此..."小蓝用还能活动的右手抓住钥匙,晶化物质立刻顺着指尖爬上来。她突然笑了,眼泪滴在钥匙上溅起粉色火星,"根本没有什么黑魔法意外...从最开始就是选拔仪式..."

陈岩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刚要开口,整个空间突然开始坍缩。在完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小蓝看见月光下的沙漏突然翻转——而这次,顶部的血砂变成了三个小小的人形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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