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迟到两分钟，罚酒一杯。"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肖战猛地转身。王一博站在天台入口处，一身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右手拿着一个小铁盒，左手还拄着拐杖——右腿的伤没有完全好利索。

"你才该罚，"肖战笑着迎上去，接过拐杖，"让我等了...三年。"

王一博没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走到天台中央的桌子旁。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那道还未完全愈合的伤疤轮廓。肖战忍不住伸手轻触，王一博抓住他的手腕，将那个小铁盒放在他掌心。

"这是什么？"肖战好奇地问。

"时间胶囊。"王一博帮他打开盒子，"《陈情令》杀青那天埋的，本来约定三年后一起挖出来。"

盒子里是几张照片、一个陈情笛的迷你模型，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肖战小心翼翼地展开纸条，上面是王一博熟悉的笔迹：

「希望三年后，我们还在一起。——2018.8.24」

肖战的手指微微发抖。三年前的今天，正是《陈情令》杀青的日子。而三年后的现在，他们真的还在一起，尽管走过了那么多曲折。

"我当时埋在横店影视城那棵老槐树下了，"王一博轻声解释，"上周托助理挖出来的。"

肖战抬起头，发现王一博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星光。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王一博坚持要在今晚见面——这不是随便选的日子，而是三年前约定的时间。

"你早就计划好了。"肖战声音发紧，"三年前就..."

"只是希望。"王一博纠正他，手指轻轻摩挲那张纸条，"那时候甚至不确定你是不是也..."

肖战没让他说完，用一个吻堵住了他的嘴。王一博的嘴唇温暖柔软，带着薄荷牙膏的味道。当他们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我有个问题。"王一博突然单膝跪地，不是求婚的姿势，而是像一个骑士向君主宣誓般郑重，"肖战，你愿意和我一起面对这个世界吗？不躲藏，不伪装，就做真实的我们。"

肖战看着他，这个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男孩，这个在赛道上无所畏惧的骑手，现在正单膝跪在他面前，眼神纯粹得像个孩子。他伸手将王一博拉起来，再次吻上去，比刚才更深、更久。

"我愿意。"分开时，肖战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不管是好是坏，我们一起。"

王一博笑了，那个让肖战一见倾心的、带着小括号的笑容。他们坐在天台的长椅上，打开啤酒，像三年前杀青宴上那样轻轻碰杯。

"敬真实。"王一博说。

"敬勇气。"肖战回应。

酒过三巡，话题转向即将开拍的新电影。《天涯客》的剧本他们都已经烂熟于心，但王一博还是掏出手机，翻出标注得密密麻麻的电子版。

"看这段，"他指着一段台词，"像不像我们？"

台词是两位主角在生死关头互诉衷肠：

「这江湖容不下你我，那就再造一个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