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弥雾站在古董店的柜台后,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一只青花瓷瓶的釉面。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斜斜地洒进来,在她瓷白的肌肤上镀了一层金边。她微微垂眸,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整个人安静得像一幅工笔画。
"老板,这只瓶子多少钱?"
她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站在柜台前,眼睛却盯着角落里的一把古刀。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眉眼间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倔强与迷茫。
"那是非卖品。"池弥雾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风,却莫名让人无法忽视。
少年这才把目光转向她,然后愣住了。池弥雾太美了,不是那种张扬的美,而是像清晨的露珠,纯净得不真实。他喉结动了动,有些局促地移开视线:"我、我是说旁边那个铜镜。"
池弥雾唇角微微上扬,她知道这个少年是谁——黎簇,《沙海》世界的主角,一个被卷入巨大阴谋的普通高中生。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确保他活着走出这场风波,同时改变原著中太多人死亡的遗憾。
"铜镜是明代的,但品相一般,五千块。"她故意报了个高价,想看看黎簇的反应。
果然,黎簇瞪大了眼睛:"这么贵?"他摸了摸口袋,显然没带这么多钱。
池弥雾轻笑出声:"骗你的,八百就行。"她歪着头看他,"你是附近的学生吧?第一次来古董店?"
黎簇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就是路过,觉得挺有意思的。"
"我叫池弥雾,你可以叫我小池。"她伸出手,"这家店是我叔叔的,我周末来帮忙。"
"黎簇。"少年犹豫了一下,握住了她的手。那一瞬间,他感觉像是触到了一块温润的玉,心跳莫名加速。
池弥雾收回手,状似无意地问:"你对那把刀很感兴趣?"
黎簇的目光又飘向角落:"就是觉得...有点眼熟。"
池弥雾心中一动。按照剧情,黎簇此时应该已经被吴邪的人盯上了,那把刀确实与古潼京有关。她不动声色地拿出铜镜包装好:"八百,现金还是扫码?"
黎簇掏出手机付了钱,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把刀。池弥雾目送他离开,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很快黎簇就会被卷入一场他无法想象的漩涡。
三天后,池弥雾站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店里,透过窗户看着放学的人群。她今天穿了一身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却依然引来不少目光。当黎簇走出校门时,她注意到两个陌生男人跟上了他。
"开始了。"她低声自语,放下咖啡杯跟了出去。
黎簇显然没察觉自己被跟踪,他低着头走路,似乎在思考什么。池弥雾保持着安全距离,看着那两个男人在一个僻静处拦住了黎簇。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她也能看到黎簇脸上的惊恐。
当黎簇被塞进一辆黑色面包车时,池弥雾迅速记下车牌号,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我,"她对着电话那头说,"黎簇被带走了,按原计划进行。"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你确定要这么做?吴邪不会喜欢有人插手他的计划。"
"我不需要他喜欢。"池弥雾挂断电话,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跟上前面那辆黑色面包车,别太近。"
车子驶出城区,向沙漠方向开去。池弥雾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黎簇会被带到古潼京,他的后背会被割开,成为一张"地图"。这是吴邪计划的一部分,但她不能让黎簇承受太多痛苦。
天色渐暗时,面包车停在了一处偏僻的营地。池弥雾让出租车停在远处,自己悄悄潜入。她像一只猫一样轻盈地穿梭在帐篷之间,避开所有巡逻的人。当听到黎簇的惨叫声从一个帐篷传来时,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帐篷里,黎簇被按在一张桌子上,一个男人正拿着刀准备割开他的后背。黎簇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
"按住他!"持刀的男人命令道。
就在刀尖即将接触皮肤的瞬间,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住手。"
所有人都愣住了,转头看向门口。池弥雾站在那里,月光从她身后照进来,给她镀上一层银边。她看起来如此柔弱,却让在场的几个大汉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持刀男人警惕地问。
池弥雾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黎簇身上。少年满脸是汗,眼中充满恐惧和困惑。
"小池?"黎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池弥雾对他微微一笑:"来救你啊。"然后转向那些人,"放开他,你们要找的东西不在他身上。"
"你知道我们在找什么?"一个看起来像头目的男人眯起眼睛。
"古潼京的地图,张起灵留下的线索。"池弥雾平静地说,"但你们的方法错了。吴邪不会高兴看到你们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孩子。"
听到吴邪的名字,几个人明显动摇了。头目示意手下放开黎簇:"你认识吴邪?"
"不算认识。"池弥雾缓步向前,黎簇趁机挣脱束缚跑到她身边,"但我了解他的计划。你们现在应该联系他,告诉他有个叫池弥雾的人想见他。"
头目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走到帐篷外打电话。池弥雾趁机检查黎簇的情况:"你还好吗?"
黎簇惊魂未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割我的背?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很多问题。"池弥雾轻声说,"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记住,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信我,好吗?"
黎簇看着她清澈的眼睛,莫名感到安心,点了点头。
头目很快回来了,脸色复杂:"吴邪说要见你,带上这个男孩。"
池弥雾微微一笑:"我就知道。"她拉起黎簇的手,"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很有趣的人。"
走出帐篷,沙漠的夜风拂过池弥雾的长发,黎簇偷偷看她,觉得她美得不像是现实中的人。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小池,你到底是谁?"
池弥雾望向远方的沙丘,眼中闪过一丝黎簇看不懂的情绪:"一个来改写命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