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装舞会？”温念捏着学生会通知单，指尖蹭到一抹银粉——沈确的笔迹在「着装要求」栏补充：「禁止戴面具（温念除外）」
林小满翻着白眼往她包里塞亮片：“他是不是还计算过你面具的透光度？”
舞会当晚，温念的狐狸面具在镭射灯下流转虹光，而沈确……
“你就穿这个？”她戳了戳他的「装扮」——白大褂配金丝眼镜，胸前名牌写着「普通男大学生」。
“数据分析显示，73%的人认为这是我‘最不像本人的造型’。”他推了推眼镜，突然从口袋掏出个东西，“但你可以……确认是我。”
——那是枚指纹解锁的颈环，内侧刻着「SWEET 16℃」。
（沈确在用自己的方式学习“浪漫”）
舞池中央，江屿的吸血鬼装扮引来阵阵尖叫。
“你男朋友没告诉你？”他俯身时獠牙擦过温念耳廓，“精神病院的出院标准之一……”
音乐骤停，沈确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响彻礼堂：“请吸血鬼同学归还偷走的钱包。”
大屏幕亮起监控画面——江屿斗篷下露出半截班费登记簿。哄笑声中，温念发现沈确的左手藏在背后……
正用美工刀在掌心刻血痕，深度精确到0.3毫米——这是他维持清醒的极端方式。
（沈确的情绪控制仍不稳定）
天台的冷风吹散温念的发绳，沈确突然单膝跪地。
“不是求婚。”他握住她脚踝，“你鞋带散了。”
月光照亮他后颈的条形码烙印，温念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沈确猛地颤抖，却听见她说：
“像二维码……能扫出什么？”
他的笑声混着夜风：“「该用户正尝试人类情感体验，加载进度68%」”
远处传来玻璃碎裂声，他们俯身看去——江屿砸碎了心理咨询室的窗，手里抓着份标有「S.Q. - 最终评估」的档案。
（江屿即将揭露沈确最深的秘密）
生物课上，教授展示着最新的脑科学实验。
“情感记忆可以被移植。”激光笔指向小白鼠脑切片，“就像……导入数据。”
温念的笔尖戳破纸张。她想起沈确CT图上那只发光蝴蝶——位置与教授指着的海马体完全重合。
手机震动，江屿发来张泛黄的手术记录：「术后第7天，实验体开始绘制不存在之人的肖像」
附的照片里，十五岁的沈确在病房墙上画满了……
高中时代的温念。
（沈确的“初见”可能是被植入的记忆）
午夜广播站，沈确的声音突然切入晚间音乐：
“下面播放……点歌。”
吉他前奏响起时，全校都听见了——
五音不全的《小幸运》，走调走得像警报器。
温念冲进广播室，看见他红着耳尖对着歌词本，脚边散落着《声乐速成》和喉糖包装纸。
“任务编号128。”他关掉麦克风，“……学会丢脸。”
走廊传来鼓掌声，江屿倚在窗边，指间夹着那张手术记录：“真感人，但你知道……”
他掀开衣领，相同的条形码在阴影中泛青：
“我们这种人，根本不配拥有‘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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