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面具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听风楼楼主抬手轻触墙上古老图腾,指尖划过之处,暗纹竟如活物般扭动。萧砚冰握紧软剑,护在青弋身前:“你说当今圣上身份有假?这话若传出去,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诛九族?”楼主轻笑,声音经扩音器变得瓮声瓮气,“萧姑娘可知,沈氏先祖为何被封守墓人?不是守皇陵,而是守住这个秘密——”他突然扯下面具,露出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眼蔓延至嘴角,“因为当今皇室,根本不是正统血脉!”
青弋浑身血液仿佛凝固,母亲临终前的话在耳边回响:“护好有朱砂痣的人...”他盯着萧砚冰锁骨处的红点,又看向墙上图腾,声音发颤:“你是说,砚冰才是...”
“不错!”楼主猛地拍向墙壁,机关转动声中,一幅泛黄画卷缓缓展开。画上女子怀抱婴孩,足底朱砂痣与萧砚冰如出一辙,“二十年前宫变,萧氏正统血脉流落民间,而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不过是定北王扶持的傀儡!”
萧砚冰脸色苍白,后退半步撞上青弋胸膛:“不可能...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
“只是相府千金?”楼主从袖中掏出一卷密诏,“看看这个吧,萧姑娘。这是当年先帝临终前写下的遗诏,指名要传位于你母亲。”
青弋接过密诏,展开的瞬间手剧烈颤抖。熟悉的字迹让他眼眶发热——那是母亲教他识字时的笔迹。密诏末尾赫然盖着传国玉玺的印鉴,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红。
“所以山河图的秘密,”萧砚冰突然轻笑出声,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落,“不是宝藏,而是能证明我身份的证据?太子、定北王,他们争破头,不过是想掩盖这个真相?”
“正是!”楼主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我苦心经营听风楼二十年,就是为了这一刻...可惜,等不到你夺回皇位了...”
青弋扶住楼主倾倒的身躯,发现他后背插着三支淬毒银针:“是谁下的手?!”
“是...是...”楼主死死抓住青弋衣襟,“定北王的影卫...他们...他们已经来了...”话未说完,便断了气息。
密室突然剧烈震动,无数箭矢从墙缝射出。青弋挥剑格挡,将萧砚冰护在怀中:“砚冰,从密道走!我断后!”
“说过多少次,一起!”萧砚冰反手甩出烟雾弹,软剑划出绯色弧线,“今日就算死,也要让真相大白!”
烟雾散尽时,数十名黑衣卫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之人掀开斗篷,竟是定北王的贴身谋士——玉面修罗白无垢。他摇着折扇,眼神轻蔑:“萧姑娘,青弋暗卫,你们以为能逃得掉?交出密诏和山河图,本谋士可留你们全尸。”
青弋将密诏塞进萧砚冰怀中,孤影剑直指白无垢:“有本事,就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白无垢冷笑,“给我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