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站在药品冷藏室氤氲的冷雾里,指尖拂过贴着“维生素B12”的墨绿药瓶。玻璃表面凝结的水珠沾湿袖口,他忽然想起昨夜马嘉祺替他擦去唇角血渍时,西装前襟残留的檀香混着海盐气息——那是马家远洋货轮特有的熏香味道。
“又在偷吃糖果?”马嘉祺的声音惊起满地光影。宋亚轩迅速将药瓶塞回恒温柜,转身时撞翻实验台上的陶瓷培养皿。碎瓷片割破掌心,他却笑着将染血的手指按在对方领口:“这次的血是甜的呢。”
马嘉祺握住他手腕的力道突然加重。冷藏室顶灯在两人头顶炸开细小的电流声,那些本该被循环重置的伤痕正在宋亚轩小臂浮现——三道平行淤青,像极了上周目直升机坠毁时安全带的勒痕。
与此同时,刘氏集团顶层正在上演荒诞剧。丁程鑫把竞标书摔在紫檀木办公桌上时,刘耀文的领带夹恰好勾住他衬衫第三颗纽扣。纠缠间暗纹领带滑落,丁程鑫突然僵在原地。
“LSY......”他抚摸着领带内侧绣着的褪色金线,那是他被收养前的名字缩写。二十年前福利院大火里,有个小男孩曾用烧焦的木棍在灰墙上画过这三个字母。
刘耀文猛地扯回领带,袖扣刮破丁程鑫的颈侧。鲜血滴在竞标书某页的加密条款上,那串数字突然变得眼熟——正是今早张真源匿名寄给他的瑞士银行账户流水号段。
“你以为父亲为什么收养你?”刘耀文的声音像淬了冰,目光却落在丁程鑫渗血的伤口,“十年前马家那艘沉船打捞出的集装箱里,有三十七具戴着你这种琥珀吊坠的尸骨。”
窗外惊雷炸响的刹那,贺峻霖正在严家地下室破译一组卫星信号。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频谱图,突然发现严浩翔昨夜注射的镇定剂频率,与三年前贺家操纵股市时的操盘节奏完全吻合。
“你父亲当年就是用这种算法逼死我母亲的?”贺峻霖扯开严浩翔的衬衫,暴露出心口还未消退的电击疤痕。那些伤痕排列的形状,赫然是贺家企业logo的变形。
严浩翔反手将他按在信号接收器上,后腰撞到操作台时,藏在暗格里的老式录音带掉了出来。沙哑的男声伴着电流杂音流淌而出:“......程鑫那孩子必须处理掉,他知道当年沉船......”
突然整个空间开始剧烈震颤,宋亚轩的尖叫声从通风管道传来。马嘉祺抱着昏迷的他撞开铁门,身后追着五个持枪的黑衣人。张真源举着点燃的威士忌酒瓶冲进来,火焰映出他左耳新打的耳洞——与丁程鑫右耳的蓝宝石耳钉是同一款对戒。
“竞标书第十三条!”贺峻霖突然大喊。严浩翔几乎同时扑向控制台,在爆炸袭来的瞬间按下信号干扰键。所有人记忆突然闪回第一周目马嘉祺濒死时的画面,这次他们清晰看到,水晶灯坠落前宋父的秘书曾调整过吊顶螺丝。
时空在枪声中开始扭曲。宋亚轩在马嘉祺怀里睁开眼,沾血的手指悄悄伸向对方后颈——那里有个新鲜的针孔,与宋家实验室里那些“失败品”身上的痕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