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青丘涂山府的花园里,涂山瑱像只脱缰的小野猫,迈着小短腿飞快跑过,身后两个侍女气喘吁吁地追着,连声恳求: “公子,慢点,别跑了!”
涂山瑱哪里肯听,反而跑得更欢了。
突然脚下一绊,“啪”地摔倒在地,小手磕在石子路上,立刻渗出血来。
侍女们慌忙围上去: “公子!”
涂山瑱坐在地上,咧开嘴就哭,一边哭一边指着侍女骂,
涂山瑱“都怪你们!害我摔倒!我要告诉母亲,把你们都打死!”
侍女们吓得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下: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这时,涂山璟带着静夜恰好走来,
涂山璟“起来吧,不是你们的错。”
侍女们见是涂山璟,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磕头: “谢族长开恩!”
涂山瑱眨巴着泪汪汪的眼睛看向涂山璟,哭声戛然而止,脸上瞬间堆满惊喜,
涂山瑱“爹爹,你回来了!”
涂山璟走到他面前蹲下,从袖中取出手帕,轻轻擦拭他手背上的血迹,帕子很快染上点点殷红。
他又抬手,渡入一丝灵力帮他愈合伤口,柔声开口,
涂山璟“刚刚是你不听劝阻非要跑那么快,”
涂山璟“却将自己的错误迁怒别人,这不是君子所为,”
涂山璟“你可知错?”
涂山瑱低下头,小脸上满是羞惭,
涂山瑱“瑱儿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涂山璟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对侍女吩咐,
涂山璟“带他回去吧。”
“是。”侍女连忙抱起涂山瑱离开。
涂山璟低头看着手中染血的帕子,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片血迹,小心翼翼地将帕子折好,收进了袖中,
涂山璟“回轵邑。”
静夜惊讶得舌头都打了结,
静夜“族长刚、刚回来就要走?”
涂山璟“来得巧,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涂山璟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静夜满脸狐疑,却不敢多问。
坐云辇回到轵邑,涂山璟径直走进地下赌场的一间密室。
离戎昶和一位须发全白的离戎长老已坐在案前等候,案上放着一个造型奇特的灵器,竟是用双头狗头骨做成的。
离戎昶起身,笑着介绍,
离戎昶“璟,这位是我们离戎族的长老,灵力高深,”
离戎昶“最擅长检测血脉。”
涂山璟拱手行礼,
涂山璟“离戎长老。”
离戎长老连忙回礼: “不敢当,涂山族长,东西都准备好了,这便开始吧?”
涂山璟“好。”
涂山璟与离戎长老相对而坐,离戎昶在一旁作陪。
涂山璟将那方染血的帕子递给离戎长老,又取出一把小刀,在指尖轻轻一划,将渗出的血珠滴入双头狗头骨灵器中。
离戎长老闭目作法,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后,手帕上的血迹化作一缕红丝,飞入灵器当中,与里面的血相融。
刹那间,灵器上方腾起一道九尾虚影,光华流转。
离戎长老睁开眼,指着手帕道: “血迹主人和族长乃是血脉至亲,同是九尾神狐的血脉。”
涂山璟的指尖微微收紧,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涂山璟“能知道我与此人的具体关系吗?”
离戎长老摇了摇头: “九尾神狐血脉强大,此人又和族长一样,是天选之人,恰好完全继承了九尾神狐的灵性,我只能判断他与族长是血脉至亲,至于到底是父子、兄弟,还是子侄,就无法分辨了。”
涂山璟脸上掠过一丝失落,指尖攥得更紧了。
离戎昶忍不住追问,
离戎昶“璟,这究竟是谁的血?”
涂山璟脸色黯然,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望着那渐渐散去的九尾虚影,眼神复杂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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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