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摸出两只小小的药瓶,塞进她手里。
“全用掉,一滴不剩。”他郑重其事地叮嘱。
林晚嘴角一抽:“用得了这么多?不是说两滴就能要人命吗?”
话音刚落,她便反应了过来。
他是要向她证明,他压根没想过要私藏一滴自用。
她憋住笑,重新揭开琉璃瓦,用细细的灵链卷住两只拔开瓶塞的小药瓶,无声无息地渡入房中。
云榻边上,摆着一只精致的透明酒壶,里面盛着果酒,色泽清亮。
林晚操纵着灵链,悬在酒壶上方,将那桃花色的药液顺着壶嘴,一滴一滴,尽数倒了进去。
两瓶,一滴没剩。
灵链一抖,两只空瓶子“叮”地一声,歪倒在云榻边的丝毯上,发出极轻微的碰撞声。
没过多久,霜真的嘶吼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
“郎君歇一歇,奴家去去就回。”蚌女仙娇滴滴地开口。
“怎么样?”霜真瘫在榻上,大喘着气问,“你伺候过那么多男人,小爷我是不是最厉害的那个?”
“当然是啦!奴家险些就死掉了!”蚌女仙拧着腰,手指虚虚地点了点他,然后才晃晃悠悠地走向屏风后。
霜真在云榻上挺尸了片刻,终于攒了点力气。他口干舌燥,随手抓起床头那壶酒,对着壶嘴便咕咚咚一通牛饮。
转眼间,一壶酒见了底。
林晚弯起唇角,偏头对木九渊轻声道:“成了。”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笑颜,呼吸蓦地一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
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小晚儿,”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整个身子沉沉地压过来,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你与我,何日才能成了,嗯?”
她偏头看他,那双黑眸里翻涌着压抑的暗光。
下一刻,他毫无征兆地出手,大掌扣住了她的后脑。
他的唇重重落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从她的唇角开始,寸寸侵占。
这感觉,与往日截然不同。
呼吸渐乱,他放过了她的唇,滚烫的吻一路向下,落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
她被迫仰起头,西府的金辉夜色映入眼帘,她却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胸口剧烈起伏。
“小晚儿……”他沙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带着一丝磨牙的狠劲,“我的小晚儿……你真要命!”
这一瞬间,她也觉得。
他,才真是要命。
半炷香之后,霜真体内那过量的虎狼之药,终于彻底发作!
一股热浪从他体内炸开,整个人像是被扔进熔炉里烧红的烙铁,皮肤都透着诡异的赤色,几乎要冒出白汽。
额角青筋一根根虬结暴起,面目扭曲狰狞。
他不受控制地四肢一挣,在扇形云榻上猛烈抽搐了几下。
“快……快给老子滚回来……你他妈在那磨蹭什么!”霜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喉咙里挤出野兽般的嘶吼。
屏风后,木桶里的蚌女仙正舒展着四肢,听见这动静,着实吓了一跳。
她很清楚,刚才已经把这男人榨干了,没个半宿绝对缓不过来。怎么这么快就……
药!他自己用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