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衍上完私塾，外面下了雨，一向都是有黄鹂亲自去接的。

可今天，李衍等了很久，都不见人来。

李府内黄鹂这边，早上就来了月事。稍微处理一下，见又下雨了，还是要坚持去接公子。

刚没走几步，李静晨就发现她神色不对劲。

“唉，你停着，可是得病了，脸色这么差？

黄鹂才告知自己来了月事。说完，又要撑着伞去接李衍。

闻言，李静晨道“别去了，我叫其他下人去接，你歇着罢。

黄鹂听了，便回屋子里去了。

其他下人去接时，李衍已经淋着语跑了半路。这才用伞遮住雨回了家。

李衍问了黄鹂怎不来，下人才答了，是来了月事。李衍听了，也不在有埋怨的心里。

“爷，您可别责怪那丫头，她来了，还坚持要来找你呢，是被小姐劝了，才唤我来呢。

雨声淅沥，李衍推开院门时，浑身已经湿透。青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的轮廓，发梢不断滴落水珠，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少爷！"黄鹂惊呼一声，连忙撑了伞迎上来。她踮起脚尖，将伞举过李衍头顶，另一只手掏出帕子，轻轻擦拭他脸上的雨水。

李衍低头看她。黄鹂今日穿了件鹅黄色的衫子，衬得肌肤愈发白皙。她蹙着眉，眼中满是心疼，长长的睫毛随着擦拭的动作轻轻颤动。

"怎么淋成这样？"黄鹂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怪，"快进屋换身衣裳，我去煮姜汤。"

李衍任由她拉着进了屋。黄鹂的手很暖，握着他的手腕时，那股暖意便顺着肌肤蔓延上来。

他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黄鹂很快端来一盆温水，将布巾浸湿拧干。"少爷，把湿衣裳脱了吧，我给您擦擦身子。"

“你不是来了吗，歇息去罢，让下人去煮。”

“对不起，衍哥儿，本该我去接您，结果还您淋一身。

“不怪你，毕竟是女人，”说完，温柔一笑。

李衍一怔，耳根微微发烫。他背过身去，慢慢解开衣带。

湿透的衣衫滑落在地，露出精瘦的脊背。黄鹂的手顿了顿，随即轻轻将温热的布巾贴上去。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贵的东西。布巾顺着脊背的线条缓缓移动，拭去冰冷的水珠。

李衍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偶尔擦过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

黄鹂哭着道“对不住爷，您身子本就弱，还让您淋雨，”

李衍没有作声，只是微微侧头看她。这丫头总是喜欢把事往自己身体拦。黄鹂正专注地为他擦拭手臂，

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她的发间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随着动作若有似无地飘散。

擦完上身，黄鹂又取来干净的衣衫为他披上。她的手指不经意间掠过他的锁骨，李衍呼吸一滞，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腕。

黄鹂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李衍这才惊觉自己的举动，连忙松开手，轻咳一声："我自己来就好。快歇着吧。"

黄鹂低下头，耳尖泛红："那...那我走了。"说完便匆匆退了出去。

李衍望着她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她手腕的温度。窗黄鹂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进来时，

李衍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衫。她将汤碗放在桌上，轻轻吹了吹："少爷，趁热喝了吧。"

李衍接过碗，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手。黄鹂的手微微一颤，却没有躲开。

她低着头，看着碗中褐色的汤汁，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你也喝些。"李衍将碗递到她面前，"

黄鹂摇摇头："奴婢不碍事的。"她执意将碗推回去，"少爷快喝，凉了就没效果了。"

李衍只得就着碗沿抿了一口。姜汤辛辣，却带着一丝甜意，暖意顺着喉咙流遍全身。

他抬眼看向黄鹂，发现她正专注地看着自己喝汤，眼中满是关切。李衍还是让她喝了一碗，腹部方感觉好了很多。

"少爷还要去书房吗？"黄鹂见他放下碗，轻声问道。

李衍点点头："今日的功课还未完成。"

"那奴婢陪您去。"黄鹂说着，已经拿起烛台，"雨还没停，路上滑。"

李衍想说不用，但看到黄鹂坚定的眼神，又将话咽了回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回廊上，雨声淅沥，烛光在廊柱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书房里，黄鹂熟练地点亮灯烛，又去整理案几上的书卷。李衍坐在书案前，翻开书页，却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黄鹂的身影。

黄鹂为他研墨，手腕轻轻转动，墨香渐渐弥漫开来。

李衍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忽然想起方才她为自己擦拭身子时的触感，耳根又热了起来。

"少爷？"黄鹂轻声唤他，"墨好了。"

李衍回过神来，提笔蘸墨。笔尖落在纸上，却迟迟没有动作。黄鹂见状，凑近了些："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姜汤的暖意。李衍的手一抖，一滴墨汁落在纸上，晕开一片墨痕。

黄鹂连忙去擦，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李衍的手背。两人同时一怔，谁也没有收回手。烛光摇曳，映得黄鹂的脸颊愈发红润。

窗外雨声渐大，却掩不住书房内渐渐急促的呼吸声。李衍看着近在咫尺的黄鹂，喉结动了动："黄鹂......"

黄鹂抬起头，眼中水光潋滟："少爷......"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从窗缝中钻进来，烛火猛地晃动。黄鹂回过神来，慌忙退后一步："奴婢...奴婢去关窗。"

李衍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夜色渐深，雨声依旧。

李衍觉得头有些发沉，手中的笔也愈发沉重。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集中精神，眼前的字迹却开始模糊。

"少爷？"黄鹂的声音传来，"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着凉了？"

李衍摇摇头："无碍，可能是有些累了。"

黄鹂上前一步，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惊呼道："好烫！少爷您发烧了！"

她的手冰凉柔软，贴在滚烫的额头上，带来一丝清凉。李衍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不太舒服，浑身发冷，头重脚轻。

"我去请大夫！"黄鹂转身就要往外跑。

"不必了。"李衍拉住她的衣袖，"这么晚了，又下着雨。我睡一觉就好。"

黄鹂咬着唇，眼中满是担忧："那...那奴婢扶您回房休息。"

李衍站起身，却一个踉跄。黄鹂连忙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她的身子单薄，却稳稳地支撑着他。李衍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桂花香，混合着雨后的清新气息。

回到房中，黄鹂扶他躺下，又匆匆去取了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

她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着怜惜："少爷先歇着，奴婢去熬药。"

李衍抓住她的手："别走......"

黄鹂一怔，随即柔声道："好，奴婢不走。"她在床边坐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少爷睡吧，奴婢在这儿守着。"

李衍的意识渐渐模糊，只觉得浑身发冷。恍惚间，他感觉到有人为他掖好被角，

又换了新的湿毛巾。耳边传来黄鹂轻柔的哼唱声，像是儿时母亲哄他入睡时的歌谣。

半夜，李衍发起高烧，浑身滚烫。他迷迷糊糊地喊着："冷......好冷......"

黄鹂急得眼圈发红，顾不得许多，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她将李衍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少爷，奴婢在这儿，不怕......"

李衍本能地往她怀里钻，冰凉的手脚渐渐回暖。黄鹂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般："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相拥的身影。黄鹂低头看着怀中人苍白的脸色，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她轻轻抚过李衍的眉眼，喃喃道："少爷，您一定要好好的......"情绪。

他低头看着纸上晕开的墨迹，忽然觉得，这墨痕像极了此刻他纷乱的心绪。外的雨声渐渐小了，檐角的水珠滴答落下，像是敲在心上。

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