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即将冲破唇齿的言语硬生生逼退,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隐没在喉间。
他话锋一转:
九惑怕冷了?
镜心不是,只是小腹有些钝痛罢了,兴许是着凉了。
九惑轻蹙英朗的眉峰:
九惑着凉了还跑出来,待会儿再吃水晶龙凤糕吧。
话落,他俯身将镜心打横抱起,动作如托起一片易碎的月光,轻柔地将她放回床榻床上。
指尖抚过锦被时,特意将两侧被角折出规整的弧度,确保每一寸缝隙都被暖意覆盖,方才缓缓退开半步。
九惑罢了,还是我帮你揉揉肚子吧。
不容镜心推拒,九惑便侧卧在云絮般的软垫上,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翻转过来。
温热的胸膛上她微灼的后背,虎口卡住她髋骨,另一只手已顺着赤红衣袍褶皱探入,掌心裹着暖意揉上那处痉挛的小腹。
九惑力道可以吗?
镜心嗯……
镜心口中溢出舒服的呜咽声,九惑不禁喉头微微滚动,力度再次轻了一些,好似怀中人是稀世的珍宝。
直到平稳的呼吸声如涟漪般漾开,九惑才从专注中抽离,手掌贴在镜心的小腹前,指节微曲成虚拢的弧度。
心儿最近越来越贪睡了。
梨子坡:
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星子时不时迸溅而出,木蔑与翠玉鸣鸾早已相互倚靠睡着,百目妖君化作原型趴在草坪上睡得正香,唯剩心事重重的三人两妖还在闲聊。
王权醉与重逢的杨一叹低语:
王权醉一叹哥,你说淮竹姑娘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杨一叹应该是。
东方淮竹整理着逃跑太急而略显凌乱的发髻:
东方淮竹.你们要去哪里?
王权弘业破天观。另外我的三弟四弟,是法宝符咒的行家,他们一定有办法取出,或者抑制你体内的妖息。
淮竹闻言眼神一动,握着馒头的手缓缓用力,显然心里有别的想法,她思忖片刻道:
东方淮竹.……龙血或者龙骨,能克制九惑,这是我向你隐瞒的,最后的情报。
东方淮竹.如果带着我,不管是九惑还是心儿都会对你们穷追不舍,只有我回去,他们才会放松警惕。
王权弘业权衡利弊片刻,吐出一句干巴巴的话:
王权弘业……保护好自己。
东方淮竹浅淡一笑,可爱的酒窝浅浅露出,
不是东方淮竹的清冷淡雅,也不是西方歹竹(bushi)的妖娆妩媚。
余光瞥见已然进入深度睡眠的木蔑,王权醉斜着身子对着杨一叹讲述起他的身世:
王权醉那小子叫木蔑,是木小五跟你姑姑生得孩子。
杨一叹难怪看他这么眼熟。
王权醉而且他还是这一代唯一开了天眼的,听说是一个面具哥哥交他开的。一叹哥,你说这个人是谁啊?
王权醉“百思不得其解”。
…………
殊不知,教木蔑开启天眼之人是王权弘业。
却在镜心从李去浊口中得知面具团结局,回到二十年前后,命运发生转变。
其中最小的变化便是教木蔑开天眼之人从王权弘业变为杨一叹……
…………
杨一叹无奈一笑。
王权醉对了一叹哥,心儿姐姐怎么样了?想起一些了吗?
杨一叹失望摇头,似是失去了所有手段:
杨一叹她即使知晓九惑是骗她的,也依旧坚定选择九惑。
王权醉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蔫不拉几的:
王权醉九惑凭什么啊?
杨一叹没办法,谁让他们相伴了五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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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呀呼!金晨曦副本最多再有五天就能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