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阙春深
锦被外传来小太监愈发焦急的通传,声音一声比一声高:“陛下!御史台王大人已在殿外候了两刻钟……”
张邈推了推我,指尖还带着余温:“听听,‘火烧眉毛’了,还不起来?”我却将他搂得更紧,在他颈间落下细碎的吻:“让他们等着,朕此刻只想与皇后……”话音未落,他突然伸手捏住我的脸,“你这‘赖皮狗’,当真不怕御史大夫的谏书堆成山?”
我顺势含住他作乱的手指,舌尖轻轻舔过:“孟卓舍得让我去挨骂?”见他耳尖又泛起红晕,我翻身将他彻底压在身下,吻如雨点般落在他泛红的眼角、高挺的鼻梁,“你看,龙袍还没穿,冕旒也歪了……”说着,扯下自己凌乱的发冠,珠串散落在他肩头。
张邈被我弄得又气又笑,双手抵在我胸口却使不上力:“哪有皇帝这般……唔!”我再度吻住他,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混着晨起的慵懒气息,勾得人心痒难耐。帐幔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将一室春色都裹在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通传声终于停歇。张邈喘着气偏过头:“这下好了,满朝都要传‘陛下沉迷后宫’……”我却咬住他的下唇,含糊道:“那又如何?朕的江山,朕的皇后……”手不安分地探入他的衣襟,感受着他发烫的肌肤。
他突然翻身将我压住,发丝垂落遮住眼底的波光:“今日便由着陛下胡闹,明日……”话未说完,我已拉着他再度沉沦。晨光彻底被隔绝在帐外,唯有锦被下交缠的身影,在这金阙深处,续写着比朝事更重要的温柔篇章。
直到日影西斜,我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他。张邈红着眼眶,伸手狠狠敲了下我的脑袋:“明日再这般,定让你跪到乾清宫的地砖都发烫!”我笑着将他搂进怀里,轻吻他汗湿的额头:“有孟卓在,就算跪穿地砖,也是甜的。”
凤仪殿外,暮色渐浓,远处传来晚钟悠悠。而殿内,一对璧人相拥而卧,将这金阙的繁华与喧嚣,都挡在了温柔的梦乡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