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光如纱,笼罩着朝云峰,西炎王的寝殿里却透着一股沉沉的暮气。
西炎王斜靠在榻上,须发皆白如霜,面容枯槁,那股难以掩盖的衰老之气,像殿角的蛛网,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
德岩与禹阳恭敬地立在一旁,禹阳捧着一叠奏折,刚要开口禀奏,
西炎禹阳“父王......”
西炎王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喉间发出浑浊的声响。
德岩忙丢了个眼色,示意禹阳暂且噤声。
内侍舟山端着药碗上前: “陛下,该吃药了。”
西炎王抬手止住他,目光有些疲倦地落在禹阳捧着的奏折上,声音沙哑,
西炎王“都是弹劾玱玹的?”
西炎德岩“是。”
德岩沉声道。
禹阳连忙接话,
西炎禹阳“父王,玱玹娶了瞫氏后,在中原结党营私、培植势力,”
西炎禹阳“不仅西炎老氏族多有不满,”
西炎禹阳“连些中原氏族都看不下去,纷纷上奏。”
西炎禹阳“这些都是他的不轨之举,请父王过目。”
西炎王接过药碗,平静地、一勺一勺缓慢喝着药,始终没接奏折。
西炎德岩“父王对中原氏族向来分而治之,就是防他们凝心聚力。”
西炎德岩“如今玱玹反其道而行,拉拢氏族,”
西炎德岩“儿臣恐有人借拥戴玱玹之名,行割据之实。”
西炎王放下空碗,沉着脸开口,
西炎王“既然你们查得清楚,奏折朕就不看了。”
德岩与禹阳面面相觑,猜不透这位老王的心思,殿内一时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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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垣宫正殿。
西炎王身着朝服,头戴冠冕,虽身形消瘦,却依旧端坐在王座之上,透着一股久经岁月的威严。
德岩、禹阳、始冉、岳梁、应龙等文武百官身着朝服,肃立阶下,大气不敢出。
西炎王“辰荣山宫殿已修缮完毕,”
西炎王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西炎王“朕欲东巡中原,登紫金顶,祭拜天地。”
德岩与禹阳对视一眼,眼底皆露喜色。
湖禾氏族长上前一步,忧心忡忡地奏道: “陛下千万慎重!中原氏族虽已臣服,终非我族,其心难测!上次东巡便有奸佞行刺,此次再入中原,恐有不轨之徒动谋逆之心。”
西炎王淡淡一笑,
西炎王“朕统御中原这么多年,”
西炎王“若真有人心怀不轨、妄图谋逆,正好一举除之。”
德岩正合心意,立即出列,
西炎德岩“陛下圣明,儿臣愿保驾护行!”
禹阳与众臣见状,纷纷出列,齐声奏道: “臣等愿保驾护行!”
西炎王看向舟山,舟山躬身上前,展开圣旨宣读: “天维显思,命不易哉。我求懿德,肆于大荒。仲春望日,出巡中原。登辰荣山,祭拜天地,怀柔百神,及河乔岳。今特封西炎德岩为东巡特使,伴驾同行;西炎禹阳、将军应龙留守西炎城,辅理国政。”
德岩与禹阳彼此对视,难掩狂喜,与众臣一同跪拜: “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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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