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儿,不急”韶年音将人拉住,她才发现这丫头膝盖都被血渍染红了。
“阿栀,快瞧瞧”
“是”
“陛下……婢子不碍事的”岁年眼角含着泪,却也规矩的站着,她怕一不小再伤着陛下。
“有些磕伤了,清理一下上点药即可”巫栀给出了诊断。
“好,都出去吧,我睡会儿”可以说她现在已经失去所有的力气了。
“是”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韶年音望着头顶的床帐发呆,渐渐的她的意识变得模糊,所有的感官都在慢慢消失,许是药物的作用,她渐渐的进入了梦境。
窗外的月已经残缺了一部分,环绕着它的星空依旧璀璨,初秋在夜晚悄然披上寒霜。
"岁年,随我去看看你阿姐吧"巫栀一把拉住岁年,主要是这小丫头看起来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膝盖都摔成了那般模样,也不吭声。
"阿姐,对"岁年眼睛里有了点光亮,跟着巫栀来到了偏殿。
"阿姐,你可还好?"岁年扑到床前,先前压抑的泪珠夺眶而出,她像是终于找到主心骨一般。
"阿岁,别哭,我没事,陛下可好?"月年的声音透着虚弱,她趴在床上,背上缠绕着一圈圈白色的布条,仔细一看,上边还渗着些血迹,床的四周烧着些炭火。
"陛下已无大碍"巫栀拍了拍岁年的背,然后转身出了门,将空间留给了两姐妹。
"阿姐,都怪我,不然陛下不会受伤"岁年的眼睛肿的像个核桃,她压压抑在心头的情绪如洪流般倾泻。
"阿岁,别难过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做的除了弥补,还有保证不再发生这样的事,眼泪和脆弱只对在乎你的人有效,并保护不了任何人"月年声音虽然虚弱,但她的话像是有魔力一般,穿透人心。
"是,我知道了"岁年缓缓抬起头,看着姐姐坚毅的目光,她知道她该怎么做了,也许成长也会有生长痛,拉扯着她的每一寸血肉,听不见声响,却撕心裂肺的疼。
"阿岁……"月年心口也像开了道口子,泪水染上苦涩的烟,变得又苦又咸。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还是没有保护好她的岁儿。
"姐姐,你好好休息"岁年露出一丝笑容,麻利的起身,擦干了眼泪,又加了些炭火,便出了门。
"岁年,你怎么,有没有受伤?"觉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陛下遇刺,身边的大宫女受伤,他眼前闪过的是岁年的脸,他发了疯的想过来确认。
岁年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冷淡的挣开。
"婢子无碍,谢觉总管关心"
"岁年,你怎么了?"觉生看着眼前的人,还是那个模样,但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婢子没事"岁年暗嘲,这场刺杀中,最没事的就是她了。
"岁年,我……"觉生还想说什么,可眼前的人直接越了他。
觉生站在原地,看着离去身影,一股莫名的落寞席卷着全身"看着她没事,不是应该放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