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吗？”

防风邶与玥璃并肩走在街道上，风卷起两人的衣袂，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滞涩。

防风邶“你怎么独自一人跑到这种地方来赌钱？”

防风邶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试探，

防风邶“你那位未来夫婿呢？”

玥璃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眼神清亮，

皓翎玥璃“你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吗？”

防风邶迎上她的目光，反问，

防风邶“你想听什么？”

两人对视着，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在拉扯，彼此眼中都藏着试探，却谁也丝线先往前迈一步。

玥璃眼中的光亮暗了暗，失望地撇开目光，自嘲地笑了笑，

皓翎玥璃“有两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防风邶“说。”

防风邶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皓翎玥璃“第一，”

玥璃深吸一口气，

皓翎玥璃“为你做毒药的事，我现在还可以继续，”

皓翎玥璃“但……我和赤水昭成婚后，就不会再帮你做了。”

防风邶唇边的笑意顿了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扬起，

防风邶“第二件呢？”

皓翎玥璃“我想解掉你我之间的蛊。”

玥璃的声音轻了些，

皓翎玥璃“这蛊总给你添麻烦，上次你也显露出厌烦，”

皓翎玥璃“不如……你有空时，我们去一趟百黎把它解了。”

防风邶猛地看向她，唇畔的笑意染上几分冷厉，眼神像淬了冰。

皓翎玥璃“纵使蛊解了，我以前的承诺依然有效。”

玥璃补充道，试图缓和气氛。

防风邶沉默片刻，淡淡地开口，

防风邶“好啊，等我有空时。”

玥璃勉强笑了笑，

皓翎玥璃“毒药我会每三个月送一次，我走了。”

她转身要走，手腕却被防风邶下意识地抓住。

玥璃没有回头，也没有挣脱，只是身体微微绷紧，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防风邶沉默了一瞬，低声开口，

防风邶“陪我一块儿吃饭。”

玥璃心中涌上一阵失望，她笑着摇摇头，轻轻挣开他的手，

皓翎玥璃“我没时间！”

防风邶“对于某人决定的事，你最好不要拒绝。”

防风邶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玥璃抬眼瞪他，

皓翎玥璃“你现在是防风邶！”

防风邶“那你刚才说的那一堆话，是对谁说的？”

防风邶冷冷反问道。

玥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妥协，

皓翎玥璃“好吧，相柳将军！”

两人来到一家食肆，刚坐下，案上就摆好了一盘热气腾腾的驴肉。

玥璃吸了吸鼻子，好奇地询问，

皓翎玥璃“这是什么肉，这么香？”

防风邶“驴肉。”

防风邶指了指后厨忙碌的老者，

防风邶“大荒内，离戎老伯炖的驴肉若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离戎老伯端着一盘素菜，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看到玥璃，眼睛一亮: “稀罕啊，几百年了，头回见你带朋友来，还是个女娃娃。”

他把素菜放到玥璃面前，笑道: “特意为你做的，尝尝。”

皓翎玥璃“谢谢老伯。”

玥璃礼貌道谢。

离戎老伯却没走，坐到一旁的木墩上，掏出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大口，语气带着几分伤感: “前阵子又有两个兄弟走了，当年跟在赤……跟在大将军身边的旧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防风邶的声音依旧漠然，

防风邶“人总有一死，或早或晚而已。”

“你说的对，”离戎老伯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哪一日就轮到你我了。”

玥璃握着筷子的手顿住，愣愣地看向防风邶，眼神复杂。

这时，食肆外传来说话声，离戎昶、涂山璟和萧策一边走一边聊，正好停在门口。

离戎昶“看看你，”

离戎昶拍着萧策的肩膀，恨铁不成钢，

离戎昶“女人在时，你连走到人家面前的勇气都没有；”

离戎昶“等到人家跟着别的男人走了，你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萧策“有什么用？”

萧策无语，

萧策“我走到她面前又能怎么样？”

离戎昶“我跟你说，对付女人就三招！”

离戎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

离戎昶“冲上去扛到肩上、带回家扔到榻上、脱掉衣服扑上去！”

离戎昶“一切搞定！你照我说的做，管保她乖乖跟着你！”

食肆里传来玥璃清晰的嗤笑声，带着明显的不屑，

皓翎玥璃“登徒子的胡言乱语！”

萧策听到这声音，顿时愣住。

离戎昶耳朵尖，立刻嚷嚷起来，

离戎昶“哪个小娘子在嘲笑我？胆子不小！我今晚就把你扛回去！”

食肆内，防风邶把玩着酒杯，嘴角挂着一抹懒散的笑意，看了玥璃一眼。

玥璃挑了挑眉，不屑地嗤笑，

皓翎玥璃“那你来扛扛看，仔细别闪了腰！”

话音刚落，食肆门口的帘子就被猛地掀开，离戎昶大笑着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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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