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什么时候才会被爱呢,有家的时候还是站在雨里?”
“都不是,是当你有足够的价值。”
不,也不是,那已经不是爱了。
“夫人,先生房间的衣物、被褥今天已经换好。”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既使从来没回来这边住,平生意的东西也会定时被换掉。
爱干净,是我对这个所谓的丈夫第一印象,因为现在还没有第二印象,换句话说到结婚三个月我们夫妻只见过一面。
刘兰姨礼貌笑笑就去准备晚饭,在这里,他们任何人不会为难我,更清楚一点,就是根本就不屑的理我。
是啊,我那么脏。
为了目的,什么都答应,连爬床强行发生关系都可以做出来。
别说其他人,连我换个角度,也会欺负自己。
我回过神来,将手中的饭菜才扒拉两口,“滴滴滴……”门上的锁发出一连输入的声音,那人很熟练的样子。
“刘姨?忘拿……什么了吗?”我试探性的问。
门口没有回应,那片人影照来却在门窗扩散的越来越大,我不禁下意识的站起来。
是男的,不是刘姨。
“平……先生?”不知怎么的,试探性小声问出这个问题。
“嗯……”一阵男声低低从门口传来,接下来映入视线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许是最近天气还是冷一些,他穿着件黑色大衣,紧紧包裹着全身,额前碎发盖在眸前,看不清表情,只衬得那本就漂亮的一双黑眸显得更深邃,压抑感扑面而来。
他,就是平生意。
我就站在餐桌前一动不动,不是傻,我是不敢。向前亲近他,怕他讨厌;直接离开,也怕他讨厌。
“房间里的东西今天正好刚换了……”我尽量控制声音,表现听话一点。
“刘姨8点多刚换上。”
让我意外的是,他就站在那没说什么,连“嗯”一声或者点点头也没有,他愣了会儿就回了二楼左手边他自己的房间了。
等他从我余光中彻底消失后,我才抬头看向他方才站着的地方。好像,他很讨厌我。
已经入夜,他回来了,但整个家里和之前一样#安静。
三个月来,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安稳的感觉。我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今天的事像一根刺嵌入心头,压着血管,使我呼吸都有罪恶感,我总是不擅长让人喜欢……
“噼里啪啦——”突然,一连串碗碟噼里啪啦砸落在地,那尖锐的声响瞬间划破黑夜的寂静,打断了我的思绪,惊得我心头一颤。
我随便披上红色外衣,打开手机上的灯下楼去。
手机灯光穿过厨房拉门的一瞬间,我有些愣住了。
他白色衬衫上的那一抹红格外惹眼,地上零零散散,到处都是碎片。见我过来他也先一愣,后来不受控制的眨了眨眼睫毛,一脸不知所错,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握紧了手缩在白袖子里,血又染出来。
“不要用手捡。”从我口中说出来不知为什么带着责备的意思。“我是说……”想补救什么,但说出来的话显得更加严厉。
“我渴……”他直直的盯着我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他面色潮红,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头发被汗水浸湿后黏在脸颊上,那一双眼睛深遂勾人,引得人不自觉凝视。
“你先出来,我给你倒。”错着他视线,鬼使神差地冲他伸了伸手。
没想到他真的自然牵上我手,好像我们是很相爱的新人一般,迈开腿跨过那一地碎碗碟片儿试图走出来,脚下虚虚浮浮的,整个人像没骨架一样。
好烫,手相触的一瞬间就能感觉到那超出人类体温的温度。他生病了,从什么时候?进门,还是在外面就已经……
“平……”
我的声音还未发出来,他踉跄一步,一个不稳,直直向我栽来。尽量我下意识伸出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用力稳住他的重心,好像一切无济于事。
我的力量根本支撑不住他的重量,他带着我连往后倒退好几步,在快被绊倒时,后腰被一只手稳稳托住。
等我的视线再次聚焦时,我们的距离几乎我抬头就能亲到的程度,我只能把头侧向另一边。
他用力地把手支撑在玻璃门上,抬起沉重的身体,嘴唇因为严重缺水有些干裂,微微张着,时不时发出几声虚弱的低吟,每呼吸一次,胸膛都剧烈地起伏着。
我们几乎全贴的距离,使他的每一次呼吸我都可以清楚感受到,就像那天夜里一样。
侧过头支撑在我头侧的手热的滚烫,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绯色,比手指上那一道伤口溢出来的血色还浓重。
“我冷。”他费力的睁开眼看我,示意我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给他。
冷?外冷内热?
“哦。”我犹豫一下还是赶紧脱,因两人距离太近,向前不行,向后没有退路,动作自然小心些。
“慢……”
我听见这单蹦出来的字眼抬头看他,还没看清他脸上表情就已经把刚脱下来的衣服随手的盖在我脸上,视线就突然陷入了更黑的世界,他的气息也越来越弱了,周围的空气也流通起来。
他在嫌我慢?
刚拿下衣服来,客厅里的灯已经被他打开了,好不容易在刺眼的灯光下睁开眼——他站在沙发旁穿上外衣。
见我看过来,他不经意抬眉看我一眼,平静地坐在沙发上,我像什么无法入眼的劣质物品,他眼中的冷漠让我十分熟悉,那天他就是全程这样看我的。
“过来倒水。”冷冷的说道,甚至他视线一直在桌面文件上,没看一眼我。
我还算麻利的人,倒了水放在他面前,他接过猛灌了几囗。
见我依然站在他面前没走的打算,他忍着不适抬眸看我,一脸不紧不慢打量我的脸,微微皱眉头,好像在等我开囗说。
“药。”我轻轻伸手,轻轻摊开,手心因紧张已经有些许汗,手中有3颗药片已经掉了些色彩。
“哎……等下,我重新再去拿。”
“不用了,等你回来我就熟了。”
收回的手已经被他的大手强硬打开,吃完也没放开的意思,手上被握住的那部分几乎快被他手的炽热温度烫熟了。
想抽出手来,又被他反握住,比之前更紧了些。
“我还冷,过来……”
直觉让我觉得他没有什么好心,后退想甩开,没想到他一用力把毫无防备的我拉到他怀里,重重扑到他身上。
他明明有这么大力气!不会刚才是装的吧!
“谋杀亲夫?想用你身体砸死我?”
“不是,我没想砸你。”
“承认我是你老公了?那是不是……”
他故意低眸看我睡衣领,我顺他目光看去,脸蹭一下就红了。
“我穿外套的……”我突然反应过来。
……
“是你让我脱的。”一手死死捂着胸口,一手支撑着想站起来。
……
“这么听话?那你亲我一下,我就松开你……”
平生意坏笑故意按住我腰,往他身上靠,开始只是手指微挲,随后故意使坏向下压了几下。
“平……”
“夫人,叫我生意。”平生意立刻打断我,失望的望着我,将额前碎发抚到我耳后。
“很难?”
“没有。”
突然他腰上的手覆在我后颈,轻轻拉近我们的距离。
他就这样靠在我的锁骨处蹭了蹭,温热的呼吸在脖颈处向周围皮肤扩散去,我身体不禁轻微战栗。
“笑什么?”我认真问。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