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笑,这天气说变就变,窗外下着血盆大雨,树枝被风吹断,雷声轰轰的响着。
阁楼内响起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严浩翔没有管很多,本能的去抱住贺峻霖。
“爹爹!娘!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用,没保护好你们,没保护好丁氏,自己现在还成了人人口中的杂种,给丁氏丢脸,我真没用……”
丁程鑫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捞着骨灰,盛到小罐子里,可好像怎么盛也盛不完。
马嘉祺心疼的看着他,又不想阻拦他。
他可能实在有点累了,双手颤抖着,一下子就昏倒在地上。
这一倒,就是一场大病。
连着三天高烧不退,整个人都是昏迷的状态。
马嘉祺一直给他端茶倒水,喂饭,喂药,敷毛巾。整天就是坐在他床边,守着他,照顾他,外界的事儿一点不管,外务也不出。
眼见着丁程鑫一点点好转,马嘉祺一点点消瘦。
终于,丁程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望着天花板,他想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那天花板都要被他盯穿了。
随后坐起身,看着床边憔碎的马嘉祺,他把双脚着地,思考了一会才感受到自己的脚在地上。
他站起来,突然的失重感让他差点摔在地上,好不容易保持了平衡,又突然想到自己能去哪呢?
爸妈真真实实的离开了自己,家业也成了坏人的地盘,如今自己的唯一的亲人,生命中真真切切给过自己救赎感的人,好像就是马嘉祺。
好像明明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但他总想出去看看,他能去哪?从小到大几乎就没出过门,一直被囚禁起来,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被抓回去,还害的马嘉祺……
一个被逼到不知道怎么感受一下自由的人……
丁程鑫重新坐回床上,他想 如果离开了这个世界是不是就不用思考那么多,不用在乎那么多?是不是只有死了,才能感受不到痛苦?
但他有觉得这样太自私了,他死了,其他人又会怎么办呢?他想逃。
他走到阳台边,侧坐在栏杠儿上,风很大,吹起他那蓬松的头发,吹起他的白衬衫,吹的风使他眯着眼,可怎么也遮不住脸上的几分憔碎。
那风真大,狼嚎似的,也很冷,好像要下雨一样,可即便丁程鑫身子再弱也感受不到半分冷,但还是一阵一阵的打颤。
“阿程!”
马嘉祺看着阳台边的人,激动的大叫一声,他赶紧将人捞起来,给他披上毯子。
“怎么了?外面多冷啊”马嘉祺揉了揉他的头顶,心疼的看着他。
丁程鑫将他的手扔了下来。
“没事,刚醒没意思,吹吹风。”
丁程鑫淡淡的说道。
马嘉祺见此,只好懂事的跑去给他沏了一杯感冒药,递到丁程鑫面前。
“不喝。”
丁程鑫别过头。
“阿程乖,病刚好,我们别糟蹋了自己的身体。”
“我没病!有病的不是我!”
丁程鑫激动的将连杯带药全都摔在了地上。
马嘉祺看着眼前的一切,闭上眼缓了一会,把那打扫干净,重新冲了一杯药,端上来。
果不其然,丁程鑫有把那杯药摔在地上。
马嘉祺拿他没办法,干脆不打扫了,他摔一次马嘉祺就重新冲一杯哄着丁程鑫喝。
无数杯后,药都被丁程鑫祸害完了。
“阿程,我出去给你买药。”
“马嘉祺你是不是贱啊?我都说了我不喝!”
丁程鑫忍不住大喊。
“对,我就是贱,死皮赖脸的对着你我贱,所以我,马嘉祺,贱人,你的一条狗,要去给你买药了!”
马嘉祺穿上大衣火速的往外冲。
丁程鑫一听到这几个字,就能想起来了那些事儿,他一下就慌了,攥紧拳头。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火气太大了,但他就好像控制不住似的。
对不起……
丁程鑫又坐在那发愣,不一会就听见车碾压着黄沙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马嘉祺好像才刚出去,怎么就回来了呢?
他走进来脱下外套,又给丁程鑫端上来了一杯,丁程鑫看着手里的药,马嘉祺已经想好他是怎么摔的了,可是这次他却主动的喝了下去。
小美人终于舍得喝药了。
#翔霖#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