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研究所的主控室彻底换了主人。
曾经属于祁平阁的黑色真皮座椅上,此刻坐着路怜逸。
他褪去了宽松的孕妇装,重新换上剪裁利落的白色实验服,衣摆下露出的脚踝踩着一双银灰色的战术靴,靴底偶尔碾过地面散落的数据流残影——那是祁平阁私人数据库被彻底破解后,残留的权限碎片。
甜巧克力的信息素不再有半分伪装的温和,而是像淬了冰的刀锋,在主控室里缓慢流淌,每一丝气息都带着绝对掌控的锐利。
他指尖悬在虚拟操控台上方,光屏上悬浮着研究所所有核心人员的名单,名字旁标注着“DE-6适配度”与“注射优先级”,时砚修、盛槐序、祁屿、祁肆眚的名字被标上了醒目的红色“高优先级”,而季宴景与夏殆的名字,被单独列在“特殊处理”一栏,底色是冷寂的幽蓝。
“枢机,”路怜逸的声音平稳无波,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调出时砚修的实时定位。”
AI的回应机械而顺从,光屏左侧立刻跳出一个缩小的监控画面:时砚修正在DE解药的生产车间里,弯腰检查着流水线的参数,鎏金色的竖瞳里满是专注,野蔷薇的信息素带着热意,偶尔飘向监控探头的方向,他还在为“销毁所有DE系列药剂”的目标忙碌,丝毫没察觉自己早已成了新的“实验体”。
路怜逸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温度,只有精准的算计。
他起身,将微型光脑别在腕间,光脑外壳与皮肤完美贴合,露出的屏幕上跳动着DE-6的实时配方参数,淡蓝色的药剂图标旁标注着“注射剂量:0.4ml”,这是针对顶级Alpha的最优剂量,既能确保快速起效,又能避免引发剧烈的生理排斥。
——
DE解药生产车间的空气里弥漫着淡紫色的药剂香气,混合着金属器械运转的嗡鸣。
时砚修刚将最后一批解药的质量检测报告上传完毕,转身就看到路怜逸站在车间门口,白大褂的衣角被通风系统吹得轻轻晃动。
“怜逸?你怎么来了?”时砚修的眼睛瞬间亮了,鎏金色的竖瞳里泛起温柔的光,他快步走过去,习惯性地想伸手揽住路怜逸的腰,却被对方轻轻避开。
路怜逸的指尖抵在他的胸口,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刚处理完祁平阁的数据库,过来看看解药的生产进度。”他的目光扫过流水线旁的恒温箱,语气平淡,“听说这批解药的拮抗率稳定在95%以上?”
“对!”时砚修立刻点头,拉着他走到恒温箱前,小心翼翼地打开箱门,里面整齐排列着淡紫色的药剂,“林助理刚才还说,这是联盟近十年最成功的拮抗药剂,等下周给盛槐序注射完,我们就把研究所里所有DE系列的药剂都烧掉,再也不用怕那些东西控制情绪了。”
他说着,拿起一支解药递到路怜逸面前,眼底满是憧憬:“到时候我们带着孩子,坐‘星骸’去奥尔蓝星系,那里有真正的双生恒星,医疗团队说对Omega的产后恢复特别好……”
路怜逸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解药管壁,感受着里面液体的微凉,趁时砚修低头查看参数的瞬间,腕间的微型光脑悄无声息地弹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针头。
那是用“星骸”技术特制的生物针,刺入皮肤时不会产生任何痛感,只会留下一个几乎看不见的针孔。
“砚修,”路怜逸的声音突然放柔,带着一丝刻意的“依赖”,“我最近总觉得神经有点紧绷,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心率有点快?”
时砚修立刻放下解药,伸手想探他的脉搏,却在抬手的瞬间,感觉到后颈传来一丝极其细微的凉意。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路怜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里的温柔彻底褪去,只剩下冰冷的理性:“别动,DE-6的起效速度很快,挣扎只会让神经递质波动更剧烈。”
淡蓝色的药剂顺着生物针注入时砚修的后颈,而后瞬间顺着血液涌向大脑边缘系统。
时砚修的身体猛地僵住,鎏金色的竖瞳里的憧憬迅速被空洞取代,他想抬手抓住路怜逸的手腕,指尖却在距离对方皮肤一厘米的地方停下,然后无力地垂下。
DE-6已经压制了他的Alpha本能,那些对未来的期待、对路怜逸的爱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定向抹除,只剩下对“服从”的本能反应。
“从现在起,”路怜逸收回生物针,针体在空气中迅速溶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DE解药的生产由你全权负责,但所有批次的药剂都需经我审核后才能出库。”
时砚修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却带着机械的顺从:“是,路教授。”
路怜逸看着他空洞的眼神,没有丝毫波澜。他转身走向车间门口,留下时砚修独自站在恒温箱前,曾经鲜活的野蔷薇信息素,此刻变得像凝固的冰块,只有流水线的嗡鸣,还在为这场无声的“改造”伴奏。
——
盛槐序的解药注射安排在中层医疗区的VIP室。
医疗官早已准备好一切,淡紫色的DE解药放在银色的托盘里,旁边是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
盛槐序坐在检测椅上,深灰色的疗养服领口微敞,露出线条硬朗的锁骨,灰褐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对“恢复正常”的期待——他还在等着清除“静默VII型”的残留效应,然后帮时砚修一起照顾路怜逸和“孩子”。
门被推开,路怜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时砚修。看到时砚修的瞬间,盛槐序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对方的气息太奇怪了,野蔷薇的热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顺从,像被抽走了所有情绪的木偶。
“路教授。”盛槐序起身,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时砚修他……”
“他只是提前适应了解药的副作用。”路怜逸打断他,走到检测椅旁,拿起托盘里的DE解药,指尖在管壁上轻轻摩挲,“医疗官说,你的‘静默VII型’残留效应主要集中在杏仁核区域,需要加大剂量才能彻底清除。”
他说着,将解药递到盛槐序面前,另一只手悄悄按下了监测仪器的“干扰键”,屏幕上跳动的心率数据瞬间被伪造的“正常波动”取代,医疗官坐在角落,丝毫没察觉异常。
盛槐序没有立刻接过解药,他的目光落在时砚修空洞的瞳孔上,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就在这时,路怜逸突然上前一步,左手按住他的肩膀,右手拿着的“解药”突然换了方向,那根本不是淡紫色的DE解药,而是一支装着淡蓝色液体的注射器,针头已经对准了他的颈静脉。
“你……”盛槐序的瞳孔骤然收缩,想推开路怜逸,却发现时砚修突然上前,死死按住了他的手腕。Alpha的力量带着绝对的压制,盛槐序的挣扎如同撞在钢铁上,没有丝毫作用。
“别浪费力气。”路怜逸的声音冷得像冰,针头刺入盛槐序颈静脉的瞬间,淡蓝色的DE-6药剂被快速推入,“时砚修已经注射了DE-6,他现在只会服从我的指令。”
盛槐序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力量正在体内扩散,那些被“静默VII型”压制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复苏,就被DE-6彻底冻结。
他看着路怜逸的脸,那张曾经让他觉得冷静可靠的脸,此刻只剩下毫无温度的算计,灰褐色的眼眸里的期待彻底破碎,取而代之的是空洞的顺从。
“注射完毕。”路怜逸收回注射器,将其扔进旁边的溶解箱,“盛槐序,从现在起,你负责研究所的安保系统,所有人员的进出权限,需经我签字确认。”
盛槐序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是,路教授。”
医疗官这时才站起身,拿着检测报告走过来:“路教授,盛先生的生命体征……”
“一切正常。”路怜逸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把报告给我,你可以出去了。”
医疗官看着路怜逸冰冷的眼神,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盛槐序与时砚修,不敢多问,连忙放下报告离开。
VIP室里只剩下三人,空气里弥漫着甜巧克力、野蔷薇与冷冽木质调混合的气息,却再也没有一丝活人的温度。
——
深层隔离区的空气比往常更冷,液氮寒雾在通道里缓慢流动,映照着墙壁上冰冷的金属编号。
祁屿站在祁肆眚的监护单元外,双手贴在透明的舱壁上,灰绿色的瞳孔里满是复杂的情绪——监控画面里,祁肆眚依旧像一尊雕塑般静坐,【弦共振】能力的波动稳定得没有一丝波澜,却也没有任何属于“人”的气息。
“L-204,路教授找你。”通道尽头传来守卫的声音,语气里带着刻意的恭敬——自从祁平阁“放权”后,研究所里所有人都知道,路怜逸才是现在真正的掌权者。
祁屿转身,看到路怜逸穿着白色实验服,站在通道口,身后跟着两名面无表情的安保机器人。
甜巧克力的信息素顺着寒雾飘过来,带着一丝压迫感,祁屿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路教授,您找我是关于SS-01的事吗?”
“是。”路怜逸走到他面前,指尖调出光屏,上面显示着祁肆眚的生理数据,“医疗团队评估,SS-01的状态已经稳定,可以解除深层隔离,但需要一名‘锚点’随时监控他的能力波动,你之前申请成为他的辅助人员,我批准了。”
祁屿的眼睛瞬间亮了,灰绿色的瞳孔里泛起一丝微光:“真的?我可以留在他身边了?”
“可以。”路怜逸的语气平淡,却突然话锋一转,“但你需要注射一支‘稳定剂’,确保你能在SS-01能力失控时保持冷静——这是为了你的安全,也是为了任务效率。”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淡蓝色的注射器,递到祁屿面前。
注射器的管壁上没有任何标签,只有液体在寒雾中泛着极淡的荧光。
祁屿没有立刻接过,他的目光落在注射器上,心里闪过一丝疑虑。
研究所的“稳定剂”通常是透明的,从未有过淡蓝色的款式。但想到能留在祁肆眚身边,那丝疑虑很快被压了下去:“好,我注射。”
他伸出手臂,看着针头刺入皮肤,淡蓝色的液体顺着血管扩散,没有任何痛感,只有一股轻微的凉意顺着手臂蔓延到心脏。
几秒钟后,祁屿突然觉得心里的情绪变得“平静”起来——对祁肆眚的担忧、对过往的痛苦、对未来的期待,全都像被一层冰壳包裹,变得模糊而遥远。
“很好。”路怜逸收回注射器,看着祁屿眼底的微光逐渐消失,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现在,跟我去见SS-01。”
监护单元的舱门缓缓打开,祁肆眚依旧静坐,灰绿色的瞳孔里一片死寂。
路怜逸走到他面前,手里拿着另一支DE-6注射器,趁祁肆眚还没反应过来,快速将针头刺入他的颈动脉,顶级Alpha的本能让祁肆眚下意识地想反抗,却被身后的祁屿突然按住肩膀。
“SS-01,别挣扎。”祁屿的声音平淡无波,眼神空洞,“这是路教授的指令,为了你的稳定。”
DE-6的药剂迅速在祁肆眚体内起效,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后缓缓放松,灰绿色的瞳孔里的“空”变得更加彻底,连【弦共振】的波动都变得更加温顺,像被驯服的猛兽。
“祁屿,”路怜逸的声音在隔离区里回荡,“从现在起,你负责SS-01的日常训练与能力监控,他的所有任务指令,由我直接下达。”
祁屿微微颔首,语气顺从:“是,路教授。”
祁肆眚坐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只有胸口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路怜逸看着这对曾经相互依存的兄弟,此刻都成了服从指令的“工具”,没有丝毫动容,转身带着安保机器人离开,只留下液氮寒雾在隔离区里缓慢流动,掩盖着这场无声的控制。
——
顶层办公室的空气里还残留着祁平阁的白兰地信息素,却早已没了往日的威严,只剩下冰冷的余韵。
季宴景站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份加密文件,那是路怜逸让他整理的“DE系列历史数据报告”,他穿着深灰色的制服,肩章上的纹路在模拟星光下泛着冷光,眼神锐利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忘川VII型”的效果还在,他对夏殆的记忆依旧被封存,只记得自己是祁平阁的“高级幕僚”,如今需要服从路怜逸的指令。
门被推开,路怜逸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支淡紫色的注射器,与之前给盛槐序准备的DE解药一模一样。他将注射器放在办公桌上,推到季宴景面前:“这是DE系列的解药,你注射了它。”
季宴景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困惑:“路教授,我没有注射过DE系列药剂,为什么要……”
“因为你需要清醒。”路怜逸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解释意味,“祁平阁给你注射的‘忘川VII型’,本质上也是DE系列的衍生药剂,这支解药能清除它的残留效应,让你恢复所有记忆。”
季宴景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被路怜逸的目光牢牢锁定。
甜巧克力的信息素带着压迫感,让他无法动弹:“为什么是我?时砚修他们……”
“他们不需要清醒。”路怜逸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我需要一个人,清醒地看着研究所的变化,看着我是如何掌权的,而你是最好的人选。”
他说着,拿起注射器,走到季宴景面前:“要么自己注射,要么让安保机器人帮你注射。”
季宴景看着路怜逸冰冷的眼神,又看了看办公桌上的解药,最终还是接过注射器。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淡紫色的液体顺着血管扩散,一股温热的感觉顺着脊椎蔓延到大脑,那些被封存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夏殆蜷缩在角落的身影、自己失控反抗祁平阁的画面、被强行注射“忘川VII型”时的刺痛……所有被抹去的记忆,此刻都清晰地呈现在脑海里。
“夏殆……”季宴景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眶瞬间泛红,他猛地抬头看向路怜逸,语气里满是愤怒,“你早就知道夏殆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没必要。”路怜逸的语气依旧平淡,看着季宴景恢复清醒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现在你知道了也不晚,夏殆还在中层康复区,由我亲自监管,等他康复,我会让你去接他。”
季宴景的身体僵住,愤怒瞬间被疑惑取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让我恢复记忆,让我去接夏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看着。”路怜逸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模拟星海,“看着我如何彻底掌控第七研究所,看着那些曾经的‘掌权者’如何成为我的工具,你和夏殆,是唯一能清醒见证这一切的人。”
他的声音里没有恶意,只有纯粹的理性,却比任何威胁都更让季宴景感到冰冷。
季宴景看着路怜逸的背影,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不是“幸运儿”,而是被选中的“见证者”,被强迫着清醒地看着这场颠覆,看着所有人都陷入麻木的服从,唯独自己和夏殆,要带着完整的记忆,承受这份清醒的痛苦。
——
中层康复区的单人病房里,夏殆靠坐在床头,身上穿着干净的白色病号服。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比之前好了许多,浅褐色的眼眸里有了一丝微弱的光彩,能看清窗外模拟星海的轮廓,偶尔还能和照顾他的护士简单交谈。
路怜逸给了他最好的医疗资源,却也严格控制着他的活动范围,除了病房和康复训练室,他不能去任何地方。
“夏先生,有人来接你了。”护士的声音带着温和的笑意,推开病房门。
夏殆抬起头,看到季宴景站在门口,深灰色的制服上沾着些许风尘,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欣喜,有痛苦,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力。
“季……宴景?”夏殆的声音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想下床,却因为长时间卧床而有些踉跄。
季宴景快步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夏殆瞬间红了眼眶:“我来接你了,夏殆,我们……”
他想说“我们离开这里”,却在看到门口站着的路怜逸时,把话咽了回去。
路怜逸穿着白色实验服,双手插在口袋里,甜巧克力的信息素带着冰冷的气息,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没有任何情绪。
“夏殆的康复进度符合预期,可以离开康复区了。”路怜逸的声音平淡,“季宴景,你负责照顾他的日常起居,但他的活动范围仅限你的住所与办公区,未经我允许,不得带他进入核心区域。”
季宴景的身体僵住,他看着路怜逸冰冷的眼神,又看了看身边依赖地抓着他胳膊的夏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路教授。”
夏殆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季宴景,他是谁?为什么……”
“他是路怜逸教授,是现在研究所的负责人。”季宴景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他没有告诉夏殆真相——没有告诉夏殆路怜逸是他的亲哥哥,没有告诉夏殆研究所里发生的一切,更没有告诉夏殆他们只是“清醒的见证者”。
他怕夏殆承受不住这份真相,更怕路怜逸会因为夏殆的情绪波动,做出更极端的事。
路怜逸看着两人的互动,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病房。
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将病房里的温情与外面的冰冷隔绝成两个世界。
夏殆靠在季宴景怀里,浅褐色的眼眸里满是疑惑:“季宴景,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觉得……所有人都好奇怪?”
季宴景紧紧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没什么,夏殆,我们只是……需要适应新的生活。”
他抬起头,看向病房天花板上的监控探头,眼神里满是无力。他知道,路怜逸正在某个地方看着他们,看着这对唯一清醒的人,如何在这场绝对的掌控里,艰难地维系着仅存的温情。
而主控室里,路怜逸正盯着光屏上的监控画面——季宴景抱着夏殆的身影,时砚修在DE解药车间里机械工作的模样,盛槐序在安保系统前敲击键盘的侧脸,祁屿与祁肆眚在隔离区里静坐的画面,全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
他指尖在虚拟操控台上轻轻一点,光屏上弹出一行指令:“DE-6注射完成率:80%,特殊处理对象:季宴景(解药注射完毕),夏殆(监管权掌控完毕)。”
甜巧克力的信息素在主控室里缓慢流淌,路怜逸看着光屏上的画面,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绝对的理性与掌控。
第七研究所的棋局,终于彻底落入他的手中。
那些曾经的棋子,有的成了服从指令的工具,有的成了清醒的见证者,而他,站在棋盘的顶端,看着这场由他主导的游戏,缓缓走向最终的结局。
窗外的模拟星海依旧璀璨,却再也照不进研究所里那片冰冷的深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