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几句后，李叔叔匆匆告辞，临走时又深深看了他们一眼。肖战知道完了——李叔叔是出了名的大嘴巴，今晚之前，父亲一定会知道这件事。
"我们得走了。"肖战抓起背包，脸色苍白，"现在就回酒店。"
回程的出租车上，两人沉默不语。王一博握住肖战冰凉的手，发现他在微微发抖。
"没事的，"王一博低声安慰，"就说我们是普通朋友..."
肖战摇头："你不了解我爸。他..."话没说完，手机响了。屏幕上"父亲"两个字让肖战的手指僵住。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父亲压抑着怒火的声音："立刻回家。现在。"
挂断电话，肖战闭上眼睛："他知道你来了。要我带你一起回去。"
王一博紧了紧握着他的手："那就去。迟早要面对的。"
肖战家在一栋老式居民楼的五层。上楼的过程像走向刑场，每一步都沉重无比。门口，肖父阴沉着脸等在那里，看到两人时眼神锐利如刀。
客厅里，肖母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肖战小时候的相册。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
"叔叔阿姨好，我是王一博。"王一博礼貌地鞠躬，声音比平时低沉。
肖父冷哼一声，直接看向儿子："解释一下。老李说你俩在茶馆...举止亲密。"
肖战喉咙发紧："爸，妈，这是王一博，我的...我的..."
"男朋友。"王一博接过话头，站得笔直，"我们在认真交往。"
茶杯摔碎在地上的声音刺耳至极。肖母倒抽一口气，捂住嘴巴；肖父的脸色由红转白，最后变成可怕的铁青。
"你...你们..."肖父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肖战，"我唯一的儿子...你要让我们肖家绝后吗？"
肖战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控。在他记忆中，父亲总是那个温和的中学教师，连对学生都很少大声说话。
"爸，这不是能选择的..."肖战试图解释。
"出去！"肖父突然暴喝，指向门口，"立刻带着你...你'朋友'离开这个家！"
肖母哭出了声："战战，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邻居会怎么说吗？你爸在学校还怎么教书？"
王一博上前一步："叔叔阿姨，我们是真心..."
"闭嘴！"肖父打断他，"就是你这种娱乐圈的人带坏我儿子！"
肖战看着父母歇斯底里的反应，突然感到一阵疲惫。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做别人眼中的"好孩子"、"好学生"、"好偶像"，却从未真正做过自己。
他走向茶几，拿起那本童年相册，翻到中间一页："爸，妈，你们真的了解我吗？"
照片上是十岁的小肖战在画画，背景被精心剪去了——但若仔细看，能发现墙上贴着当时流行男团的海报。再往后翻，青春期肖战的日记本角落画满了男性漫画角色。
"我一直是这样，"肖战声音哽咽，"只是不敢让你们知道。"
肖父夺过相册摔在地上："胡说！你明明交过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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