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昀被手机铃声惊醒时，梦境细节已经模糊，只余下张言那双忠诚而炽热的眼睛在记忆中挥之不去。
"喂？"他迷迷糊糊接起电话。
"林曜昀！看看几点了！"父亲的声音如雷贯耳，"董事会十分钟后开始，你人呢？"
"什么董事——"林曜昀猛地坐起，看到手机上十几个未接来电，"shit！"
他冲进浴室，三分钟完成洗漱，随便抓了套西装套上。张言已经等在门口，手里拿着车钥匙和一杯外带咖啡。
"你怎么不早点叫我！"林曜昀边跑边抱怨。
"叫了三次。"张言淡定地按下电梯，"你抱着枕头说'朕再睡五分钟'。"
林曜昀差点被咖啡呛到："我什么时候——"
电梯门开，陈穆打着哈欠站在里面，手里拿着一卷画纸："早啊，陛下。"
林氏集团总部大厦，林曜昀冲进会议室时，所有董事都已经落座。父亲的眼神能杀人。
"抱歉，我——"
"坐下。"父亲冷声道，"正好说到你负责的南城项目。"
林曜昀悄悄松了口气，溜到自己的位置上。张言站在他身后两步的位置，像一座沉默的守护神。
项目总监正在演示规划图，林曜昀却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他的目光不断被会议室墙上那幅山水画吸引——画中的亭台楼阁，与昨晚梦中的宫殿莫名相似。
"林曜昀！"父亲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的意见？"
所有眼睛都看向他。林曜昀深吸一口气，突然福至心灵："南城地块的问题不是规划，而是人心。竞争对手王氏集团在背后煽动居民抗议，我们应该釜底抽薪..."
他侃侃而谈，将丧尸世界里学到的策略运用在商业博弈上。董事们惊讶地交换眼神，连父亲都露出意外的表情。
会议结束后，父亲叫住他："你终于开始用脑子了。"
林曜昀耸肩："也许我比你想象的更有潜力。"
"下不为例。"父亲看了眼手表，"我今晚飞新加坡，一周后回来。别把公司玩破产。"
回办公室的路上，林曜昀忍不住嘚瑟："看到没？少爷我认真起来还是很吓人的。"
"嗯。"张言嘴角微扬，"像只炸毛的猫终于学会伸爪子。"
"张言！你学坏了！"
陈穆在办公室等他们，面前摊着几本古籍："你们绝对想不到我发现了什么。"
他翻开一本明代军事典籍，指着其中一页。上面画着奇怪的阵法图，边缘装饰着与《无限之门》画框上极为相似的纹路。
"这书哪来的？"林曜昀问。
"你家图书馆。"陈穆兴奋地说，"我查过了，这种纹路在古代被称为'界痕'，传说能连接不同世界。"
张言皱眉："所以不止我们经历过？"
"或者说，历史上所有经历过的人都没能回来告诉我们真相。"陈穆合上书，"准备好，伙计们。根据游戏套路，第二个副本随时可能开启。"
林曜昀刚想说"我觉得这样不好"，突然一阵眩晕袭来。他抓住张言的手臂稳住身体，却发现周围的办公室正在扭曲、融化...
"又来了！"陈穆大喊。
世界重组。
林曜昀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跪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身上是繁复的皇子朝服，膝盖被冰冷的地砖硌得生疼。
"七皇子，可知罪？"高处传来威严的声音。
他抬头，看到龙椅上坐着的中年男人——那张脸，分明是他父亲。
余光扫到两侧，张言一身侍卫装扮站在殿侧，表情肃穆；而陈穆则穿着文官服饰，正在冲他挤眼睛。
林曜昀低头，看到自己手腕内侧浮现的数字："6/7"。
游戏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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