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时,女院落已是一片嘈杂。原来是早上侍女发现姜离离中毒昏迷,赶忙通知女客管事,后被侍卫送去的医馆。经过大夫的医治依然躺在床上还未清醒,脸上遍布红疹,看起来很是吓人。
宫子羽大早上听到消息特地跑来徵宫看热闹,但发现中毒的是自己大哥的准夫人,皱着眉问一旁的大夫,“她中的什么毒?”
大夫也犯难,“像是好几种毒”
“好几种毒?有生命危险吗?”
“大夫不确定地摇摇头:“暂时不好说……脸上的红疹好说,几服清毒汤药下去就可以缓解。倒是让姜姑娘胡言乱语的那种伤神寒毒,暂时还没有头绪,不知道解法,可能回头需要问徵公子.....”
“什么事都需要远徵来看,我要你们有什么用?”宫行徵一进门就听到大夫的话,直接气笑了。
“宫主”
无视跪了一地的人,“能力不行就提升,徵宫不需要废物,再有下次就去地牢发挥你们最后的价值”
“是!”大夫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却生不出半点背叛之心,因为他们体内有宫行徵的毒。平常没有任何危害,甚至强身健体,但是只要心思不纯就会从内到外的腐烂。
“远徵,你和子羽去女客院落查查毒药的来源,这里交给我”转头看向宫子羽,“带着脑子,不要犯傻,不然你懂的”
“懂懂懂”宫子羽的脑袋快点出残影了。
此时的云为衫在和上官浅互通完消息后,打算把到目前为止得到的情报和消息送出宫门。
于是宫子羽和宫远徵带着金繁和金城走到河边时,就看到河面上飘来几只河灯。
顺着河灯的走势,几人判断出河灯很大可能是女客院落里的新娘放的。
“金繁你去捞河灯,一个也不能放出去,我和远徵弟弟追人”
有宫远徵和金城在,金繁一点不担心宫子羽的安全问题,二话不说顺着河流截河灯。
宫子羽带着远徵往河流下游追去,溪边密林丛生,没追多远果然看到一模白影。
宫子羽刚想让她停下,但是宫远徵直接示意金城出手,看着飞身向前拔刀就劈的金城,宫子羽倒吸一口凉气。
宫子羽:远徵弟弟对我还是手下留情的,他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哥哥一点点位置的~感动~
云为衫转身离开时余光只看到了宫子羽,没有看到身后的宫远徵,更她没想到他遇到人连询问都省了直接动手,身后的气息让她感觉到了危险,她本能的侧身躲避,却还是被刀背打到了肩膀。
看到倒地之人的脸,宫子羽一脸诧异,“女客院落不是已经封锁了吗,云姑娘怎么出来了,还往宫门大门的方向走。”
云为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并非刻意为之的表演,而是实打实的疼痛所致。听到宫子羽的疑问,她颤抖的声音中带着委屈,“我想离开,我本就不是自愿嫁进来的,现在女客院落中又出现投毒事件,我想离开宫门。”
宫子羽听到这个答案一愣,“....你想离开...等查完投毒事件就会把没选中的新娘送出去啊,你不用着急的。”
云为衫被这个回答噎住,但还是说:“姜姑娘说,宫门还有适婚的公子,就算没有也会给新娘找个好人家,不会让我们回去的。”
宫子羽听后大为震惊,“这是污蔑!我们宫门又不是不讲道理,你们不乐意,我们还能强行让你们嫁人不成。”更难说是宫子羽没好意思说,但是宫远徵可没有顾虑。
“真有意思,你是怕被我们选上吗?未免想太多。”把他们当成什么了,下聘时说给少主选亲,结果人家送女儿进来,转头就成了另一个人的新娘,做法未免太无耻了点。
“.......”听懂宫远徵含义的云为衫一时间有些脸红,尴尬地解释道:“不好意思,是我自己想多了。”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时金繁回来了,“公子,纸船上有字。”
听到这句话,宫远徵直接抽出刀架在云为衫的脖子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连宫子羽的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寒意。
“不是的,这个是我放给父亲的,因为......”云为衫声泪泣下的说出了今天是他父亲的忌日,她很思念父亲,听说海上丧命的人看到飘荡的小船,都会想要登上船去看一看,是不是家人来接自己了,所以将写给父亲的话放到了船里。
宫子羽拆开纸船,发现确实是一些写给父亲的话,看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的女子,宫子羽一时间有些心疼她。刚想让金繁把纸船放回河里,就感觉到脖颈处传来一丝凉意.....
“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那个,云姑娘啊,道听途说信不得的,给逝去的亲人写信还是得用烧的。这样等我们研究一下,确定这封信没有问题就帮你烧给你爹。”宫子羽一边说一边瞟宫远徵的表情,想看他满不满意,结果发现他眉头紧缩,显然是还不行。
‘啊啊啊啊啊啊死脑子快想啊’紧接着他灵机一动,“为了查证你话里的真实性,我会派人去你的家乡查证你的家庭情况还有这个纸船的民间流言,希望云姑娘没有骗我。”严肃时的宫子羽还是很有压迫性的,起码现在云为衫不在认为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公子哥。
“怎..怎么会呢”
“行了,耽误这么长时间还查不查案了”宫远徵听着宫子羽的安排满意的点头,随后毫不客气的催促,然后转身就走。
宫子羽才不在意宫远徵的语气生不生硬,他听出了远徵弟弟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就够了,招呼金繁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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