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猛地合上日记本,胸口剧烈起伏。窗外的雨点敲打着玻璃,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抓挠。那本该死的日记又出现了新的内容,血红色的字迹在空白页上缓缓浮现:
"他们都在看着你,但只有我真正了解你。"
字迹新鲜得像是刚刚写下,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铁锈味。贺峻霖把日记本塞进床头柜抽屉,用几本书压住。自从三天前从剧院回来,诡异的事情就不断发生——半夜的脚步声,窗台上的玫瑰,还有那些不知来自何处的短信。
手机震动起来,是张真源的消息:「我在音乐室,来吗?」
贺峻霖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十五分。这么晚了张真源还在音乐室?
「现在?」他回复。
「睡不着,写了首新歌,想让你第一个听。」
贺峻霖犹豫了一下。别墅里很安静,其他成员应该都睡了。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走廊的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一盏盏亮起,投下长长的影子。
音乐室的门虚掩着,温暖的黄光从缝隙中流泻出来。贺峻霖推开门,看到张真源坐在三角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抚过,没有发出声音。
"来了。"张真源转过头,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他穿着宽松的白色毛衣,在柔和的灯光下整个人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边。
"这么晚还创作?"贺峻霖走到钢琴旁。
张真源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你最近睡得不好。"这不是问句,"黑眼圈都出来了。"
贺峻霖下意识摸了摸眼下:"很明显吗?"
"只有我注意到了。"张真源轻轻拍了拍琴凳,"坐。"
贺峻霖在他身边坐下,两人的大腿轻轻相贴。张真源的手指再次落在琴键上,这次弹奏出一段舒缓的旋律。
"这是给你的。"张真源的声音几乎融入了音乐,"叫《安眠》。"
旋律如流水般倾泻而出,贺峻霖闭上眼睛,感到连日来的紧张一点点融化在音符中。张真源的肩膀温暖地抵着他的,呼吸声均匀而平静。
曲子结束时,贺峻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靠在了张真源肩上。
"喜欢吗?"张真源轻声问。
贺峻霖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两人的脸靠得极近。张真源的眼睛在近距离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棕色,像是能看透人心。
"我..."贺峻霖刚要说话,音乐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马嘉祺站在门口,头发微乱,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他的目光落在两人紧贴的身体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抱歉打扰。"马嘉祺的声音平静,"贺儿,明天早上九点有排练,别太晚睡。"
张真源的手指在琴键上按出一个不和谐音:"我会提醒他的。"
马嘉祺点点头,转身离开,但贺峻霖分明看到他转身瞬间眼中的某种情绪——像是担忧,又像是...嫉妒?
"别管他。"张真源的手指再次抚上琴键,"再听一遍?"
第二天上午的排练室,七人正在为下周的商演做准备。舞蹈老师设计了一个新环节,需要贺峻霖和丁程鑫有一段双人舞。
"这里,丁程鑫你要从背后抱住贺峻霖,然后两人一起旋转..."舞蹈老师示范着动作,"感情要饱满,像是..."
"像是相爱的人。"丁程鑫接话,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贺峻霖感到耳根发热。丁程鑫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腰上,温度透过薄薄的练习服传来。
音乐响起,两人开始动作。丁程鑫的呼吸喷在贺峻霖耳畔,带着淡淡的薄荷糖味道。就在丁程鑫要完成那个背后拥抱的动作时,宋亚轩突然从侧面"不小心"撞了上来。
"哎呀,抱歉!"宋亚轩嘴上这么说,手上却用力把贺峻霖拉向自己,导致丁程鑫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丁程鑫迅速爬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你干什么?"
宋亚轩把贺峻霖搂得更紧,脸上是天真无邪的笑容:"都说了是不小心的嘛。"他的手掌紧贴着贺峻霖的后腰,热度惊人。
贺峻霖试图挣脱,却被宋亚轩牢牢扣住。其他成员停下了动作,目光聚焦在三人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
"够了。"马嘉祺走过来,声音不大但充满威严,"继续排练。"
宋亚轩撇撇嘴,终于松开了手。丁程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想拉回贺峻霖,但贺峻霖已经退后一步,站到了马嘉祺身边。
"我...我去喝口水。"贺峻霖快步走向休息区,心跳如鼓。
他拿起水瓶的手微微发抖。刚才那一瞬间,他分明看到宋亚轩眼中闪过某种危险的光芒——像是捕食者锁定猎物时的眼神。
排练结束后,贺峻霖借口要练习独自留了下来。他需要时间思考。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太奇怪了——日记本、剧院里的幻影、成员们反常的行为...
他打开手机,搜索"STAR Boys 1990年"。经过多次尝试,终于在一个老旧的论坛上找到了线索:
「震惊!90年代当红偶像团体STAR Boys主唱陆明杀害队友后自杀!」
帖子里的照片模糊不清,但能辨认出六个人站在舞台上。贺峻霖放大图片,心脏几乎停跳——站在中央的主唱,虽然妆容发型完全不同,但那轮廓、那下颌线条...和马嘉祺几乎一模一样。
文章写道:「1990年9月3日,STAR Boys在星光剧院举行最后一场演出后,主唱陆明(L)因爱生恨,杀害了队友陈羽,随后从剧院灯光架跳下自杀。据传陆明生前对陈羽有着病态的迷恋...」
贺峻霖的手指滑过屏幕,看到最后一段:
「更诡异的是,事发时团体共有七名成员,但警方只找到六具尸体。唯一幸存的成员张某某坚称当晚有'看不见的第七人'在场...」
贺峻霖关上手机,额头渗出冷汗。三十年前的事件和现在的情况有太多相似之处——六个人对一个人的迷恋,星光剧院,甚至马嘉祺和陆明惊人的相似...
夜幕降临,贺峻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窗外的树枝在风中摇曳,投下张牙舞爪的影子。半梦半醒间,他听到走廊上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像是有人赤脚走在湿漉漉的地板上。
贺峻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他的门前。
透过门缝,贺峻霖看到走廊的地板上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从远处一直延伸到他的门前,然后...转向了阁楼的方向。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打开门。走廊空无一人,但那串脚印清晰可见,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贺峻霖顺着脚印走向阁楼,每走一步心跳就加快一分。
阁楼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贺峻霖推开门,手机电筒的光束扫过杂乱的物品——旧家具、行李箱、那天的空盒子...
突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贺峻霖捂住口鼻,光束照向气味来源——墙角的地板上,一大滩暗红色的液体正在缓缓扩散。
"啊!"他惊叫一声,后退几步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一双手从背后扶住了他的肩膀。
"贺儿?"是刘耀文的声音,"你在这干什么?"
贺峻霖转身,看到刘耀文睡眼惺忪地站在身后,只穿着一条睡裤,露出精瘦的上身。
"那里...血..."贺峻霖指向角落,但电筒光下,地板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刘耀文皱眉:"你做噩梦了?"
"不,我明明看到..."贺峻霖困惑地摇头,"还有那些脚印..."
刘耀文看了看地板:"什么脚印?"
贺峻霖低头,发现走廊上的水迹也消失了,仿佛一切只是他的幻觉。但那股血腥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
"走吧,回去睡觉。"刘耀文揽住他的肩膀,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要我陪你吗?"
贺峻霖摇摇头,但回到房间后,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入睡。窗外,一轮血月挂在树梢,像是无声的警告。
他拉开床头柜抽屉,那本日记本静静地躺在那里。贺峻霖犹豫了一下,还是翻开了它。
最新的一页上,血红的字迹组成了新的句子:
"很快,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字迹下方,画着一个粗糙的爱心,像是用指甲蘸血划出来的。
接下来故事的发展会如何呢,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