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火急火燎地迈进羽宫,还没站稳脚跟,就扯着嗓子喊道:“金繁!宫子羽!你们俩躲哪儿去了?”
循着练武的动静,她一眼瞧见金繁正在庭院里舞剑。金繁身姿矫健,剑花翻飞,一招一式虎虎生风。
宫紫商瞬间不着急了,就歪着头,双手抱胸,倚在一旁的柱子上,色眯眯地看着,时不时还点评两句:“哎呀呀~金繁,你这招再快点就更漂亮啦!”
金繁收了剑,脸上挂着汗珠,走过来行礼:“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宫紫商摆摆手,问:“宫子羽呢?不会又在偷懒吧?”
金繁嘴角一抽,无奈道:“羽公子他……还在睡觉。”
宫紫商眼睛一瞪,拔高声音:“都什么时候了还睡!他是不是还为了禁足的事儿闹脾气呢。”说罢,风风火火地朝着宫子羽的房间走去。
到了房门口,她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大声嚷嚷:“宫子羽,太阳都晒屁股啦,你还睡!”
只见床上的宫子羽把被子蒙在头上,闷声闷气地回了句:“姐,你让我再睡会儿。”
宫紫商几步上前,一把扯掉被子,“别睡啦!你都被禁足多久了,不无聊啊?再睡人都要睡傻咯!”
宫子羽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嘟囔着:“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罚我不许出宫门,我能有什么办法,出去不了做什么都没劲。”
宫紫商坐到床边,推了他一把:“就知道你为这事儿不开心,多大点事儿啊!虽然出不了宫门,咱也能找点乐子嘛。”
“要不我教你做暗器?保准好玩又有趣,等以后解禁了,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宫子羽一听,来了点兴趣,可还是有点提不起精神:“暗器能有什么好玩的,我现在就想出去走走,天天憋在这宫门里,都快憋出病了。”
宫紫商翻了个白眼:“你呀,就知道任性。执任也是为你好,肯定是你之前行事太莽撞,才罚你。你就趁这段时间好好沉淀沉淀,等解禁了,再出去也不迟。”
见宫子羽还是一脸郁闷,宫紫商眼珠子一转,又说:“要不这样,让金繁陪你练练武,透透气,总比一直闷在房间里强吧。”
“而且,你不是一直想提升武功吗?正好趁这机会,让金繁好好教教你,你看怎么样?”
宫子羽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好吧。”
练武场
宫紫商从袖袋里掏出一张图,“诺,这是我画的宫门解闷地图。”
“西北角假山石缝能掏到去年藏的蜜饯,东跨院那棵老槐树树洞藏着我私酿的桃花醉。”
“最绝的是西厢房房顶——(神秘兮兮眨眼)爬上去能偷看到新娘们的院落,这样你就可以看到心心念念的云姑娘啦。”
宫紫商和宫子羽外加金繁三人慢慢的爬到房顶上,金繁不敢看女客院落,就警戒周围,好第一时间下去。
宫子羽和宫紫商的眼睛却还直勾勾地盯着女客院落,满心盼着云为衫赶紧出现。宫紫商死死揪着宫子羽的袖子,压低声音嘟囔:“老弟啊,千万别出声,等会云姑娘出来了,就能看到了。”
突然,房下冷不丁的传来宫远徵的声音,“宫紫商,你带着执刃在房顶上干什么?执刃被禁足,你还带着他胡闹,眼里还有没有宫门规矩?”
三人低头一看,好家伙,角宫、徵宫的都在看他们三人。
宫子羽看向金繁:“你怎么没通知我们宫远徵来了啊。”
金繁有些委屈,“我还没来得及,徵公子他们就已经到房下了。”
宫紫商眼珠子滴溜一转,脑子飞速运转,扯着嗓子喊:“远徵弟弟,这你就不懂了吧!这轻功得在高处练,才能领悟其中精髓,练好了,以后保准能帮宫门大忙呢。”
宫远徵才不信她这套鬼话,冷笑一声:“绝世轻功?我看你是想把执刃带坏。还不快下来!” 说着,作势就要上房顶抓人。
宫紫商一看宫远徵的动作,连忙大喊:“哎哎哎,别动别动,我们这就下去!”
等他们都下来了,宫锦徵才笑着开口:“姑姑,你们在上面看什么啊?”
宫紫商哪敢告诉宫锦徵他们是在在云姑娘啊,更何况还有宫尚角他们在这里,打着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就看看风景什么的。”
宫尚角倒是猜出来了,“紫商大小姐以后还是少干这些事为好,还有宫子羽,你要是不想执任知道这件事的话,还是老老实实待在羽宫吧。”
宫子羽有些愤怒,宫紫商一把拦住了,本来就是他们三人不占理,可不能闹大了。
宫子羽拉开宫紫商的手,看着宫锦徵,“你为什么叫我姐姑姑,乱认什么亲呢!”
宫紫商一拍脑门,坏了,还没告诉宫子羽这三个人的来历呢。
一把捂住宫子羽的嘴,“别说话,会羽宫,我给你解释解释他们的来历。”
宫子羽:“唔,唔唔~”
扯开宫紫商,“不行!我现在就想知道。”
宫远徵翻了个白眼,“好啊,宫紫商,你就在这讲给他听,我们就先走了,我们可不像你们两个这么闲情逸致。”
“嘿嘿,姑姑拜拜~”这是故意说给宫子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