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栀染被江逾白搂着无法动弹,耐心几乎耗尽,语气冷得像淬了冰:“江逾白,你到底想怎样?”
江逾白被她这声“无情”问得一怔,随即却笑了,眼里那点委屈瞬间变成了痞气的算计:“很简单,我刚出差回来,家里没人收拾,住你这儿。”
“不可能。”嬴栀染想也没想就拒绝,甩开他的手去按自家门锁,“我们还没熟到能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地步。”
你果然是个拔吊无情的渣女。
他早料到会被拒,倒也不恼,只是慢悠悠地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楼下那套房的电子合同:“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备选方案都准备好了——我买了你楼下那间,以后就是邻居了。”他凑近一步,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熟稔,“邻居之间,总得方便走动吧?给个家门密码。”
嬴栀染皱眉看着他,这人总能把无赖行径说得理直气壮。可转念一想,他既然都搬到楼下了,就算不给密码,以他的性子也总有办法纠缠,倒不如干脆些。她按下密码锁,淡淡道:“记住了,别随便来打扰。”
门“咔哒”一声开了,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江逾白顺势挤了进去,眼睛瞬间被屋里的景象勾住——玄关处摆着新鲜的向日葵,客厅落地窗前架着个藤编秋千,墙上错落挂着各种证书奖杯,从学生时代的奥数奖状到后来的药材品鉴金奖,角落里还堆着半人高的绿植,明明是一个人住,却处处透着生机勃勃的暖意。
“你家倒挺会收拾。”他放下行李箱,视线扫过茶几上的青瓷茶具,又落在秋千旁的羊毛毯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嬴栀染换了鞋,把他往门口推:“看完了就走吧,时间不早了。”
“别走啊。”江逾白耍赖似的往沙发上一坐,顺势从包里掏出个精致的木盒,“给你带的礼物,邻市特产的檀香木梳,据说对头发好。”这个可是一百一十年的木做的呢,他献宝似的递过来,又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带着刻意的疲惫,“我下了飞机就直奔你这儿,连口热水都没喝,现在头都晕了,总不能把客人赶出去吧?”
他这话半真半假,眼底确实带着几分旅途劳顿的红血丝,可那点疲惫在看到她时,早已被藏了起来。嬴栀染看着他那副赖皮模样,又看了眼窗外沉沉的夜色,终究还是没再硬赶。
“只准待半小时。”她转身去厨房倒水,声音里带着点无奈,却没了刚才的冷硬。
江逾白在她转身的瞬间,嘴角悄悄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他摩挲着手里的木盒,目光掠过墙上那些闪闪发光的奖杯,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这样温暖的地方,要是能多待些时候,好像也不错。