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与星屑》

作者回来更新了。

作者我妈回来了。

作者手机被收走了。

作者所以这几天没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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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咳出了第一片月光。

那时我正跪在圣庭的忏悔室里，指尖抠进雕花木板。喉间突然泛起冰凉的甜，仰头时，片半透明的花瓣从唇间飘出——它边缘凝着星芒般的细屑，落在忏悔室砖缝里，竟开出株只有三枚叶片的小白花。

“您看见了吗？”隔壁传来低哑的男声，“这是第七片了。”

我慌忙捂住嘴，后颈的荆棘纹身突然发烫。三个月前，当圣庭的审判者将荆棘刺入我后颈时，他们说这是对“渎神者”的惩罚。可没人告诉我，当荆棘在血脉里生根时，会开出连圣庭典籍都未记载的花。

“新来的修女？”男人的声音带着淤青般的沙哑，“你也是来忏悔爱上凡人的罪吗？”

忏悔室的百叶窗漏进一缕晨光，照在我掌心的花瓣上。它正在迅速透明，化作星屑般的粉末。我想起昨夜在钟楼值夜，看见那个被铁链锁在刑柱上的男人——他银发垂落遮住伤痕累累的脊背，脚踝处缠着带刺的青藤，像极了我后颈的荆棘纹身。

“我没有爱人。”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被冻住的溪水，“我是来忏悔......看见天使坠落的罪。”

隔壁传来铁链轻响，男人突然笑了，笑声里混着血沫的腥味：“小修女，你知道圣庭为什么封禁所有关于‘吐花症’的记载吗？”他顿了顿，我听见他吞咽的声音，“因为我们咳出的不是花，是被绞碎的灵魂。”

喉间又泛起刺痛，这次咳出的花瓣裹着细小的冰晶。我想起三天前在藏书阁，偷看到的那本《禁书·星坠篇》——上面说，当天使对凡人产生爱欲，就会被拔除羽翼，贬入人间，而他们的血会在凡人体内开出星辰之花，花期即刑期。

“你的花是什么样子？”男人突然贴近木板，声音里带着某种蛊惑，“是月光玫瑰？还是......星芒蓟？”

我攥紧拳头，指甲刺破掌心。后颈的荆棘正在向上蔓延，像要攀住我的咽喉。三天前，当这个男人被拖进圣庭地牢时，我看见他坠落的瞬间——背后十二道金色光痕如蛛网破裂，而我胸前的十字架突然发烫，裂开道细缝，露出里面半枚银色羽毛。

“是星屑花。”我听见自己脱口而出，“花瓣会变成星星，落在......”

“落在看门人小屋的屋顶。”他接话的瞬间，忏悔室的地面突然震动。我看见砖缝里的小白花正在疯长，茎秆上抽出带着倒刺的藤蔓，眨眼间缠上了忏悔室的柱子。男人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带着某种破茧的决然：“小修女，帮我个忙。”

铁链断裂声中，他撞开隔板。我看见他左眼缠着渗血的绷带，右眼里流转着银河般的碎光——那是只有高阶天使才有的“星眸”。他脚踝的青藤已缠上我的小腿，荆棘纹身与藤蔓接触的瞬间，我咳出整朵星屑花，花瓣飘落时，竟在他掌心聚成一把银色钥匙。

“圣庭的‘灵魂之匣’，藏在钟楼第七层。”他攥住我手腕，体温透过皮肤传来，像团即将熄灭的炉火，“用你的花打开它，里面有我被夺走的......”

警钟突然轰鸣。无数修女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他眼中的碎光突然暴涨，背后浮现出十二道残缺的光痕。我后颈的荆棘猛地刺穿皮肤，开出朵燃烧着的星屑花，花瓣落在他光痕上，竟补上了几片残缺的羽翼。

“原来如此......”他低头看我胸前裂开的十字架，露出那半枚银色羽毛，“我们是同一对羽翼的两半。”他笑起来，血从绷带渗出，滴在我唇畔，“小修女，你不是凡人，你是我的......”

圣庭审判者踹门而入的瞬间，他突然吻住我。这个带着铁锈味的吻里，我听见无数星辰碎裂的声音。喉间的星屑花正在疯狂生长，根系扎进他的伤口，而他的青藤缠上我的心脏。当审判者的圣枪刺穿他胸口时，我咳出最后一朵花——那是完整的十二瓣星屑，每片花瓣上都映着我们坠落人间的记忆。

“别怕。”他的血滴在我眉心，绽开金色的花，“当年我们为救凡人违背神谕，被拆成两半丢进轮回。现在......”他指尖抚过我后颈的荆棘，那些刺竟化作柔软的羽毛，“该让灵魂归位了。”

圣枪再次落下时，我看见他背后重新长出的羽翼——左半边是银色星屑，右半边是金色火焰。他抱住我冲向钟楼，怀里的星屑花纷纷扬扬，所过之处，圣庭的大理石地面开出整片星空。

在灵魂之匣打开的瞬间，我终于想起所有往事。千年前，我们是守护人间的双子天使，他为救即将被洪水吞没的村庄，用羽翼堵住天门裂缝，而我为保留他的神力，将自己的羽翼分成两半......

“这次，换我来堵上裂缝。”他将我推进时空漩涡，最后一枚星屑花落在我掌心，“等花期再开时，我们去人间看真正的花吧。”

漩涡闭合的瞬间，我看见他在圣庭的火光中化作万千星屑，每片星屑上都开着小小的花。后颈的荆棘已变成银色羽毛，而掌心的星屑花正在生根发芽，茎秆上挂着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人间的花会谢，但我们的花期，是永恒的轮回。”

我攥紧那朵花，任由漩涡将我带向未知的时空。喉间不再有疼痛，取而代之的，是某种终于完整的温暖。或许在下一个轮回里，我们会在某个开满鲜花的山坡重逢，他会指着某朵花说：“看，这是我们当年咳出的星光。”

而我会笑着告诉他，所有被绞碎的灵魂，最终都会在人间开出最璀璨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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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没了。

作者拜拜。

作者有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