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了疲劳期了,我争取不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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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纳里的尾巴在月光下泛起银辉。他将宁神花茶推到荧面前,瓷杯与木桌接触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这是巡林官小屋第七次出现不自然的声响。
"认知滤壶造成的幻觉而已。"他研磨药杵的动作比往常重了三分,琉璃袋的汁液溅在科莱刚整理的病历册上,"雨林里腐烂的蕈类孢子会刺激视觉神经。"
荧的指尖抚过杯沿裂纹。两小时前她亲眼看见提纳里将某种紫色粉末倒进香炉,那味道与海芭夏帐篷里的熏香有七分相似。派蒙想要开口质问,被她用暗示的眼神阻止了。
"原来如此。"荧转动着浮现星砂的手臂,那些古须弥文正在吸收窗外的月光,"那教令院为什么禁止民众讨论五百年前的树王陨落?"
药杵突然砸中铜臼。提纳里的兽耳转向雨林深处的异动,语调却平稳如常:"学术机构总要管控危险历史...柯莱,去检查西面防兽网。"
面覆薄纱的少女欲言又止,最终抱着箭筒没入夜色。当木梯的吱呀声彻底消失后,提纳里忽然掀开地板暗格,露出浸泡在觉王树汁液里的虚空终端残骸——那些神经接驳线仍在抽搐,像被斩断的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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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还未散尽,柯莱已经带着荧来到月莲丛生的河滩。她摘下蒙眼布时,荧看见她眼角的鳞状结晶正泛着青黑。
"是魔鳞病。"少女用草元素力催生出一朵毗波耶,"提纳里前辈说,这病症与大慈树王消失时爆发的禁忌知识污染有关。"她突然咳嗽起来,指缝间漏出几片发光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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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纳里将捣碎的劫波莲敷在荧的手腕,草药的清香与树屋外的雨露气息交融。晨光透过菱形窗格,在巡林官翠绿的尾巴尖凝成光斑。
"大慈树王失踪时,她的记忆化作三万六千片地脉枯叶。"他转动着手中赤王陵出土的陶片,釉面倒映出世界树虚影,"教令院声称这是守护历史的必要措施——"
柯莱忽然掀开药柜暗格,捧出个雕着蒙德纹样的铁盒。安柏手写的便签还粘在盒盖上:「给柯莱的七叶宝糖!」少女取药时,荧看见盒底压着张合影:蒙德城的风车背景下,柯莱与红发少女举着兔兔伯爵笑容灿烂。
"每片枯叶都承载着禁忌知识的毒素。"提纳里用镊子夹起荧衣襟的紫色晶尘,"它们渗透进地脉,最终在人体显现为魔鳞病。"他忽然卷起柯莱的袖管,少女手臂上的鳞状结晶正随着日光增强而泛出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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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死域的行动在正午展开。荧的无锋剑刺入污秽瘤体时,提纳里的箭矢已提前钉死七个能量节点。腐殖层爆开的黑泥中竟掺杂着机械零件,柯莱的草元素力将其束缚成茧。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死域!"提纳里用匕首挑开零件外壳,愚人众的邪眼标识在阳光下无所遁形。荧的岩元素护盾突然剧烈震颤——地底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三十七具遗迹机兵破土而出。
战斗结束时,三人都被黑泥浸透。柯莱突然指着净化后的觉王树惊叫:树干上浮现出与荧手臂相同的古须弥文,根系处缠绕着教令院的神经导管。提纳里用匕首割断导管时,荧看见他的耳后闪过纳米机械虫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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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至今仍在朝拜大慈树王陵寝。"柯莱擦拭着安柏送的匕首,刀柄镶嵌的蒙德蔷薇已然褪色,"每逢树王祭典,净善宫前的献花台总是空无一人,须弥的民众并不信任小吉祥草王。"
提纳里将煎好的药汤递给咳嗽的少女:"教令院宣称小吉祥草王是树王转世,却连虚空系统都不愿对她开放。"他忽然掀开地板,露出浸泡在绿色溶液中的机械核心——那正是从死域回收的邪眼装置。
荧触碰装置表面的须弥文,五百年前的记忆突然涌入:大贤者们在世界树下跪拜,手中的虚空原型机正将树王悲鸣转化为数据流。画面最后定格在某个白大褂背影,那人袖口的翠玉计算器泛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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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过雨后新生的菌丝网吗?"提纳里带荧来到禁地,指尖轻触腐朽的觉王树,"世界树的根系本该如此交织传递养分,现在..."
树根突然暴起缠住他的手腕,荧的岩刃斩断黑化根须的刹那,两人都看见断面流淌的数据流——那正是荧在幻境中见过的机械触手。提纳里将采集的汁液滴在荧的印记上,古文字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白衣女子被锁链禁锢在树冠,树下堆积着数以万计的虚空终端。
"大慈树王自愿成为封印容器。"提纳里的尾巴扫过荧的星空披风,"但她的做出的一切正被篡改成养料。"他忽然用箭矢指向教令院方向,巨型机械装置正将死域能量泵向天空岛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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