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回头一看，是一盒巧克力牛奶，她最喜欢的那个牌子。

"补充能量。"王楚钦简短地说，目光却飘向别处。

木绵绵接过牛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同时像触电一样缩了一下。

"谢谢楚钦哥。"她小声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王楚钦"嗯"了一声，转身走了。但木绵绵分明看到，他的耳根又红了。

远处，刘国梁和马龙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赌不赌？"马龙笑着说，"世乒赛前肯定成。"

刘国梁挑眉："我赌亚运会。输了请吃饭。"

两人击掌为约，心照不宣地笑了。而训练馆的另一头，木绵绵正小口喝着那盒巧克力牛奶，甜味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里。

木绵绵把手机反扣在桌上，深吸一口气。已经五天了，#钦定CP#的热度不仅没降，反而愈演愈烈。她的微博粉丝突破两百万，每条动态下面都有成千上万条评论，一半是关于她的球技，另一半则是各种关于她和王楚钦的猜测。

"绵绵，你看这个！"孙颖莎风风火火地冲进宿舍，把平板电脑塞到她面前。

屏幕上是一个视频剪辑，配着甜腻的背景音乐，全是她和王楚钦在比赛和训练中的互动镜头——混双时击掌的瞬间、王楚钦揉她头发的画面、甚至还有他们在机场的那张照片。up主用红圈标注了各种"细节"：王楚钦看她的眼神、她下意识往他身边靠的小动作...

"这个up主还分析了你们每次比赛的服装配色，说是情侣装！"孙颖莎笑得前仰后合，"你看这个弹幕——''民政局我搬来了，请你们立刻结婚''！"

木绵绵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她捂住眼睛："别给我看了..."

"害羞什么呀，"孙颖莎撞了撞她的肩膀，"全队都看出来王楚钦对你不一样。你见过他对谁那么耐心过？"

木绵绵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王楚钦递来的巧克力牛奶，想起他在机场护住她的手臂，想起他学刘国梁说那些肉麻话时红透的耳根...

"我们真的只是队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孙颖莎挑眉："那你为什么脸红？"

木绵绵慌忙用手冰了冰脸颊："我...我去训练了！"她抓起运动包逃也似的离开了宿舍。

训练馆里，气氛有些微妙。木绵绵一进门就注意到几个队员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她进来立刻散开，脸上还带着暧昧的笑容。

她低着头快步走向自己的储物柜，却在拐角处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啊，对不起——"抬头一看，是王楚钦。

两人同时后退一步，空气瞬间凝固。自从机场事件后，他们之间的相处就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早...早上好，楚钦哥。"木绵绵结结巴巴地打招呼。

王楚钦点点头，表情有些不自然："嗯，早。"

一阵沉默。木绵绵绞尽脑汁想找话题，却听见王楚钦突然说："那个...网上的事，你别太在意。"

木绵绵猛地抬头，对上他略显局促的眼神。原来他也看到了那些疯狂的CP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