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五神山

次日，辰荣府的花厅里气氛热络。

辰荣熠坐在主位，赤水昭懒洋洋地靠在父亲身旁，辰荣馨悦站在辰荣熠身侧，眉眼间满是藏不住的期待。

赤水丰隆站在厅中，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赤水丰隆“父亲，陛下已经决定立馨悦为后，”

赤水丰隆“很快就会派人来正式商议婚事了。”

辰荣熠尚未开口，辰荣馨悦已按捺不住喜悦，抢先开口，

辰荣馨悦“立后大典前，府中少不了主母主持事务。”

辰荣馨悦“父亲，得尽快接母亲回来才行。”

辰荣熠点头应下，

辰容熠“好，我立即派人去赤水接你母亲。”

辰荣馨悦“时间紧迫，我得提前做些准备。”

辰荣馨悦“父亲、哥哥，我先下去了。”

辰荣馨悦匆匆行了一礼，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裙摆扫过门槛时，还带着几分雀跃。

赤水昭望着姐姐的背影，嘟囔，

赤水昭“女大不中留哟，还是儿子在您身边贴心吧？”

辰荣熠没理会他，目光追着辰荣馨悦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脸上难掩忧心。

赤水丰隆注意到父亲的神色，笑着安慰，

赤水丰隆“父亲不必为妹妹担心，有我们在，就算日后稍有差池，”

赤水丰隆“陛下看在咱们的面子上，也总会善待馨悦的。”

辰荣熠叹了口气，

辰容熠“但愿如此吧。”

另一边，辰荣馨悦和铃兰喜气洋洋地走进卧室。

铃兰“恭喜小姐如愿以偿！”

铃兰笑得眉眼弯弯。

辰荣馨悦走到琴旁，拿起那支玱玹的竹箫，指尖轻轻摩挲着光滑的箫身，脸上泛起甜蜜的笑意，却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辰荣馨悦“虽然紫金宫里已经有不少女人，”

辰荣馨悦“但陛下终归是没忘记我和他的情意。”

铃兰“小姐和陛下相识于微时，”

铃兰连忙奉承，

铃兰“那时候紫金宫里那些妃嫔还不知道在哪呢！”

铃兰“如今小姐名分已定，是堂堂王后娘娘，”

铃兰“她们再得宠，也越不过您去。”

辰荣馨悦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忧虑，

辰荣馨悦“别人是比不上，可阿念呢？”

铃兰撇了撇嘴，

铃兰“她的身份本就做不得妃嫔，”

铃兰“如今小姐成了王后，她自然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呗！”

辰荣馨悦这才松了口气，重新露出笑容，

辰荣馨悦“你说得对，一宫不容二主，她不走也得走。”

说罢，她将竹箫小心翼翼地放回锦盒，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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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饭，小夭、阿婼、阿念、玥璃四姐妹来到老西炎王的寝殿。

阿婼坐在西炎王身边，指尖搭在他腕上诊脉，细细嘱咐着平日该留意的事项，

皓翎婼“外爷，您这身子经这些年调理，已好了不少，”

皓翎婼“平日里多在神山静心修炼，再用灵草慢慢滋补，”

皓翎婼“再活几百年绝无大碍。”

老西炎王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慈爱。

说罢，四人跪在老西炎王面前叩拜行礼。

皓翎忆“爷爷，我和姐姐她们回皓翎了，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阿念的声音里带着不舍，眼圈红红的。

西炎王“好。”

老西炎王应着，目光扫过几个孩子，满是欣慰。

小夭也叮嘱，

皓翎玖瑶“外爷记得早睡早起按时喝药，可不能趁我不在偷喝酒。”

老西炎王笑着摆摆手，

西炎王“知道了。”

玱玹和韶华站在一旁，玱玹神色平静地看着她们道别。

众人起身时，阿念看向玱玹，眼里的恋恋不舍几乎要溢出来，

皓翎忆“哥哥，我走了。”

西炎玱玹“到了五神山给我传个信，代我向师父问好。”

阿念吸了吸鼻子，

皓翎忆“我会的。”

玱玹的目光转向阿婼，轻声开口，

西炎玱玹“早点回来。”

阿婼笑了笑，没接话。

玥璃看着玱玹眼中的情意，眉头微蹙，以往总以为他对阿婼是纯粹的兄妹情，可此刻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她又瞥了眼阿婼，见她浑然不觉，便轻咳一声提醒，

皓翎玥璃“时辰不早了，走吧。”

小夭也察觉到哥哥的情绪，不动声色地行了礼，拉着阿婼往外走。

阿婼一路沉默，这态度让玱玹心头一沉，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皱着眉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紫金宫广场上，云辇、侍女与护卫早已等候在殿外。

众人正往云辇走去，身后突然传来玱玹的声音，

西炎玱玹“阿婼。”

阿婼回头。

西炎玱玹“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小夭和玥璃对视一眼，阿婼对小夭拍了拍手，

皓翎婼“姐姐，你们先上去。”

小夭点头，和玥璃离开。

阿念好奇地想留下，却被玱玹设下的禁制挡着，什么也听不见，只好乖乖走开。

玱玹走到阿婼面前，两人面对面站着，他开门见山，

西炎玱玹“你什么时候回来？”

皓翎婼“还没决定，”

阿婼有些支吾，

皓翎婼“我想陪父王住一阵子再说。”

西炎玱玹“一个月能回来吗？”

皓翎婼“不可能。”

西炎玱玹“两个月？”

皓翎婼“也不太可能。”

西炎玱玹“三个月？”

皓翎婼“不行。”

西炎玱玹“四个月？”

阿婼放缓了语气，

皓翎婼“哥哥，这次回去，我想多住些日子。”

玱玹却像是没听见，依旧执拗地问下去，从五个月到十个月，阿婼的回答从“恐怕不行”到“不好说”。

西炎玱玹“一年够吗？”

玱玹的声音里已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阿婼迟疑着，没立刻回答。

玱玹又退了一步，

西炎玱玹“那十三个月？”

皓翎婼“不……”

阿婼看着他眼底的难过，把到了嘴边的“不行”咽了回去，面露犹豫，

皓翎婼“我……不知道。”

西炎玱玹“那好，十三个月后，我派人去接你。”

皓翎婼“不用了，”

阿婼急忙道，

皓翎婼“我要回来时，自然会回来的。”

玱玹像是没听见她的话，重复一遍，

西炎玱玹“十三个月后，我派人去接你。”

皓翎婼“来来回回的路我早走熟了，哪用得着人接？”

阿婼笑道，

皓翎婼“万一十三个月后我还不想回来，岂不是让他们白跑一趟？”

皓翎婼“算了吧。”

玱玹看着她，眼神执拗而认真，

西炎玱玹“如果你不回来，我会亲自去五神山接你。”

阿婼只当他是玩笑，笑得更欢了，

皓翎婼“你如今是一国之君，哪能随意离开？”

皓翎婼“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哥哥你去忙吧。”

她说着，向玱玹挥了挥手，转身走向云辇。

玱玹站在原地，望着她登上云辇的背影，目光深沉得像化不开的夜，里面藏着阿婼看不懂的执着与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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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