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暗查破迷局

谢朝朝站在谢家门前，望着萧恒的马车消失在街角，心头的不安像潮水般翻涌。她知道萧恒从不说谎，却也清楚他总习惯把危险藏在平静的语气下。回到房里，她翻出之前从姐姐遗物中找到的一张纸条——上面只写着“李相、盐引”两个词，当时她没在意，如今想来，或许和李丞相的阴谋有关。

次日一早，谢朝朝乔装成丫鬟，提着食盒去了朔王府。侍卫都认识她，没多阻拦便放她进去。萧恒正在书房看公文，脸色比昨日更差，眼底还有淡淡的青黑。“你怎么来了？”他惊讶地放下笔，语气里满是关切，“不是让你待在谢家等我消息吗？”

“我放心不下。”谢朝朝把食盒放在桌上，拿出里面的粥和小菜，“而且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她掏出那张纸条，递到萧恒面前，“这是我从姐姐遗物里找到的，之前没当回事，现在想来，会不会和李丞相有关？”

萧恒接过纸条，瞳孔骤然收缩。“盐引……”他低声呢喃，“李丞相最近一直在朝堂上提议改革盐政，想要垄断盐引发放权。若是让他得手，国库收入会被他牢牢掌控，后果不堪设想。”他抬头看向谢朝朝，眼神凝重，“朝朝，这件事比我想象的更复杂，你不要再插手，太危险了。”

“我怎么能不管？”谢朝朝急声道，“姐姐的死说不定也和这件事有关！而且我也能帮你，我谢家在京城人脉广，说不定能查到线索。”

萧恒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劝不动她，只好点头：“那你一定要小心，凡事先告诉我，不要擅自行动。”

接下来几日，谢朝朝借着谢家商铺的名义，暗中打听李丞相与盐商的往来。萧恒则在朝堂上与李丞相周旋，试图找出他的破绽。这天，谢朝朝从一个老盐商口中得知，李丞相私下与江南最大的盐商勾结，准备在本月十五私运一批没有官府印记的盐到京城，从中牟取暴利。她立刻赶往朔王府，把这个消息告诉萧恒。

“十五……”萧恒沉吟片刻，“那天正好是皇帝去太庙祭祀的日子，李丞相是想趁京城守卫薄弱，瞒天过海。”他立刻起身，“我得马上进宫，把这件事告诉陛下。”

谢朝朝拉住他，担忧地说：“你现在去，李丞相肯定会狡辩，没有证据，陛下未必会信。不如我们先派人去拦截私盐，拿到证据后再禀报陛下？”

萧恒眼前一亮，点头道：“你说得对。我这就让寒凌带人手去城外的渡口埋伏，你留在王府等我消息。”

十五这天，寒凌带着人手在渡口埋伏，果然等到了李丞相私运的盐船。他当场扣押了盐船和船员，拿到了李丞相与盐商勾结的证据。萧恒拿着证据进宫禀报皇帝，皇帝震怒，当即下令将李丞相打入天牢，彻查盐政舞弊案。

风波平息后，萧恒第一时间赶到谢家。谢朝朝正在院子里等他，看到他回来，立刻跑过去。“怎么样了？”她急切地问。

萧恒笑着抱住她，语气轻松：“都解决了。多亏了你，才能这么快找到证据。”他松开她，眼神温柔，“之前答应陪你赏牡丹，现在可以兑现承诺了。”

谢朝朝脸颊微红，点头道：“好啊，不过这次我要你再弹一次琴给我听。”

萧恒笑着应下，牵着她的手，往城郊别院的方向走去。阳光洒在两人身上，这一次，没有风波，只有属于他们的宁静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