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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床边早就没有余温,舒南栀坐起身翻看手机。
有苏新皓发给她的面试地址,有张极临时的开会通知,还有张泽禹昨晚发来的骚扰信息。
但唯独不见左航的动静。
放在平常,舒南栀这种敌对行为早被骂得狗血淋头。
左航从昨天傍晚到今天早晨一言不发,十分反常。
面试时间忽然改在下午,舒南栀空出时间回家收拾行李,左航却不见踪影,婚期将至,马上就能逃离左航的控制,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断然不会想那么多。
正当拖着行李准备离开,却像心有灵犀般收到他打来的电话。
舒南栀颤巍巍的接起,生怕左航在哪个角落阴暗的偷窥。
耳边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张泽禹“你哥从昨天半夜喝到现在了,你不来接吗?”
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去接,电话正准备挂断听筒传来争抢的窸窣声,还有左航醉酒后模糊的呜咽。
左航“舒南栀…你有本事永远别回左家…到时候你老公不要你了…也别来找我…”
话说得断断续续,她好不容易听出几个音节拼凑在一起,直接用一声冷笑回复。
左航竟然哭着骂她。
张泽禹“我去…哭成这样不来看看笑话…”
斟酌没一会舒南栀果断放弃自己的行李,让司机掉头去锈迹接人。
如果不调戏左航也太亏了,趁着电话依旧拨通,她坐在后座看向窗外,不断听着左航的抱怨。
舒南栀“我去接你行吗?”
左航“你来干嘛!谁要你来了…”
左航“我喝死也和你没关系…大不了去地府陪我妈…”
听见这句话她下意识皱眉,一个人嘴里总是死不死的…
她紧按着车后座的皮革,心头却感到一丝抽痛,正是母亲的原因,她才一直容忍左航,如果真如他所说去了曹寅地府,舒南栀跪在他妈的墓前把头磕烂也无法赎罪。
她愣是没回话,再次回神听见左航的哭声,仿佛回到她回家的第一天。
那时他还年轻,怨气重到能杀人,看见舒南枝的瞬间就想掐着她脖子质问,被几个下人按住肩膀和手臂,不甘的泪水纵横打湿脸颊,也打湿了舒南栀的心。
十九岁的左航把最脆弱的模样展现给她。
她很抱歉,但没得选…
左航“舒南栀,你不许来接我…”
张泽禹“刚刚不是你嚷嚷让她来吗?干嘛说反话。”
对面传来争吵,她却无心再听,兀自讲电话挂断,任由呜咽的尾声在耳畔消散。
她在想,从受害者的角度出发,她的计谋对左航是否太残忍。
可能他对她刚培养了感情,在犹豫是否接纳这个仇敌的女儿时,她先一步抽离。
把感情上的烂摊子丢给这个受害者,还要从中获利把他当作垫脚石…
左航为什么哭?为什么执着的要求她去接他?为什么刻意在她面前说反话装不在乎?
如果心里没有她,就不可能在她离开后一人买醉了。
她总有些预感,左航好像要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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